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舒服的药到现在再提?还不快去弄?”君为民也着急,他更犯困,想着明日还要出发去府城。
如今念锦云在他这里,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君北望抱着软软的念锦云,只觉得在深冬在家伙还是满身汗渍。
身体冰凉凉的。
他明明想着她这么不乖就不管她了,可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心疼她受罪。
君北望重重地叹息一声,又摸了摸念锦云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烫呐。
“皇叔,我来的时候皇嫂就衣衫不整地倒在我的床榻上了,我怀疑……”
当时他和念锦云同时听到了急速过来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才发现是君北望。
发现的第一时间君为民就说出了“不是我”这三个字,君北望直接钻进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念锦云扎晕。
帮她盖上被子,走到棋盘前,将棋盘整理妥当。
然后对着他道,“立即穿上衣裳,陪我下棋。”
君为民当时还以为君北望说的是真的下棋呢,却没想到君北望正在看手中的银针,用清冷的声音道,“中毒,你母后陷害,聪明点。”
君北望话说完没有一瞬,就听见了皇后的声音。
念锦云完全恢复身体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她只觉得神清气爽,对着赵思巧道,“昨晚王爷是不是很生气啊?”
赵思巧点点头,“可生气了。”
念锦云觉得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王爷现在在何处?”
“在皇上那边,听说是在处理皇后娘娘。”赵思巧声音越来越小,“小姐若是觉得身体舒服了,您就在殿下的院子里跑一跑,殿下已经去府城上学了。”
念锦云动动手,又动动脚,最后笑道,“还真是药到病除,到时候我应该哄哄他,他就不会太过生气了吧?”
“但愿如此。”
赵思巧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昨夜王爷一夜没睡,童心也一夜没睡,听童心说,这气是生大了呢。
今日皇上没有上早朝,听说谢家一夜被灭门,连最小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朝堂上,大臣们无所事事,正在说着市井上的传说,顺便等着从来不缺席的皇上上朝。
苏中杰从幕帘后面出来,便见以前井然有序的群臣在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
轻轻咳嗽一声,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苏中杰朝着众人看了眼,“皇上三日不上朝,胡丞相可去皇上内殿商议家国大事,若是有急事启奏,可以将奏折嫁给胡丞相。”
胡丞相一把年纪,听到苏中杰这样安排,顿时连胡子都颤了三下,等平复下心绪后,对着龙椅的位置拱手道,“老臣定不辜负皇上的厚望。”
苏中杰点点头,“那请胡丞相将奏折收好,晌午十分来内殿吧。”
“是。”
听说三日不上朝,大家都松了口气,就像孩子们放假一般欢快,有些年轻的臣子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带了甜蜜。
此时,天空乌云阵阵,但是在他们看来,乌云就如上天的水墨画,完美得无可挑剔。
而皇上的书房,已经算得上是人满为患了。
君北望和君南尘一人坐一边,中间跪着谢皇后,还有赵贵妃。
“皇上,臣妾待你一颗真心,您却当臣妾是奸臣之家,臣妾不服气,昨日臣妾不过是好心邀请念姑娘游园,此时念姑娘出了事情,却将事儿全部怪罪在臣妾头上了。”
君南尘的眼神落在谢皇后的身上,从头看到脚,好似是不舍。
他的声音低沉,失落,“皇后啊皇后,这么多年你当朕是傻子么?你爹爹勾结敌国,朕一忍再忍,人赃俱获才下了灭九族的令,本想为你谢家留一点颜面,却没料想你错不悔改。”
“父亲事情,为何由本宫来承担?皇上,本宫十六岁便与你成亲,与你生活二十多年,这亲情早就超过了谢家。”谢皇后满脸悲怆。
她跪在地上,就这样看向君南尘,三四十岁的人,竟然没有什么皱纹。
那手更如柔荑一般。
“你与谢家勾结没有你难道不清楚么?你爹那时候私下制作武器的银两,是你的嫁妆和赏赐吧?谢宜兰的嚣张跋扈是你宠出来的吧?你连公主都不曾宠爱过,竟然厚着脸皮告诉朕,你我的感情早就超过了谢家?”
君南尘说完,狠狠踹了谢皇后一脚,不知是演的还是真的要摔跤,谢皇后就这样差点朝着身后翻到而去。
等她完全控制住身形,君南尘再次道,“你猜,朕为何子嗣稀薄?”
谢皇后眸光一转,朝着身后的赵贵妃看了眼,然后又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等发现赵贵妃看见了,并且忍不住颤抖一下,她才满意地回过头,哭道,“臣妾不知。”
君北望忍不住扶额,这谢皇后的脸皮可比太后的还要厚。
自己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竟然还敢说不知。
君南尘自然也看见了她那不算小的小动作,颔首看向赵贵妃,“你说。”
赵贵妃跪在地上朝着皇上磕了个头,行了个全礼后,声音细腻道,“是皇后娘娘安排的,每个嫔妃被皇上翻牌子后,皇后娘娘在第二日都会亲自上门送上一碗莲子羹,美名其曰是补身体。”
谢皇后蹙眉,质问赵贵妃,“本宫关心你们也有错?”
赵贵妃终究是赵贵妃,她能在这后宫生存那么久,并不是因为皇后善良,而是因为她知道审时度势。
现在谢家倒闭了,她就没什么好惧怕了。
“这莲子羹确实是好东西,也能补身体,但下了堕胎药,或者绝育药的莲子羹,就不是好东西了。”
赵贵妃说完,抿唇一笑,“皇上真龙天子,怎会只有咱们姐妹三人有子嗣呢,原因只有一个,是妾身与徐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躲开了您的莲子羹。”
“血口喷人。”
谢皇后还是不承认。
她狼狈地跪爬到君南尘的脚边,“皇上,不要听他们的,臣妾明白,是臣妾娘家没人了,所以他们一群人都来落井下石了,呵,墙倒众人推。”
“皇后娘娘,您做贼人许多年,总是有嫔妃保留下证据的,只是大家觉得皇上管理江山已经够疲惫了,这些事儿只能是忍一时,风平浪静!”
“去把桂嬷嬷请过来。”
君南尘脸上是心疼,但在君北望心理,这谢皇后必须得除去,任何陷害她家云娘的人,不管身份多高贵,都不能让她开心地存活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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