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上和谢家的事情,这种事情你本应该去问皇上的,来找哀家做什么?”
太后虽然心动,但也知道谢家在外面胡作非为的事情。
他们的所作所为根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但至于君北望,她只要他不舒服就对了。
母债子还。
“若是皇上愿意做主,宜兰定不敢来叨扰太后,太后您想想看,您待宜兰视若己出,若是宜兰进了王府,定能成为您的眼线,多好?”
太后的身体微微一动。
谢宜兰心中冷笑,谁不知太后讨厌王爷的母亲,后来所有的责罚都惩罚在王爷身上。
“这事情哀家也只能帮你看着一些,去将君北望请来吧,我倒是要来问问他的,宜兰哪里不好。”
内官道了声“是”,倒退着出去。
结果太后想了想,又道,“把那个什么念锦云也带过来,现在既然已经是未来王妃的身份,总要见一见哀家的。”
听到太后这么说,谢宜兰表情有点不屑,真不知道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还是个村姑,太后为何要对她那么好。
谢皇后瞧见了谢宜兰不屑的表情,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正好谢宜兰与她四目以对,谢皇后动了动身子,示意她像自己一样坐好。
君北望和念锦云还没到王府呢,就见赵思巧和白耳匆匆过来,连马车都牵过来了。
“王爷,小姐,太后请你们进宫。”
听到太后请进宫的时候君北望忍不住蹙眉,“所谓何事?”
“内官说好像是与谢宜兰有关的事情,王爷和小姐快快进宫吧,我们都寻你们许久了。”
白耳和赵思巧惆怅,王爷走的时候也没告诉他们去哪里。
所以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找,还好在街道上找到了,运气还不差。
念锦云和君北望进宫的时候,太后和谢皇后端坐在上方,谢宜兰坐在下面,也是正正经经的模样。
念锦云觉得好笑,这三人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为何要让她一同进宫?
走到堂内,君北望带着念锦云朝太后行礼,等他礼毕,谢宜兰才站起来,行礼道,“王爷万安。”
君北望本不想理会她的,但因有太后在,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便闷闷地“嗯”了声。
太后赶紧请君北望和念锦云坐下。
殿内陷入一片寂静,没有一会太后开口了,“终究没有训练过,这锦云行礼的姿势可比宜兰差远了。”
念锦云心里可气了,但面上还要保持微笑。
没有回太后的话。
但是君北望却回道,“云娘跟儿臣许久,儿臣本想请嬷嬷培训她的,但后来一想,儿臣欢喜的是念锦云这人,规矩和姿势这东西心意到了便可,没想到今日会叫太后做了比较。”
“以后锦云也是要做王妃的人,若是出去连行礼都行不妥当,岂不是丢了王爷的脸面?哀家可是为了王爷好。”
念锦云依旧保持微笑,君北望更是不卑不亢道,“多谢太后好意,儿臣不怕丢脸面,就云娘这张细嫩的小脸,走出去便是儿臣的福气。”
君北望见太后神色微变,继续说道,“儿臣向来不懂朝廷规矩,尤喜欢走南闯北,我与云娘走过许多地方,别人都对她赞不绝口。”
“王爷,你这是在说哀家没有眼光么?”
没想到太后的脸色说变就变。
君北望看得想笑,但还是淡定回答道,“太后的眼光自然是好的,看这殿堂,布置温馨,太后一生所爱更是真龙天子。”
“君北望,今日哀家寻你来,不是听你胡言乱语的,哀家觉得,既然你生母犯错畏罪自杀,那哀家就有权利为你择贤妻。”
念锦云心里冷笑,这太后也太马后炮了,她不就是君北望两情相悦的贤妻么?
太后的声音继续响起,“我看谢宜兰要比念锦云优秀许多,念锦云可是你的侧妃,但谢宜兰必要是你的正妃。”
念锦云冷笑,起身道,“太后,您这决定下得似乎有点晚了,这王爷可是自行参加了锦云的招亲比试,这样的比试有结果后,谁都动摇不了我们夫妻的关系呢。”
念锦云说完,又朝着谢宜兰看了眼,“民女是不知道这谢宜兰到底优秀在哪里,论琴棋书画未必能比得过王爷,大概她优秀在杀人不眨眼上吧。”
“胡扯,没规矩。”太后狠狠地拍着椅子扶手。
“锦云可没有胡说,若是谢宜兰真适合,皇上早就下圣旨让其成为王妃了,难道谢宜兰没有去求过皇上么?”
君北望笑而不语,见念锦云说完,才一同起身,“太后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儿臣就告退了。”
“君北望,你这般样子,就不怕哀家将你母亲的罪孽公布于众么?”
“太后,您用我母亲威胁了我许多年,以前是我不懂事,如今想来,死无对证,这种事情未必就是我母亲一个人的错,许是太后陷害呢?”
君北望说完,拉着念锦云转身离开。
气得这老太后捂着胸口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喘匀。
谢宜兰更是气得小脾气爆发,见谢皇后关心着太后,起身跺脚道,“原来连太后都控制不了他们,宜兰是一定要嫁给君北望的。”
谢宜兰是出名的贵女,她看上的男人,谁都抢不走。
她念锦云又算什么东西?
出了宫门,念锦云上马车的时候突然腿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还好君北望就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念锦云朝着君北望吐了吐舌头,整理好碎发后尴尬道,“我有点害怕!”
“今天你做得很好,不用害怕,你我如今的婚姻确实已经与皇家无关,这是我皇爷爷定下的规矩。”
君北望抿唇笑了笑,“不过以后说话可得委婉一点,省的太后那老太婆记仇。”
念锦云被君北望抱上了车,靠在车上过了好一会才平复了心绪。
她见君北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笑道,“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太后又要为难你了,把你打个皮开肉绽,我当时想着反正我皮糙肉厚,若太后真的下了狠手,我就帮你挡一挡。”
君北望的神色好像藏着故事,念锦云知道,这个故事一定是他多年的心酸。
她本想着君北望不会回答她了。
可就在她闭目养神的时候,君北望的声音如羽毛一样钻进她的耳朵,挑逗着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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