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说我们这样子算不算偷情呀?”
躺在他的怀里,夏鸥感觉着从他胸膛里似来的温度,他的肩膀是那么的宽厚,肌肉是那么的结实,脸孔又那么的帅气,虽然个性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吧,不过,总体来说她是‘外貌控’。
“偷情……啊,大哥知道的。”
“你大哥知道,他真够有变态的。”
“呵嚏……”
“我说你大哥,你打什么喷嚏,擦擦。”
“你的头发进我鼻子里了。”
“哦,你说我们这要是死了,我的骨灰是不是还得埋到他身边去呀?”
“这个……呃……”
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想那么远,看来她是认定他是黑泽殁了,算了算了,这些烦恼还是等他们活着回去再说吧,不过,如果他们活着回去,而他变回了自己,殁变成了他,那她……
“算了算了,谁知道我们现在什么时候死呢,不过那你得跟我发誓,死的时候一定要拉着我的手,不然……”
她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又开始嘟起小嘴,“我不是白跟了你一场!”
白跟了他一场?
黑泽殒看着她黑又亮的眼睛,其实这么看她,她长得虽然没有佩莲那么漂亮,但是却像洋娃娃似的娇嫩,而且就在眼前鲜活着,那么真真实实。
“喂,你怎么不说话,我们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是不是留着等我快咽气的时候说呀?”
她又躺回到他怀里,轻轻打着呵欠,这回是真的累了,这么长时间来,她都一直被一会儿黑泽殒、一会儿黑泽殁弄得神精衰弱,现在到死了,她反而踏实了。
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扣在他的腰间,居然睡着了。
“小鸥,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坦白,其实……小鸥、小鸥……”
黑泽殒看着已经睡着了的她,小脸红扑扑的,水嫩嫩的跟个苹果似的,让他忍不住去摸,摸着摸着,还想捏捏,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看到女孩玩的洋娃娃,虽然心底有些喜欢,可碍着自己是男子汉的面子,不能表现出喜欢……喜欢,那么,他喜欢她吗?
为什么不呢?
而她被他无缘无故的卷进了这场纷争,除了希望让她妈妈过好一点,就是希望能够谈一次恋爱了。
这一次,如果不是泰国有几个大佬非要见到他本人才能出货的话,黑泽明完全可以杀了他的,他还又为他要的是三合会,原来他要的只是那91%的**市场控制权!
而他也已经认命了,黑泽明连r国的军队都调来了,他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一个将死之死,满足另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好像也不太过份。
黑泽殒微微动了动,将她整个人都环在了怀里,原来她是那么的娇小,只是这一头短发显得她男孩子气十足,不知道她长头发会是什么模样,结婚那天,也没好好看看她,真是遗憾……
……
清晨,夏鸥悠悠在黑泽殒的怀里转醒,这还是她有生又来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睡觉,还睡得这么香,而黑泽殒也已经醒了,他静静的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便说道,“早。”
“呃……早。”
夏鸥一时之间还有点不适合,二十年来,她是头一遭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一睁眼睛便可以看见这个男人,好像是小说里才能出现的情节,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恋爱了呢,好吧,她认命了,她恋爱了。
“你能先起来吗,我胳膊麻了。”
说真的,他虽然会抱抱慕佩莲,可像这样子一抱一夜的女人,夏鸥却真的是第一个,主要是她太不要脸了,当他想翻身,想休息一下时,她就主动爬上来,一点也不懂得体贴。
黑泽殒满眼的无奈,可人出来混的,早晚就是要还的,谁要他没事设计人家来送死,他就只能舍胳膊陪美人了。
夏鸥听到这话,连忙坐了起来,露出了难有的羞涩,特别是想到昨晚上她做过的事情,都有点不敢看他了,黑泽殒动了动胳膊,好半天才缓过来,再看她,已经羞得跟红苹果似的,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也不乏主动的,可是像她这样子,明明主动的要命,却还在事后害羞得跟小姑娘似的却从来没有过。
他也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拉住夏鸥正在穿上的背带裤,低魅的说道,“穿得这么严干什么吗,等一下脱起来多不方便呀,不如就不要穿了吧。”
“……你个色胚!”
夏鸥扭头想拽回她的背带,可是黑泽殒就是拉着不方,当她再想拽,黑泽殒便一用力,她整个人便都趴回到了床上,而他的脸就出现在她的正上方,“昨晚那么豪放,怎么,今天又改走小白兔路线了,那明天呢?”
“你是不是被我给勾引住了,特别想知道我每天都会有什么花样?”
“……”
不得不说,夏鸥说出了他内心的想法,他的确是想知道夏鸥还会玩成什么花样,这种闺房的乐趣不就在于此吗?
可夏鸥却奸笑了一声,打破了他的好心情,“书上说得果然是正确的,男人都是这样子,我得记下来。”
“……你不会打算在我们临死之前再出版吧?”
“你会资助我的吧?”
“你帐户里还有一千万现金呢,等花完了再说。”
刚才的热情全都消失了,黑泽殒也坐了起来穿上衣服,黑泽明没有给他们准备衣服,他们只好继续穿昨天的,稍稍冲了一下,黑泽殒坐在夏鸥旁边帮她设计她的专业银针武器。
“唉,你怎么有婚戒?”
