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这些日子丁俊逸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连邓林诚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打给他的电话永远是关机,这两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他们信息,平日里网络对于丁俊逸的报道从未间断,这一阵子也风平浪静。
我的嗓子一直没有好转,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想这声音是很难恢复了,更重要的是沈岸的婚礼马上就要来了,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见他。
“初音?齐淼和伯母他们过来看你了。”
齐淼和伯母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过来看我,弄的我非常不好意思。
“伯母,你能来看我就很感激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一会都快拿回去。”
我拿着手机按下一串字,伯母愣了一下结接过手机,看见我写的字眼睛顿时湿润了。
“初音,是伯母对不起你。”
伯母拉着我的手,满眼泪水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示意她这不是她的错,坏人已经得到了惩罚。
“好孩子,如果不是求你帮助治疗小淼的病,你也不会被她给弄成这个样子啊。”
什么?齐淼的病?难道伯母都和齐淼说了?我瞪大眼睛看着齐淼的脸,他的脸色一如平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音,我妈把一切都和我说了,其实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件事其实我对我妈的依赖太严重,我太怕他受到伤害,所以心里才会把他们臆想为折磨我们两个刽子手,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替我解开心结才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我听见齐淼平静的把自己的病症说出来心里放心多了,也许一直都是我和伯母想多了,其实齐淼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他只是一个单纯想保护母亲的儿子,他根本没有心理疾病。
“齐淼,是我错了,其实你根本没有心理疾病,你只是单纯的孝顺,这不是错,而是令人钦佩的对母亲的爱。”
我打下这行字,他们母子两个人相视一笑,现在的状态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齐淼不用再为了母亲的安危担心,凭借着公司的分红足够他们二人生活,而且齐淼也是有能力重新经营一家新的属于自己的公司,这对他来说也并不困难。
“初音,谢谢你。”
我摇摇头,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用自己引以为傲心理学帮助一个又一个人走出困境,现在他们的笑容就是当初沈岸和我一直追求的。
“可是,初音,你的嗓子?”
“没关系,顺其自然吧,医生说多多调养一段时日会好转的。”
“那是要多久呢?我们可以帮助你做些什么吗?”
我本来是想搪塞过去,让他们先不要担心,没想到一品嘴快的抢先一步回答了。
“医生说初音的嗓子,快的话几天几周就好了,慢的话,可能....”
一品又陷入哽咽,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慢的话我的嗓子可能再也好不了了。
“初音,我看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好好休息,还是不要去参加沈教授的婚礼了吧。”
“不可以,我一定要去!”
这是唯一一个见到沈岸的机会,5年了,那个曾经是我的全世界的男人他回来了,我不该去看看吗?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当初不告而别的原因还有那句最重要的。我怎么可以不去!
“可是,你这个样子...”
“沈教授?难道是沈岸吗?”
齐淼突然插话进来,他认识沈岸?
“你怎么知道的?就是沈岸沈教授,他下周回来举行婚礼呢!”
齐伯母对我们认识沈岸也很惊讶。
“小岸按理来说算是小淼的表叔,他是齐市长的远房表弟。”
“那还真是巧了,他是我和初音大学时候的导师,不过他大三下学期就出国了,所以一直没有联系。”
“这次也是他邀请我们一众的学生去参加他的婚礼。你们肯定知道他结婚的事了吧?”
“嗯,表叔确实邀请了我们,只是父亲突然离世,这件事就被搁置下来,毕竟现在我的身上有重孝,好像不太适合去参加婚礼。”
“哪有那种说法,虽然你现在身上有重孝只是家里不能办喜事,不能说不可以参加别人的婚礼啊。”
一品撇撇嘴,她来自农村对这些东西比较了解,那里好像比较重视孝义这样的。
“这样啊。”
齐淼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个办法,我可以让他帮我打掩护。我拿起手机按下一行字。
“我们一起去沈教授的婚礼可以吗?我有很重要的原因一定要见他。”
齐淼看着我渴望而又坚定的眼神,虽然也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但是最后还是拗不过我,答应了我。
“好吧。”
沈岸,5年不见,你还好吗?还有苏晨,你们两个过的还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