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俩早早地就到了百乐门,又是照相又是量尺寸的,忙了好一阵。回到化妆间屋里冷暴力的气氛一下子让我为之一振。满地的玻璃碴子,东西各种瓶子东倒西歪地乱作一团。白玫瑰依旧得意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正找这一地的玻璃从何而来的时候,妙妙拽了我衣服一下,我顺着她的眼睛看到,原来是我俩的化妆镜碎了。
用后脚跟就能想出来是谁干的了。我和妙妙找了两把扫把着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我真想把这堆碎玻璃碴子都倒丫白玫瑰胸里,虽然残忍,但肯定相当解气。
白玫瑰一如既往的先发制人,转过身子翘起腿,低头看着我们,“只是告诉你们,别忘了长幼尊卑,要有大有小,别以为现在有人赏了你们脸,那尾巴就翘到了天上,野地里跑的下等货那永远都是下等货,想成角,那得这辈子多积德下辈子才能有好命,知道吗?”
我真想好好问候问候她爹妈,然后再把扫把戳丫病一样的打脸上,帮丫做个微调。但理智告诉我还不是时候,但这一天终会来到了!我啥也没说,手底下忙着收拾。妙妙默默地掉了眼泪,我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别太难过。好在她只是砸了镜子,别做出伤害我俩身体的事,我实在不能把自己托付给当时的医疗技术。
这时候牡丹进来了。她淡定的吩咐身后的小丫头说:“去,搭把手。”
小丫头赶紧帮我们一起收拾。
白玫瑰看见我们成了战友,一下子就火了。“呦,干嘛啊,患难见真情是怎么着啊,联起手跟我作对是吗!你牡丹都自身难保了还好心眼管别人呢,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有几两本事跟我斗!”
她气的脸都扭曲了,极丑无比,我不禁怀疑当初她妈生她的时候是不是把她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你别太过分了!”牡丹等着她说。
“这就叫过分了吗?那我白玫瑰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叫过分,有你们受的!”说完她摔门而去。
“她的后台是谁,什么来头?”我问顾问。
“贾老板,也是个有钱人有势的老男人,几乎天天都来捧她的场。”
“晚上肯定要热闹了。”我把扫把一扔,坐椅子上发愁。
牡丹问我:“怎么,怕什么?”
“我怕她让贾老板找人晚上来闹场子。”
牡丹觉得我想的很有可能发生,也担心起来。妙妙哭了,这没出息的丫头。不过我也没拦着她,不让她哭她也不知道干点什么。
“有了!”我拍案而起,把她俩加上正忙着收拾的小丫头都吓了一跳。
“牡丹姐,能不能借你丫头帮我跑个腿?”
“当然。”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妙妙给我写了张繁体字的邀请,我照着抄了一遍,她那两笔刷子跟蜘蛛爬似的随意,写好以后递给那小丫头。
“一定要把这张邀请送到春满园的周老板手上,不管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