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他之所以来找我是为了他的下一步计划对吧。即使他总是说对父亲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仍然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伤感,毕竟是亲生父亲。可是市长昨天刚刚去世,今天就来找我?
“你是怎么出来的?”
在齐家人的眼里,齐淼是有智力缺陷的,那在父亲去世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够跑出来,除非一种情况。
“凭你的聪明,你应该能猜出来吧。”
“难道你摊牌了?!”
“嗯,父亲刚刚去世,那些人如预料中一样第一件事就是忙着分家产,可是当律师到家里来宣布遗产的时候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我心里不明白的是他现在应该去关心的人不应该是他的妈妈吗?
“你母亲怎么样了?”
“我妈经受不住父亲去世的打击,昨天晚上就已经住院了。”
“那你现在还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赶快去看看你的母亲啊!”
“嗯。”
齐淼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他这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还有比自己母亲更重要的事情?
“初音,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齐淼把头埋的很深,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把我弄的很懵,他这是有求与我吗?
“当然,只是我还不知道能帮你做什么事吗?”
“你应该知道,这几天那个家里的状况,整个家已经是天翻地覆,今天之所以能到你这边来,是因为我已经摊牌告诉他们我的智力完全没有问题,如果想要遗产,就必须保证我妈的安全。”
“现在我哥和他们的妈正在清点遗产,我打算最近就去和律师说一下遗产分配的问题。”
“你太冲动了,我可以帮你照顾你的母亲,尽我最大能力保证他的安全,只是你心里有想清楚以后吗?你的所谓那些哥他们会把你彻底放下吗?他们不会对你不利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要的只是遗产。”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那么冷静,心思缜密的人在自己的事情上却是那么马虎,不在意,失去原本的判断力。
“如果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那仅有的一点钱呢?以前你是一个对他们没有竞争力的人,可是现在呢,你是一个被他们父亲留下的全部继承权的人,当务之急一定是除掉你,一旦他们拿到遗产,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所谓的亲情,可是兄弟血脉相连,我已经退让,他们还不至于做到那种地步。”
之所以想的这么多可能是因为职业是心理咨询师的原因,会不自觉的为自己的病人着想,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齐淼的心思沉了下去,初音的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因为父亲的突然去世也非常蹊跷,明明前几天刚有好转,他们如果仅仅是为了财产下手那就不足为奇,而且父亲把全部遗产都留给自己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这件事情还需要调查,这个遗产分配问题还不能太着急。
“我们走吧。”
我实在是很担心齐淼母亲的病情,因为她本身就患有抑郁症再加上深爱的男人突然去世,这对一个女人的打击可想而知,我急忙拉着齐淼就走。
“初音,你去哪里?你的烧还没有退呢。”
“一品,我要去看的人远比我的身体重要的多。”
我丢下楞在门口的一品,开门离开,好巧不巧的是在楼下遇见了自从在发布会上,再也没有联系的丁俊言。我假装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拉着齐淼就走。
“初音?等一下。”
丁俊言叫我的名字,拉住我的手,我拼命的甩开他。
“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我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欠他的情已经全部还完,与他再无瓜葛,这个男人我不会去恨他,只是他的所作所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
“初音,对不起。”
丁俊言低下头,自从那天起他过的也如同行尸走肉,为了母亲的事到处碰壁,所有的人见他都是为了利用,他的心何尝不会痛。只是他对不起初音,他一直都记得。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为自己做错的负责。我还有事,先走了。”
丁俊言的对不起来的有些迟,虽然嘴上还是那样强硬,但是实际上我的心里还是接受了,其实他也没有错,只是爱的太偏激。
“初音,你不原谅我可以,可是你不能伤害爱你的人。”
丁俊言在后面喊的很大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仔细听他的话。
“我哥,丁俊逸他住院了,只有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