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耀如此执拗,非要跟封景霆比个高低。
其实是堵着一口气,因为他看上的女人居然一口拒绝了他,更可气的是,这个女人说他给封景霆提鞋也不配。
这世界是不是没男人了,是个女的就盯着这家伙不放。
封景霆难道是天神下凡,举世无双了。
“封少向来雷厉风行,最讨厌拖拖拉拉,那我们就速战速决,一局定胜负如何。”
就在丁耀等得快要暴走,差点想把桌子掀了直接大干一场时,封景霆总算开了金口,不愠不火说道。
“很好,我欣赏你,胆子够大。你这么有勇气,你爸妈知道吗。”
封景霆惯有的嘲讽语气,他偏头,总算给了丁耀一个正面眼神。
只是这眼神委实不那么美好,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丁耀涨红了脸,刚要回击,封景霆先他一步,只道。
“想必是不知道的,否则,怎会任由你这么个逆子在外为非作歹。”
说话间,他的手依然捉着楚翘不放,沿着她的指腹游移。
指甲刮着她的手指,那微微发痒的触感,羞得楚翘只想钻地缝了。
内心无数草泥马在奔腾。
她好想甩开封景霆,潇洒转个身,帅气走人。
你爱作秀,你就一个人秀啊,想怎么秀是你的事,扯上无辜的人干嘛。
她涨红了脸,封景霆一只胳膊将她的腰身牢牢圈住,暗中掐了她一把,警告她老实点。
他轻轻扬唇,眼角斜飞,瞥了丁耀一眼。
“可是,我钱没带够怎么办?”
堂堂的封大少钱不够,这话说出去谁信。
封少,你唬我们玩呢。
“欠着也行,相信以封少的名声,不会欠债不还的。”
丁耀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话,暗恼封景霆拿乔装逼。
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他还在摆谱,存心削自己的面子。
封景霆不置可否,莞尔一笑。
他手臂发力,忽然圈紧了楚翘的小蛮腰,稍微一使劲,将女人勾着腰儿抱起来,像抱孩子一样摆放在桌上。
他拿掉她的帽子,楚翘的脸失去了遮挡,顿时暴露在众人面前。
秀气的鹅蛋脸上有双晶莹莹的大眼睛,挺俏的鼻头,那微微嘟起的粉润红唇,以及细长的天鹅颈,粗看去,有种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独特魅力。
还有那静默不语的乖顺姿态,玲珑有致的身段,无一不美。
只远远看着,感觉心都要酥了,恨不得立刻压在身下来几场妖精打架。
封少眼光一流,选的女人向来都是极品。
就连对楚翘有些不屑的丁耀,看到女人粉面染霞,似嗔似恼的情态,心也为之荡漾了一下。
刚才她戴着帽子,他只隐约看到鼻子以下的脸部轮廓。
此刻女人的面容清清楚楚展露在外,丁耀的内心又开始骚动了。
真是个清纯的宝贝儿,跟外面女人完全不同的类型。
而这种我见犹怜型的小美女,最适合金屋藏娇了。
不到三秒钟,封景霆只让众人惊艳了一把,便重新给楚翘带上帽子,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怀里带,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脸颊,在粉嫩似樱桃的唇上轻轻抚触。
“这样吧,我就用她做赌资如何。”
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众人蒙了,都在猜想封少哪根筋不对。
向来占有欲强烈的他,居然拿自己的女伴做赌注,未免太儿戏了吧。
于是,众人投注到楚翘的视线里,多了一份同情。
看封少把她抱得紧紧,还以为有多珍视,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当然,最震惊的莫过于当事人了。
在封景霆轻描淡写说出那句话时,楚翘当场就傻了。
全身冷如冰块,又僵硬得好似木偶,整个人无知无觉,已经感知不到外界的任何讯息。
“既然封少舍得,我自然没有意见。”
碰不了封景霆,折磨他的女人貌似也不错。
何况,这小妞确实长得不赖,偶尔换换口味有益身心。
丁耀已经把自己想象成胜利者了,迫不及待想要拿楚翘羞辱封景霆。
“我家这只小花猫很野很凶悍,我都制不住她。她实在珍贵,你既然同意了,那就必须拿出你身上同样珍贵的东西,这样赌注才算公平。”
“可以,我用我那套桂景园的公寓作赌。”
那套公寓市价近千万,这赌资,够大了吧。
你封景霆舍得美人,我丁耀自然也可以大方到一掷千金。
却不料,丁耀自以为大气的行为并没赢得封景霆的赞赏。
他依旧用鄙视的眼神睥睨丁耀。
“谈钱太俗气,我们要做高雅的人。既是临时起意,那就应当拿出身边正带着的东西,这样才有诚意。”
丁耀眉眼直跳,压抑着怒意“那封少想要如何。”
“都说了是身上带着的东西,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还要我明说。这样吧,我也不狮子大开口,就你一根手指了,算给你折扣价。”
