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锦云你淡淡地哦了一声,“那她也无辜,若不然到时候就让她定居在京都吧。”
穆一舟蹙眉,转身看向念锦云,“什么时候宁安王妃这么关心我的堂妹了?”
“也不是关心,只是觉得你堂妹确实真性情,是个好姑娘。”
念锦云撇唇一笑,“如今没有多少人像她这般了,不过我倒是没见过那什么井尺。”
“井尺,叛国了呐,去了你们君北望那边去了。”穆一舟撇撇嘴,“我倒觉得那小子实在配不上穆卿!”
念锦云满目错愕,牙科屋檐。
君北望其实受伤还挺严重的,别说是君北望了,就他身边的人也没几个是好模样,用那些人的话说,“不就是凭借着一口恶气么?不想给那东凤国的君主给看扁了。”
念锦云帮着苏荩和郝恩可一起将伤员处理好后便回了另外一个帐篷。
这里的环境确实比较艰苦,四面是山,大冬天的,想洗澡都没法洗。
君北望正靠在简单的木床上休息,念锦云跑过去戳了戳他的胸口,“伤成这样,为何会被埋伏的?”
君北望朝着念锦云看了眼,眼中闪过傲气,“若本王说本王是故意的,你相信么?”
“信,是为了穆一舟么?”念锦云坐在了君北望的身边,“其实王爷,我要的很简单,你平安,孩子平安健康便好。”
念锦云的手指在君北望的胸口画圈圈。
“苏荩说男人有男人要做的事业,王爷,你有什么事业要做么?成为宁安王还不满足么?”念锦云眨着无辜的眼睛。
她觉得够了啊,游手好闲的宁安王,也不缺钱,只要她生孩子的时候他可以陪伴在身旁就可以。
“不够,仅仅是宁安王根本护不住你的平安。”君北望的手摸了摸念锦云的脸。
他的手很长,也很脏,念锦云抓住了君北望的手,“你不是有洁癖么?竟然愿意脏了你的手?”
“是啊,为了你的平安,为了我们的高枕无忧,我即便是泡在血水里,也是千百万个愿意的。”君北望笑了笑,“云娘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嫌弃,但我会伤心。”
说着,念锦云趴在了君北望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当晚,念锦云没有陪君北望睡觉,因为君北望受伤,她又怀有身孕,两人就是诸多不便。
她拉着苏荩去了单独的帐篷,两人没有洗澡水就和衣而睡,想着明日便可以去东凤国,洗个澡总是可以的。
许是长途奔波,两人已然疲惫不堪,即便是和衣而睡,也睡得分外香甜。
再醒来的时候念锦云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颈脖的部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抓一般。
念锦云迷迷糊糊叫了一声“苏荩”,结果没等来苏荩的回答,却等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苏荩?哎哟,我派人去将你带过来的时候忘记带那个小贱蹄子了。”这个声音一听就是谢宜兰的。
念锦云猛然睁开眼睛,脖子后面一阵发酸,而她也根本没躺在什么床上。
“谢宜兰,你想做什么?”念锦云觉得自己在发抖,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与谢宜兰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仇大恨了。
“我想做什么?”谢宜兰玩弄着长长的指甲,蹲在念锦云面前,“我可不想做什么,我就想看着你去死而已。”
念锦云深知和谢宜兰只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冷笑一声,再也不说话。
谢宜兰若真是抓她来就要让她死的,那在她睡着的时候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呵,最不能相信的便是女人的嘴了。
果然,没过一会门被人吱嘎一声推了开来,念锦云朝着门外看去,只是因为室内太过昏暗,突然看到亮光有些不适应。
她才微眯了眼睛。
等适应一会才看见来人,霍登临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面前。
念锦云忍不住叹息一声,“我就说嘛,谢宜兰哪里有这个抓我的能力,原来又是你。”
“你们本来就要来东凤国,我提前请你过来感受一下东凤国的氛围,有什么不好?”霍登临说这荒谬的话脸不红,心不跳。
念锦云从床上坐起来,“请人是你这般请的?你这是抢人。”
霍登临朝着四周看了眼,“我不是怕你太倔强,一时间请不过来么?”
“荒谬。”
念锦云冷哼出声,然后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霍登临,“我奉劝你最好快些放了,不然东凤国的国君和君北望都不会放过你的。”
“王妃怕是想多了,这东凤国的国君已死,而君北望要是知道你被我抓了,定会将你护住,他既然护不住,就说明他对此事情一无所知,也是,这受伤的人,哪里能有多灵敏啊!”
念锦云听霍登临这些话,顿时蹙眉,看来这男人对君北望他们那边的事情是了如指掌啊。
也就是说,君北望或穆一舟的身边有奸细。
会是谁呢?
念锦云安静的思考,触碰了霍登临的底线。
原本还算好脾气的霍登临突然就暴躁起来,“念锦云,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说话么?”
念锦云被霍登临暴跳如雷的声音惊醒,诧异地朝着他看了一眼,“你抓我来,到底想如何?”
霍登临笑出了声音,脸上露出嘲讽,“我爱慕你,所以抓你过来!”
念锦云真觉得霍登临是个疯子,若是爱慕,怎么可能是抓呢。
谢宜兰站在霍登临的身后笑得放肆,“霍登临,你若是将念锦云吃了,你说君北望会如何?”
“好主意,不过在此之前,我得给她喂堕胎药,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肚子里有个野种。”霍登临和谢宜兰的对话很平静。
但在念锦云听来便是毛骨悚然的。
他们在讨论的话题是如何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再如何将她奸害了。
在念锦云的感觉就好像她们一群学医的,在讨论如何给一只兔子解剖。
念锦云倒吸一口凉气,“我劝你们善良。”
霍登临不过是朝念锦云看了眼,而谢宜兰却反问道,“善良?我为何要善良?善良的人就只有等死的份。”
念锦云知道这两人说不通,只能降低了语气中的傲然,“你们做这种事情君北望或者穆一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交易?”霍登临不答反问。
“对了,你念锦云最会做交易了。”霍登临猖狂大笑,“奈何,奈何,我最讨厌和生意人谈交易,尤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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