当夏鸥看到他从手指上脱下戒指愣了一下,黑泽殒心里也是一跳,可很快就转瞬即逝,将紧张掩饰得无影无踪,“不就是一戒指,就你们女人那么多事,那么多讲究。”
“哼……”
跟男人谈感情那就是浪费,不过,他是不是当初就在心里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不然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带婚戒。
不过,眼下还真不是研究婚戒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门把转动的声音,夏鸥低头看到黑泽殒将她和他手上的两枚婚戒都带到她的中指,而银针就像是一柄箭固定在上面,她又擅长中医的穴位,只要力度掌握的好,取人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黑泽殒又在心里庆幸她是夏鸥,虽然跆拳道学得不怎么样,可是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得反骨,还有对穴位的掌握,出手就是致命的,虽然不见得伤人,但也不会让人轻易的靠近,白虎曾经就是这样子的先锋。
“会长、夫人,老爷请你们过去。”
独龙直接打开门走了进来,也不在乎他们到底干什么,可是当瞥见一床的凌乱时,似乎若有所思,都到这个时候了,这小夫妻两个居然还在亲昵,也真够匪益所思的了。
反正换成一般人,在危险的地方,的确没有人还会有心情做这个,不过夏鸥有自己的想法,越是危险的时候,放松越是必要,不然她也不会主动,学医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想法,这个黑泽殒自然是不知道的,他是压根就不害怕而已,或者对他来说,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两个人默契的相视一笑,也不在乎被人看破什么,便跟着走来,这回他们是单独吃的早餐,之后便被带到了甲板上,远远的,他们已经看到了海岸线。
“唉,你知道黑泽明到底要干什么吗?”
迎着海风,夏鸥有些闲着无聊,虽然她真的讨厌贩毒,可是也不得不为自身问一问,昨天下午,他们到底秘谋了些什么。
原本帮中有规矩,女人是不干预这些事的,可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瞒她,“他要带我去泰国,让我将手中握着的**交易权让他负责。”
“我还又为他要抢你的位置呢。”
“我一开始也又为,不过,三合会如果没有了**的控制权,也就不存在了,他这是打算另起山头。”
“另起山头,那他打算把这控制权以后交给香香手上吗,我怎么看,香香也不是干这种事情的人呀?”
“是黑泽成。”
“娘娘腔……不会吧,那还不是你的兄弟,他真没劲。”
“成是他的私生子。”
“……”
夏鸥抑起头看向他,问道,“你确定?”
“难道他不是吗,还是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他特别的渴望母爱,如果他是黑泽明的私生子的话,那他的母亲是谁?”
唯一对黑泽成记忆深刻的,就是在车里他看向她的目光,问她是不是很爱自己的母亲,那感觉就像是被母亲遗弃的孩子。
“我怎么知道。”
“……”
黑泽殒的话,非常充分的让夏鸥感觉到他对黑泽成的淡漠,又他的实力,想要找到黑泽成的母亲应该不是难事,他却完全忽略,不管怎么讲,他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呀。
豪华,这就是豪华,为了有儿子,夏正凯可以连娶三房,而有了儿子,可以为儿子未来付出一切代价,可是到头来呢?
人生在世,其实都是一场空,为什么大家就不能活得相亲相爱一点呢,夏鸥看向远处,突然间觉得自己离佛祖真的不远了,在她短短二十年的生命里,居然看透了一切。
‘啪、啪、啪……’
身后传来巴掌声,夏鸥和黑泽殒同时转过头去,两人看到来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黑泽成!”
“没想到大嫂这么关心我,我不如直接告诉你们,其实我的妈妈就是刘——月——花……!”
一身黑衣的黑泽成双手插在裤兜,身材板挺,只是那张脸实在是让夏鸥与这极强的男性特征联系到一起,可如果他母亲是刘月花,父亲是黑泽明的话……
夏鸥看向黑泽殒的脸,难堪的可以砍人了,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握住他的手掌,有些微冷,“我在这里。”她轻轻的对他说道,他那压抑的隐忍说明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对于她这个婆婆,她只见过一面,整个人冷冷的,实在很难想象她会是干那种通奸拭夫、谋夺权位的事情来。
黑泽殒低头看了一眼夏鸥,又转头看向黑泽成,低吼道,“我劝你最好放干净嘴巴,我妈妈再怎么能生,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内怀着我,又怀上了你!”
唉,对呀,仔细想一下他们的年龄,这黑泽成与黑泽殒、黑泽殁只是相差不到一岁,除非刘月花大着肚子就又有了他,她这个学医的怎么也犯起傻来。
夏鸥这才明白过来,黑泽殒气的是什么。
“呵……”
黑泽成听到这话却轻轻一笑,反问道,“那你怎么不说是我妈妈怀着我的时候,你们那贱人的娘生下了你们这对私生子!”
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果然很娘,可是这里面的内容却不娘,听黑泽成的意思,黑泽殒、黑泽殁才是私生子,而他才是刘月花的亲生儿子。
“你放屁,黑泽成,你别又为我死了,三合会会长的位置就是你的,我告诉你,殁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你说他吗……对了对了,我忘记了,你被困在这里,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三合会是我当家,至于你说的黑泽殁,已经被人囚禁了,还有你最爱的女人,你知道吗,谁是她第一个男人,是我,那天是我第一个上了她,哇靠,小娘们果然是骚,叫得那个叫浪呀,昨晚、昨晚我还替你宠幸了她,哈哈……”
他笑得好猖狂,黑泽殒气得就要上前揍他,可‘呼啦’一下,从角落里冲出无数保镖来就把他们给团团包围,夏鸥也死死的抱在他身前,小声说道,“别着急,殁。”
一句‘殁’,让他终于止住了脚步,可是他的心在滴血,可是殁怎么会被黑泽成给控制住,白虎不是已经布置好一切了吗?
“你是不是又为白虎是你们的人,一个亿,他就把你卖了,至于朱雀,已经被我杀了,而青龙、玄武,他们还又为你们是在新婚旅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