封景霆一副施舍的口吻,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令场内所有人震惊。
只是一场即兴的小赌,封少竟然如此血腥,暴力到都要砍人手指了。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是什么,你当这屋里几十号人都是傻子啊。
经理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笑丁耀的不自量力。
封景霆这样的人物,平常很少动怒,行事低调得很。
你说他有原则,他又视人性如无物。
一旦惹怒他,他只按自己的性子来,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讨厌的人,不想着法避开他,偏要撞他手里,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丁耀也傻了,腿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封景霆,你混蛋,你这个大混蛋。”
丁耀呆呆看向发声的方向,谁这么仗义,居然为他打抱不平。
好家伙,等爷赢了赌注,重赏你。
这一眼望过去,丁耀更呆了。
怎么是封景霆怀里娇滴滴的小姑娘。
瞧这气性,比他还大,居然敢捶打封大少,活得不耐烦了吧。
“你爱赌不赌,把你自己卖了都成,凭什么拿我当赌注,你这是罔顾人权是犯法的。”
楚翘受够了这个天下第一沙猪主义者。
先是不顾她的意思强行掳她回家,她已经够窝火了。
这次更过分,竟然拿她当赌资,随便一句话就要送给别人。
她是性情温吞没错,但不表示她没脾气,可以任由他践踏自己的尊严。
“你以为你是谁,世界的主宰吗,想怎样就怎样,不把人当人看。”
这一席话,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纷纷在心底为这仗义敢言的女孩喝彩。
封景霆,你也有今天,活该你嚣张。
丁耀幸灾乐祸的同时又啧啧称奇,对这小妞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么泼辣,连封景霆都敢打,太合他胃口,他都有点欣赏她了。
大家都屏住一口气,静待封大少的反应,心里为女孩默哀点蜡。
以封少的行事作风,会不会直接打包扔海里,或者把小姑娘卖到穷乡僻壤,给娶不起媳妇的破落户当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场戏,好似偏离了主题,却越来越精彩了。
楚翘恨透了封景霆,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将她骨子里潜在的血性完全激发出来了。
她胸口奔涌着满腔的愤怒,双眼气得发红,身体也因怒气而轻微抖动。
男人强行禁锢在她怀中,她拼命挣扎,就连拳打脚踢都摆脱不了他,
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捶打这个心如铁石的男人。
要么给她个痛快,就算现在去死,也好过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当个玩物一样耍弄。
不得自由,只能痛苦求生,还不如一死了之。
她所有的怨愤把加诸在拳头上,使劲了全身力气捶打封景霆胸膛。
众人紧着心神,为她捏了把汗。
想着,这姑娘打几下也就算了,别真跟封少较上劲,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可等了又等,就在他们都觉得行了,该停手了吧,小姑娘仍是不依不饶,像疯了一般。
瞧这架势,貌似打上瘾,停不下来的节奏。
众人心弦紧了又紧,关注着封少的一举一动。
是折手腕,还是踹脚,或者直接把人摔到地上。
令他们跌破眼镜的是,封少不用手也不动脚,而是
笑了!
不是冷笑嘲笑讥笑,而是嘴角高高扬起的微笑。
眼底那一抹流光闪过,透着春风般的暖,又仿佛山花烂漫。
只是一点点暖意,却笑进了人心里,于是,有种花开的声音在心底荡漾。
第一次,在封少身上看到了阳光的特质。
这不科学。
但,是事实。
于是,众人看楚翘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比起之前的轻视,多了份掂量研究的复杂意味。
能让封少这样笑的人实在没几个,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居然做到了。
楚翘这点花拳绣腿,看着没什么威力,可耐不住时间长,打久了也是有点感觉的。
封景霆抓住两只改换场地,企图在他脸上作乱的小爪子,用力一带,楚翘身形晃了晃,跌倒在他怀中。
她手撑着男人的膝盖想要坐起来。
封景霆胳膊圈过她的身后,大掌抵在她背上,使了点劲往下压了压,制住楚翘乱扑腾的身子。
“放开我!”
