是的,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最直接的说法,念锦云朝着自家被洗脑的老哥看了一眼,“我也没有惹是生非,只是时运不济。”
“时运不济?女扮男装去了女院?时运不济是因为被人发现了吧?你说你要是个男子,就是个采花大盗!”念归樵将橘子递给念锦云。
“哥,我是女的。”
这话一出,念归樵顿时哑口无言,他沉默地看了眼念锦云,“你还知道你是个女的,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你可知我和红钰来见你的时候,你那脸肿得和什么一样?”
“肿得和什么一样?”不就是猪头的模样么?
“就像那海边的礁石,丑到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妹子了。”念归樵叹息一声,“好在你没有去武昌的学府学习,不然我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念锦云撇了撇嘴巴,“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那张申要绑架我,关我什么事情?”
“对,事事不关你,你说为何张申会把张丛文怀疑到你身上?”念归樵恨铁不成钢道,小时候的妹妹还是乖巧可爱的,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更多的是乖张和跋扈。
念锦云没料想念归樵竟然连这种事儿都知道,顿时有点哑然,“这件事情我会去查清的,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也知道你洗不清,你若当初不在张丛文的身上雕刻那奇怪的字,根本就没有人会怀疑你。”念归樵越说越生气,他这个妹妹是越来越不省心了,念锦云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念归樵仿佛不放过她一般,又开始碎碎念起来,念锦云突然“哎哟”一声,就捂着肚子嚷嚷起来,站在门口等候兄妹两聊天的赵思巧赶紧冲进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念锦云朝她挤眉弄眼。
“小姐,你,你是……”赵思巧脑海中灵光一闪,“肯定是余毒未清除,我扶你进去。”
“疼呐。”念锦云那声音气若游丝,虚软得很,赵思巧赶紧搀扶住念锦云,在念归樵焦急得要跟进去的时候,赵思巧赶紧挡住了他,“念大哥,这是小姐的闺房,您还是别进来比较好。”
念归樵吓得顿住了脚步,虽然是妹妹,但她已经长大了,他确实不能太过唐突。
很快,房间门给关起来,念锦云朝着赵思巧捂嘴一笑,“还是你懂我!”
“就你那挤眉弄眼的样子,也就念大哥相信你,算了,我去说一声,叫念大哥别担心。”赵思巧说着就要转身,念锦云一把拽住她,“好好说,别露馅了。”
“就算你露馅我也不会露馅的,你好生休息吧。”赵思巧说完,转身离去,房门开启,念锦云听到念归樵焦急的声音,“如何?”
“小姐已经睡下了,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姑娘家那些事儿,念大哥不要担忧了,听白耳哥说你和红钰姐姐明日就要归了,怎的不好好准备准备?”赵思巧说完,眨巴着眼睛看向念归樵。
“就是要归了,才不放心这磨人的家伙,算了,左右有你和苏荩在身边,我走了。”
“嗯,小姐还要巧儿照料,巧儿就不送了。”
念归樵自是不用赵思巧来送的,又说了两句宽心的话,便出了院子。
他学府也临近考试,马虎不得。
红钰早就帮念归樵将东西收拾好,准备出屋子,一会去看上一看念锦云。
见念归樵回来,便笑着道,“念大哥,怎是这副模样?”
念归樵的眉头紧锁,仿佛有说不完的愁绪。
“云娘余毒还未清除,我这学府又不得不归。”念归樵没有考科举的欲望,也不想进入仕途,但若学府成绩好,却可以考取夫子证的。
寻个学府老实地教授课业,娶妻生子,也算吃喝不愁了。
“我去看看锦云,你也勿要担忧了,既有苏荩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便不会有什么差错的。”红钰说完,走出几步,又回头道,“念大哥,行礼已经收拾妥当了。”
“辛苦你了。”红钰抿唇轻笑离去。
念锦云又出来晒太阳了,这里虽然寒风阵阵,但在院落下面有帘子遮掩,阳光忽明忽暗地透进来,倒也舒服得很。
念锦云见红钰进屋,刚想溜进去,就见红钰大咧咧道,“躲什么躲,你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只是将你哥哥吓到不清。”
念锦云吐了吐舌头,“他总是数落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你啊,身体好了就不要总是在外头吹着冷风,屋内上好的炭火烧着,你还不欢喜么?”红钰捏了捏念锦云的脸,这脸上到处是淤青的一点点。
这是排毒的后遗症,这副模样估计得维持个好几个月了。
“我这是在晒太阳,太阳能杀死细菌,就这炭火,再好也是有微量毒素的。”念锦云怕红钰又说她,便扬声道,“话说红钰姐姐,你何时和我哥哥成婚啊。”
“你大哥学业未成,怎会与我成婚?”红钰笑了笑,薛家虽然不管着她的婚礼,但最近也在催促了。
好在她在武昌,不知过年该不该回县城呢。
“那你就这样等着哪,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我拍胸脯保证我大哥是个好儿郎。”念锦云觉着,把念归樵早些送出去,就没人数落她了。
“别贫嘴了,我明日就走了,你真的要千万小心了,当时你大哥看你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差点吓出毛病来。”
红钰想起念归樵那张脸,比君北望的脸色还要差。
念锦云点点头,“以后我就好好做个学生,做个贤妻良母,能不一个人出去,一定不一个人出去。”
希望不会再有第二个张申这种亡命之徒出现。
“好了,你好生歇息吧,我走了。”
“等等,红钰儿,苏荩和巧儿都不告诉我君北望现在在何处,你告诉我好不好?”红钰被念锦云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心脏颤了颤。
然后用别那整齐的头发而掩饰了尴尬,“你这个未来王妃都不知道君北望在哪里,我哪里知道他去哪里了?他是个王爷,总归有自己的事儿要做的。”
“也是,只是这阵子他都不来寻我,我念得很。”念锦云眼中露出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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