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睡得可好?”君北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金流羽看向白耳,“这是女人的房间,王爷就是这样管束下人的?”
白耳嗤笑出声,“金夫人的房间是我们府里的客房,本想等金夫人醒来才叨扰的,却没想到你醒得如此晚,便只能强行叫醒了。”
金流羽早就看见了左右两边站着的婢女,婢女手中拿着水盆,而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定是床边两位婢女所为。
但金流羽也活到这么大岁数了,大风大雨也是见了很多,自然不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吓唬了。
她定了定神,脸上浮现出虚伪的笑容,“不知王爷将我请来所谓何事?我金流羽对王爷从来都是尊敬有加,若是您请我来,我也不会不来的。”
金流羽的言外之意便是这君北望的请人方式不对了。
“那请金夫人快快收拾一番,到本王的会客厅来见一见吧。”
君北望说完,转身便走,会客厅里有冰块,那里凉快。
金流羽见君北望离开,原本柔弱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咬牙说道,“我要换衣裳了,还请两位回避吧。”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转身离开。
金流羽等人全数离开,狠狠将床上的湿漉漉的被子砸在了地上,泄愤一番才将眼睛盯向了旁边的衣裳。
这湿漉漉的衣裳确实让人不舒服,左右她现在离不开王爷的地盘了,不如聪明一点,看看这个王爷到底要做什么。
等她衣裳全部穿戴妥当,来到会客厅,婢女已经为她准备了水果和糕点。
君北望就坐在厅堂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金流羽。
金流羽扫视周围一圈,笑眯眯道,“王爷可真是周到,还准备了水果和点心。”
君北望靠在椅背上勾了勾唇角,“本王不过是想听听金家的故事而已,还有金家那人人羡慕的宝藏。”
金流羽一听君北望这样说,脸色顿时变了,斟酌了许久后才道,“王爷也知道这是金家的故事,您若是随便就能听了去,那金家还有什么故事可言?”
“既然是这般,那金夫人倒是可以说说与念江蛮的苟且之事,本王相信,你家县主夫君很乐意听这些。”
君北望说完,呵笑出声,“这点本王也理解,左右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何将军总比县主位高权重。”
金流羽没想到君北望会说这些,那脸一阵红,一阵白。
“王爷说的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金流羽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分,但与念将军是清清白白,哪里有什么苟且的事儿?”
“本王能说,便是有十足的证据,金夫人也不用与本王纠缠这些事情,本王要的只有关于念家宝藏的事情,你若是好好说出来,什么事儿都没有,若是不说,那待本王将证据交给你夫君,便也没你什么事儿了。”
金流羽再也淡定不来,想着就算君北望没有证据,只为了忽悠她,那这个忽悠也已经成功了。
毕竟她没有胆量去和君北望赌这个证据。
她朝着君北望看了又看,最后坐在了位置上,“那王爷一定要听清楚明白了。”
君北望笑着点点头,“金家也算是家大业大,人多得很,这宝藏的事儿本王定不会只问你一人,还请金夫人好好地说,说明白了,若是被本王查出金夫人有哪里说得不清楚的,本王定追究到底。”
君北望说这话的时候犹如春风抚杨柳,但说出的话却让金流羽入赘冰窖。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既然愿意将金家的秘密告诉王爷,定不敢欺瞒您。”
金流羽说完,便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冰冻杨梅放在嘴里。
冻得她的牙齿酸软了好一阵子,也让她对于君北望的惧怕降到了最低点。
“金家的宝藏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宝藏的最根本便是在念锦云身上。”
金流羽说完,偷偷摸摸朝着君北望看了一眼,在看他神色的变动。
见君北望并没有什么表情,又继续说道,“她肩膀上的胎记其实不是胎记,那黑色的肉痣也不是真正的痣,而是金家的秘密,我姐也有,奈何姐在生下锦云后便毁去了这个胎记,人也跟着香消玉损了。”
“你为何确定念锦云就是你姐的孩子?”
君北望蹙眉,若念锦云确实是念江蛮的孩子,对他来说只有弊端。
“不管是与不是,只要有这个胎记,就一定是我姐的孩子,也只有这个胎记,才能找到统一诸国的宝藏!”
“统一诸国。”君北望呢喃自语,“既然能统一诸国,你们金家为何不自己去寻?而要去与念江蛮合作?”
君北望用的合作这个词,倒是给了金家两三分薄面,金流羽听了格外欢喜。
她知道君北望是尊重金家的,便不再隐瞒自己的情绪,顿时红了眼圈,泪如雨下。
“是我姐姐不识人,才误认为这念江蛮是好人。”
君北望听得云里雾里,在他查到消息里,这金流羽做的坏事可不少,逼走长姐,和念江蛮在一起可就是一桩不小的事了。
“念江蛮是不是好人本王现在不需要知道,本王想知道为何念锦云会流落在人间。”
君北望这问题一出,金流羽那眼神躲闪地更厉害了。
“是,是念江蛮不欢喜我姐姐,欢喜上了我,王爷,我也是受害者啊!”
金流羽哭得更凶,那眼泪就如同前几天的大雨,收都收不住。
“你也是受害者?”君北望语调里有疑问,但眼神却是让人难受的轻蔑。
金流羽点点头,“我的儿子被念江蛮抓去了,所以念江蛮便叫我帮他做事,很多事儿我都是逼不得已的。”
“呵,据本王所知,你儿子好好在县主府衙呢,念江蛮是如何抓的?还是说,你有第二个儿子?”
君北望眼中的讽刺让金流羽有点说不下去,但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如何说不下去,她还是得说下去。
“我就一个孩子,念江蛮喜欢的一直是我,并不是我姐,不过是因为我姐姐是嫡长女,才娶了我姐姐。”
君北望不需要知道金家的勾心斗角,摆了摆手,“你的这些事,本王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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