他轻笑,咬着她的耳朵低语“怎么,还真以为我会输,吓傻了放心,我输了自己也不会卖了你。”
封景霆轻轻一咬,用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说着安抚的话。
楚翘身子软了下来,心也跟着松动了。
是疲劳了,也是用尽了力气,心中泛起难掩的悲凉。
他是吃定她了,在他眼里,她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
打闹秒表。
这又是什么节奏。
为什么他们看不懂。
丁耀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是怎样?上演偶像剧吗?到底谁才是主角?
打情骂俏也要看地方,封景霆难道是想用这种方式羞辱他,暗示他还没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重要。
“封少如果舍不得拿自己的女伴做赌资,何不大方承认了,我又不会笑话你。”
丁耀不阴不阳刺了一句,斜着眉眼要笑不笑。
封景霆多看他一眼都嫌烦,抄起桌上的纸牌就朝丁耀掷了过去。
男人手感极准,纸牌虽然在半路上掉落了一些,但大部分都飞向了丁耀,直扑扑打在他脸上,头发上还有肩膀上,散得到处都是。
丁耀始料未及,愣愣怔住了。
纸牌散落到他全身都是,尤其是一张半贴在他鼻子上。
那模样,配上那表情,滑稽极了。
“噗!”
偷笑声从人堆里传来,一声接一声,跟接力赛似的。
“谁在笑,他妈的不想活了。”
丁耀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脸,牟足了劲怒吼。
他作威作福二十多年,从没受过这样的折辱。
都说打人不打脸,封景霆竟敢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
这事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丁耀两手用力拍打桌面,怒睁着双眼,恨恨看着封景霆。
“封景霆,你什么意思,真以为我不敢对付你是吧。”
封景霆冷傲嗤笑了声,指着怀里的楚翘,语气凛然。
“这家伙,是我的禁脔,谁都别想碰。我既然说了这话,你就要做好断指的觉悟。”
丁耀不甘示弱回呛“你以为,你真就无所不能了,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杀杀你的威风。”
底气不够足,气有些喘,势头明显处于下风。
封景霆笑了笑,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丁耀。
“想杀我威风,你爸都不够格,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你太嚣张了。”
丁耀气得发抖,龇牙裂目,他掰着桌边,想掀桌,吃出吃奶的劲。
桌子太重,掀不动。
封景霆鄙夷的冷哼,想着耗子逗弄够了,也该做个了断。
他松开楚翘,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顺便朝经理使了个眼神。
经理心领神会,抬手招来离他最近的女侍者,低声耳语了几句。
女侍者走到楚翘面前,带着官方的微笑,闻言细语请她到包间稍作歇息。
楚翘不想再受封景霆摆布,就算要离开,她也不愿被这个男人安排。
“乖,听话,不要让我担心。”
说是哄,封景霆话里的语气却是不容违抗。
女侍者见状,手搭在楚翘肩膀上,暗中使力,面上却是满含笑容,将不情不愿的楚翘带了出去。
女侍者跟楚翘身形差不多,可力气比她大不少,楚翘受她钳制,只能悻悻出了屋。
送走了楚翘,封景霆平了嘴角,变脸似的,眼底笑意顷刻间散尽。
他沉着脸,眼若寒星,森冷无比,如冰棱直射向丁耀。
丁耀与他对个正着,猝不及防,掩在桌下的双腿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们在干什么?”
