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珍你真够本事的,到哪都能勾搭上人,到哪你都不忘犯你的狐狸骚,住了院竟然还能和医生搞上,你不怕周平君跟你翻脸吗?”她的尖酸刻薄有几分白玫瑰的风范,我真希望耳朵聋了,听不见这些污言秽语。
“想不到我儿子看上的竟然是你这样的泼妇。”周平君从挤在门口的人堆里走进来。
妙妙不说话了,毕竟他是周慕风的爸爸,她对他还是有几分敬畏的。
“看你年纪轻轻骂起人来倒是炉火纯青,我真不明白我儿子是不是很欣赏你这点呢?”
妙妙憋着火不说话。
“你给我听好了!”周平君疾言厉色地说:“周慕风是我儿子,我对他做什么那是我的决定,谁也没资格说话。苏丽珍的人品你是不配评论的,你没这资格,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来找事别怪我不客气,我绝不会让我儿子跟一个没教养的泼妇在一起的!”
妙妙泪如雨下。
“还不走?”周平君手里的文明棍跺在地上发出不容辩解的判决,妙妙摸着眼泪冲开人群跑走了。
周平君总是在我已经受伤以后才出现,总是晚那么一点,就像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一样,总是差那么一点。
周平君朝门口看了一眼,围观群众自动解散,他把门关上,走到我床前。
唐医生用棉签替我擦嘴角的血迹,疼得我皱紧眉头,推开了他的手。我很怕疼。他无奈只能住了手。
“没事的,不疼了再擦吧。”我不以为然地说。
他对我的平静略感意外,周平君却没有,他知道我向来是不怕事的。
唐医生看见周平君站在一边,像是在等他出去,他便不情愿的走出病房,但说了一会儿再来给我检查。
我有点舍不得他走,因为刚才是他救了我,我还没跟他说声谢谢呢。
周平君站在病床边,盯着我看。
我先打破了沉默,对他的沉默我深恶痛绝。
“你把周慕风送去戒毒所了?”
“嗯,早上绑着去的。”
“我不太会安慰人,但是你要相信,他会成功摆脱鸦片,作回健健康康的人。”说话牵动了嘴角,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我捂着嘴缓着疼。
周平君握着我的手,眼睛湿了。
“他是你的孩子,谁都可以放弃他唯独你不能,你要相信他,知道吗?”
他很诚恳地对我点头作为保证。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
“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爱你,我不想看见你一次又一次被别人欺负!”他终于忍不住哭了。
也许是他太久没用眼泪宣泄自己的感情了,他哭的很生疏,表情不太协调,甚至有点丑。
我拿起桌上的手绢给他擦眼泪,我不想说话了,嘴角真的很疼。他哭了大概有十分钟,接着抽泣着从兜里掏出戒指盒,盒盖打开一颗鸽子蛋在我眼前傲慢地闪耀。可我不能戴上它,因为这璀璨里没有爱情的光辉。
我把红色天鹅绒戒指盒扣上,那光亮一下子消失了,他怔怔地看着我,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