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确实是个人才,场上的大乱斗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念锦云看得不清楚,索性靠在椅子上假寐,寐着,寐着,便睡着了。
“请五位获胜者好生歇息,明日等小姐来给大家进行文试。”
获胜者没有什么悬念,君北望,穆一舟,林威还有两位,一位叫王文,一位叫邵齐。
“小姐,小姐!”念锦云睡得正起劲,夜风吹得凉飕飕,吹掉了她身上的燥热。
被赵思巧这么一叫,念锦云就朝着四处张望了一番,“怎的?”
“比赛已经结束了。”赵思巧叹息一声,“这场比试是念将军为您找夫君的,结果念将军提前离场也就算了,您竟然也睡着了。”
念锦云从椅子上坐起来,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朝着周边看了一圈,“他们都走了么?”
“胡丞相和金老刚刚来看过您,见您睡着了,还笑话您了呢。”赵思巧将念锦云拉了起来。
原本满是水果糕点的桌上已经空空如也,收拾得妥妥当当。
念锦云摸了摸头,“我这是睡到山崩地裂都不自觉啊?”
“可不是么?胡丞相说您归根到底是念将军的女儿,打呼的架势就如同念将军带领的千军万马,强得很呢。”
这话一出,饶是念锦云如此厚脸皮的人,都要红了脸。
念锦云将帕子擦了擦嘴巴,“巧儿你就不能将他们堵在帷幔外面么?”
“我堵了啊,只是这帷幔能遮住您不雅的睡姿,却遮不住您那震天响的鼾声啊!”赵思巧一脸无辜。
等回院子的时候念锦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道,“我真的打呼了?还打得很响亮?”
“千真万确,若小姐信不过我,大可以问问金老与胡丞相,巧儿还能为之发誓。”
见巧儿就要发誓了,念锦云赶紧挡住了她的手,“你可别发誓了,我信还不成么?对了,你可知王爷的院子在哪里?”
赵思巧一听念锦云要寻君北望的院子,顿时愁眉苦脸,“小姐,我今儿在外面站了一天,早就筋疲力尽,若不然还是明日再去寻王爷吧。”
“今儿君北望受伤了,我总得去瞧一瞧的,若不然你带我去,去完你便自己回来,我去看了君北望就回来?”
念锦云挺怕黑,但她心里念着君北望呢。
连做梦都梦见君北望脸上的伤好了。
“巧儿带小姐去吧。”赵思巧叹了口气,她早就问清楚王爷的院子了。
两人夜行在王府里面,许是王府的位置比较大,所以感觉阴森森的,只有虫鸣,没有别的声音。
偶尔有尖锐的鸟叫,就像是乌鸦飞过一般。
念锦云朝着赵思巧靠了靠,“这王府不会是在墓地上建造的吧,我怎的听到了乌鸦的声音?”
赵思巧被念锦云说得浑身冷汗,愣了半晌,将信将疑道,“不,不会吧?这鸟叫应该就是普通的鸟叫吧?”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翅膀扑腾的声音,乌鸦的羽毛从念锦云的鼻尖落下。
念锦云突然尖叫,“啊,真的是乌鸦啊!”
赵思巧本是不惧怕乌鸦的,被念锦云这见鬼的模样吓得直吞口水,一直问,“乌,乌鸦,乌鸦在哪里?”
“两位在做什么呢?”
这声音不是特别熟悉,念锦云紧紧闭着眼睛靠在赵思巧的肩膀上,听见声音立即道,“莫非还是成精的乌鸦?”
听到念锦云的谬论,穆一舟差点笑出眼泪来,“宁安王说念姑娘聪慧,说比谁都贤惠,此次一件,果真是聪慧,只是胆小如鼠,连飞鸟都害怕。”
赵思巧见到来人早就笔直了脊背,听穆一舟这么说,赶紧护住了念锦云。
“奴婢给穆王爷请安。”
念锦云听到穆王爷三个字瞬间回神,赶紧整理头发朝着穆一舟盈盈一拜。
“叫穆王爷笑话了,只是谁人都会有害怕的时候,锦云不过是一介女流,乌鸦本是以食腐肉为生,锦云害怕乌鸦无可厚非。”
念锦云见到穆一舟后慌乱终于好了许多。
穆一舟了然点头,“念姑娘说得是,念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不过是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出来溜达溜达,倒是穆王爷,白日里累成这般还在外面,是要去何处啊?”
“不去何处,不过是想着明日便要出结果,兴奋地睡不着,念姑娘早点歇息,本王告退。”
穆一舟说完,转身离去。
念锦云朝着穆一舟的背影看了许久,“我刚见这穆一舟的时候他自称城主,到这来又自称王爷,这些人这般说话不觉得拗口么?”
“小姐管这些做什么?赶紧去看了王爷赶紧回吧,我这脑子已经跟不上您的一惊一乍了,只想回屋好好歇息。”
赵思巧说罢,叹息一声,拉着念锦云赶紧朝着君北望的院子而去。
然,在她们走远后穆一舟从远处钻了出来,在月光下,笑得格外坦然。
念锦云这次没有像上次一样害羞,进入院子后直接就问白耳君北望的房间。
“王爷就知道念姑娘会来,还没入睡呢,念姑娘请。”白耳说罢就带着念锦云朝着君北望的屋内而去。
三人还没到门口,君北望就开了门。
他脸上是用白色绷带包扎的,看得格外扎眼睛。
念锦云走到君北望面前,摸了摸他的脸,“还疼么?”
“疼。”君北望笑了笑,顺势将念锦云拉进了屋子。
念锦云用两根手指捏住了绷带的位置,“你的伤口容易腐烂,有没有处理妥当了。”
两人虽然是对视着的,但君北望和念锦云仿佛是在两个世界一般,这人问这个,那人问那个。
君北望道,“你的头发为何如此凌乱?白日里睡觉,是不舒服么?”
念锦云没有得到答案,微微蹙眉,但君北望的答案他也不想拒绝回答,于是笑道,“来寻你的路上遇见一只乌鸦,我最怕黑漆漆的东西了,就像黑夜一般。”
念锦云还是在一点点地撕开君北望脸上的绷带,话语依旧不停,“白日里不过是吃得多了,犯困而已,再说你们打架在我看来犹如神仙打架,看不懂。”
“也是。”君北望握住了念锦云的小手,然后用低沉的声音道,“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可是还想看看,脸上的伤如何了,还有身上有没有摔伤,有没有瘀青啊?还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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