沉而有力的男声响起,含着凛冽霸气。
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开道。
来者身材壮实,双鬓染霜,眼角的细纹显示男人并不年轻。
虽然人到中年,依旧威严挺拔,身姿笔挺,双目不怒自威,从头到脚都透着狠劲。
刚出场就展现出强大的存在感,不容你有一丝懈怠。
封景霆闻声望去,眼眸微闪,掠过一丝兴味。
连这男人都惊动了,果然是闹大了啊。
林渊,一个传奇的人物,也是名门望族中的另类。
二十年前,他放弃林家家主的继承权,又受林家族内人士的排挤,最后只分到其父名下的一家小公司,总资产不过千万。
凭着他强大的商业才能,愣是将一家负债累累的小公司发展成全国第一船业制造集团。
而他似乎过于钟情自己商业帝国的扩张,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就是用来工作,四十多岁的年纪,依旧未婚,连个闹绯闻的女友都没有。
私生活太干净,清心寡欲像个和尚。
以至于外界私下传言,他不好女色,爱男颜。
林渊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性格极其自我,这么多年,一直是豪门世家里独特而不容小觑的存在。
他将临海船业集团发展壮大以后,林氏家族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想重新找回他,继承族长的职位,为家族效力。
可林渊始终不为所动,跟林家基本断了联系。
林家的一个堂弟背后骂他忘恩负义数典忘祖,他一句话也不辩解,直接搞垮了堂弟的公司,用行动表示他脱离林家的决心。
oss来了,所有人都向他打招呼,原本坐着的人也站起来了。
丁耀看看周围,好家伙,都站着在。
再瞅瞅他对面的封景霆,气不打一处来。
人家慵懒靠着椅背,依旧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影响。
就是这份处变不惊,丁耀又嫉妒又恨。
丁耀心里直打鼓,想着输人不输阵。
于是他强撑起气场,压下心底的慌乱,让自己保持镇定,继续坐直了。
经理首先迎上去,点头哈腰向老板报告当前的情况。
林渊一双饱经历练的鹰眼,锐利如刀锋。
他绷着面容,神情波澜不惊,瞧不出喜怒。
他的目光随主管的话游走,绕着周边逛了一圈,最终锁定在桌上坐着的两个年轻人身上。
男人先是看向丁耀,面沉如水,一上来就是训斥。
“在我的地盘逞凶斗狠,丁耀,你老子都没有这个胆,你凭什么敢这样横。”
林渊作风向来铁腕,从未将这些不入流的小辈放在眼里,说话更是不会留情面。
能让他手下留情的人,这世上已经不多了。
“我,我”
丁耀还想说话,被林渊狠狠一瞪,又硬着头皮吞了下去。
这个男人叱咤商界二十多年,连爷爷都要忌惮三分,他是真的不敢惹。
何况,这是在人家的地盘,林渊如果铁了心对付他,他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滚!”
丁耀努努嘴,抹不开面子说滚就走。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丁耀不甘地瞪了瞪封景霆,终于饱含怨愤灰头土脸地,滚了。
解决了丁耀,林渊对上封景霆,话语的冷意降了几分。
“小子,奉劝一句,做人留有三分余地,不要把事情做绝了。”
决定开设赌场的时候,林渊就下了条规矩。
不能见血,严禁暴力。
封景霆定的赌约,明晃晃打了林渊的脸。
所以,他不得不插手,尽管他也看丁耀不爽。
封景霆收起眼底的戾气,话语也变得轻快。
“论为人处世的艺术,我当然比不上林叔叔,林叔叔可是我的偶像。”
林渊是封景霆为数不多的敬佩的人之一。
为了面子,他不得不跟林渊耍几句,但他已经刻意收敛,准备收场了。
他一定会收拾丁耀,但绝不能在这艘船上动手。
林渊这种阅人无数的人精,岂会看不透封景霆的想法,他厉声警告。
“知道就好,封家小子,在我的船上,你最好安分一点。”
“我以为,我已经很退让了,换做平常,早就一板凳砸过去了。”
封景霆眨了眨眼睛,那神情,还做得真有几分无辜的样子。
蓄势待发的对抗,因为林渊的到来画上休止符。
最终,在围观者的心目中,依然是封景霆气场完胜,丁耀跟他没法比。
光看林渊对待两人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丁耀出了赌场,狠踹墙角。
封景霆,整不了你,我就拿你的女人开刀。
楚翘坐在装潢华丽的房间里,心不在焉听着女侍者讲着这艘名为“开拓者”号游轮的故事。
这艘超大油轮可用作观光旅游,每个季节进行一次航海旅行,但大多时候都是停在港口,相当于大型海上移动娱乐城。
里面设施齐全,各种玩乐休闲应有尽有,都是极高档的娱乐项目。
诸如餐厅,购物中心,影剧院,舞厅,茶座,桑拿馆还有保龄球馆,旱冰馆之类。
可以说种类繁多,你总能找到一款适合自己的休闲活动。
项目多,进驻的都是品牌商家,消费也就高了。
相对的,门槛限定得也高。
目前只开放给少数特权阶层,比如高官政要,名流世家,豪门大亨等社会上流群体。
所以,能进“开拓者”号消费,从很大程度来说也是身份的象征。
进来了,自然要做符合身份的事,那就是挥金如土,以彰显“我就是豪门,我不差钱”的霸气。
光是靠着这艘游轮,林渊每年都会净赚一笔不菲的收益。假以时日,游轮的制造成本很快就会赚回来。
船高级,消费的顾客高级,进来工作的船员自然也高级。
大多都是在各大院校精心挑选的服务型人才,还经过特别的培训,薪水比普遍白领高出数倍。
能进这里工作,本身也是实力的证明。
女侍者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调,话里总有点炫耀的意味,好像是在向她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