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望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念锦云就扬起小脑袋,柔软的薄唇覆盖了上来。
刹那,就像是火山喷发,像是山海瞬间撤开,君北望的欲望早已经战胜了理智。
这一夜,无风无雨,但室内却是满园春色,旖旎流连。
第二日,念锦云醒来的时候君北望已经出了房间,她眼睛一闪,露出狡黠,“这个负心汉,干完就跑了。”
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
但说完她就忍不住捂嘴偷笑,坐着床上看向门外,想着君北望在外面干嘛。
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大概他今日就该出发去京都了吧。
就在念锦云神游的时候,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念锦云赶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往被窝里钻。
过了一会,就听君北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炖了桃胶燕窝,你起来吃一些。”
念锦云一听桃胶燕窝,立即从被我里钻出来,“哪里来的桃胶和燕窝?”
“自然是我与童心去集市上买的了,童心在炖老母鸡汤!”听君北望这架势,是要好好给她补补了,难道昨夜她咬得太过分了?君北望觉得她不行?
昨夜本是旖旎的时刻,可偏偏在某一瞬间,念锦云疼到飞起,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她一抬头就咬到了君北望的肩膀上。
可是后来她就松口了啊,没想到君北望竟然这么记仇。
“这个模样在想什么呢?老母鸡汤是给你吃饭时候吃的,桃胶是等你洗漱完再吃的,无毒。”
君北望看着念锦云诡异的神色,想起昨晚这家伙羞涩又强忍害羞的小表情就觉得好玩。
一想到昨晚,君北望就蠢蠢欲动,身上泛起燥热感来。
念锦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刚想动,就想起昨晚床单还没换,便红了脸道,“我,那个,我要洗床单。”
君北望一愣,“床单扔了便是。”
“不成,这床单还好好的呢,不能扔,今儿天气那么好,我洗洗便好。”
念锦云说着就要下床,脚刚落地,就被君北望抱住了,“你昨夜受伤,可别下床了,好生养着,若是要这床单,我去洗便是。”
受伤……
念锦云愣了愣,最后嗫嚅了半晌才道,“王爷,我昨晚受伤我怎的不知道?”
君北望被念锦云这么一问,脸色刹那红了起来,连额头都红了一片,耳朵更是像要烧着了一般。
念锦云安静地等他回答,等了半天才听君北望结结巴巴道,“无论如何见血便是受伤了,你好好歇养,我去帮你弄洗漱水。”
念锦云被君北望说得一愣一愣的,本想说不过是每个女孩都要经历的事情,可见君北望快速走出去的背影,顿时说不出口了。
就这样被宠着也是挺好的。
童心也不过是个少年郎,哪里熬过鸡汤啊,见君北望过来,赶紧把锅揭开,“王爷,您看这鸡汤好不好。”
君北望本不想管的,但一看他揭开锅盖,立即夺过他手中的锅盖好好地盖上。
道,“这老母鸡汤不能揭开,若是揭开了,便不营养了。”
童心微微一愣,“王爷要这般营养做什么?”
“自然是给云娘喝了,你不要管这些,尽管炖鸡汤就行了。”君北望说着就到灶台生火,烧水。
白童抓了抓脑袋,继续问道,“念姑娘也不瘦,您再给他补,以前做的喜服都该穿不上了。”
“闭嘴。”
君北望一声厉喝,将满腹疑惑的童心给震慑住,低头烧着鸡汤,迟迟不敢说话。
念锦云自然没有那般听话,等君北望走后就直接下了床,外面天气正好,她来回踱步,体会着不适感。
然而,虽然有点不习惯,但所谓的不适感竟然一点都没有。
念锦云伸了个懒腰,见君北望没来,便将被子揭开,里面的血渍已经有点干涸。
念锦云看见这血迹,就觉得浑身烫到不行,她赶紧将被子拆开,顺便将床单打包,一起拎了出去。
君北望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念锦云抱着一怀东西朝着井水边走去。
他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一步作两步跑到念锦云的身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东西,“你怎的那么不听话,若是因为此而落下病根,以后有苦头吃。”
念锦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她还素来不知道从女孩变成女人会落下病根。
“王爷,我的身体我明白,您就不要操心了。”
念锦云知道君北望是关心,但这个关心让她觉得很疲惫。
“桃胶喝了么?”早上清理燕窝都花费了他许久的时间,希望这丫头不要不喝。
“哎呀,我忘记了,那我把床单泡一下,立即去吃?”念锦云赶紧蹲下来,想着先放木盆里。
“我来洗,你去喝,喝完再来洗。”
听第一句话的时候念锦云是拒绝的,但听到君北望的最后一句话,念锦云就无所谓的点点头,想着早去早回,君北望定不会洗的。
念锦云喝桃胶的速度也确实很快,但他没想到君北望的动作更快,她来的时候他连皂角都找好了。
手下在搓着床单上的血渍。
念锦云赶紧跑过去,推开君北望。
君北望猝不及防地蹲摔在地,本想惩罚一下念锦云的,见她吐了吐舌头,心下的惩罚顿时化作了甜蜜的糖。
“王爷,有些事情不该男人做就是不该男人做。”念锦云嘟嘟囔囔道。
君北望蹲在了念锦云的身旁,低声抱怨,“迂腐。”
念锦云顿时怅然,她这是迂腐么?不过是想着这里毕竟是古代,就算是他们那个年代,叫男人清洗见血的床单也有不好意思的地方啊。
算了,沟通不了就不沟通了。
童心熬完鸡汤终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想着再叫君北望来看看,结果瞥眼就见王爷正陪着念姑娘在洗床单呢。
君北望见念锦云不说话了,怕她生了气对身体不好,用胳膊撞了撞念锦云,“云娘,本王不在意这些的,本王受伤的时候到处都是血迹,都不在意!”
童心蹙眉,想听听王爷和念姑娘在聊什么。
“我听郝恩可说你有洁癖,再说不过是一夜风流而已,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念锦云认真处理手上的血渍。
见洗不干净,将床单往水里浸泡一瞬,起身道,“还要弄点热水,你别乱动!”
她刚起身转过头,就见白童笑嘻嘻地看着他,眼中好像有千言万语。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