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契亚？”

托克希尔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哦，这可真是个绝妙的注意，如果我们可以和露丝契亚那些爬行玩意儿达成一个协议甚至一个盟约。那些脚底流脓的玩意儿绝对会一蹶不振的。”

他比斯利辛对此事要兴奋多了。

“什么？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我去接触露丝契亚的那些玩意儿，毕竟你是大角鼠的祭司。”

斯利辛的脑子一时间没能转过弯来。

“不，不，斯利辛，你不懂，那些脚底流脓的异端，比起那些不信仰大角鼠的动物更为可恨。”

托克希尔没由来地愤怒的说道，

“我们灰先知，才是大角鼠的正统，这些年，这些脚底流脓的东西到处传教，说信仰疾病的他们才是代表大角鼠！纯粹是胡说八道！我看他们分明是信了北边那些玩意儿的那个叫纳。”

没等托克希尔把那个单词说完，斯利辛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不要命了！那一位的名字是能随便叫的？”

斯利辛压低了声音说到，哪怕是他这样的人，也知道，神的名字是不能乱叫的。

神和神的名字是有联系的，在这个世界里呼唤神灵的名字，就会让神灵注意到你，托克希尔刚才差点就被那位“慈父”注意到了。

“哦，看来你还挺关心我的。”

躲过一劫的托克希尔说出了这样一句欠揍的话，让斯利辛几乎想要给他一脚。

“滚呐！”

他骂道，随后又说。

“那种事情，想想就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公开说。鼠人的战争离不开瘟疫氏族的瘟疫，这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比我造过的任何一种武器都更致命。”

斯利辛也不是不明白托克希尔话中的正确性。

从瘟疫氏族的领袖的名字都能看出来，纳格里奇，纳垢……里奇有子嗣的意思，如果非要按字母排列出来的意思来理解的话。

纳格里奇可以有一种解释：纳垢之子。

斯利辛也同意这样的观点，但现在，纳格里奇和他的氏族被鼠人需要，鼠人需要他们的瘟疫、魔法和狂热信仰来作战。

所以，就不必去讨论教义真假的问题了。

但这对于托克希尔这样的信徒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斯利辛，你不是忠诚于大角鼠的吗？”斯利辛的言行让托克希尔疑惑了，这可是在维护大角鼠的正统性呐，斯利辛的虔诚是装出来的？

“是的，我忠诚于大角鼠，也忠于大角鼠的利益。我的老朋友，你有看见大角鼠让你去打压围剿瘟疫氏族了吗？”

斯利辛没好气地说到，都说灰先知是最在乎利益的一个团体，看来的确如此。

大角鼠没有让他们做的事情，他们却非要去做，还高喊着是为了大角鼠，他在没见过这样无耻的人了。

幸而大角鼠的伟力高过他们所有人，不然，怕不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家伙还要把刀架在大角鼠的脖子上，让大角鼠说他们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角鼠好。

“不，可你要去接触露丝契亚。”托克希尔弹了弹自己法袍上落下的一块脏羊毛，说道。

“你什么意思？”斯利辛当即集出了一团次元火焰就要朝着他的法袍上烧去。

但托克希尔却还是如前些天一样，精巧地传送在了斯利辛的身后，同时让斯利辛无法阻止。

“你看，如果我们不维护大角鼠的正统性，你去露丝契亚接触的性质就变成了解除大角鼠的敌对者，你知道，据说，大角鼠是在混沌之中诞生的神灵。”

托克希尔给斯利辛算起了一笔政治账。

“而如果，我们维护大角鼠的正统性，你去接触露丝契亚的这些东西，就变成了，是为了维护大角鼠教会正统性的一个高尚举动。你为了维护大角鼠的正统性，只能委曲求全，去和本和大角鼠敌对的爬行动物们联合，让大角鼠的力量更稳固。”

是的，利弊都很清楚的，这就像是一笔生意，在托克希尔看来，斯利辛不得不同意的一笔生意。

“呵，你觉得三个月后，我和我的氏族回归史库里会怎么样呢？教会算是什么？你们有几个师？而且，我也不一定要那些数据，我可以自己测量。”

斯利辛甩了甩脑袋，作势要回到自己的图纸堆里去。

“你！”这个油盐不进的该死的东西，托克希尔不禁在心里骂道。

斯利辛的的那番话实在是戳到了他还有所有灰先知的痛处，灰先知没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这让他们只有在鼠人各族处在和平的时候，才能拥有自己的权力。

“嘿，我希望能专心于实现我的梦想，我不想卷进你们的政治斗争里面。”

突然，斯利辛抬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托克希尔说到。

“那么，我的老朋友，我这里有五万次元石，都投进你的事业里，我只取一成的股份如何？”

当即，托克希尔又换上了一副笑脸，是的，是的，既然斯利辛这么热爱自己的事业，那就用这样的利益来交换就行了。

“没有股份，成交吗？”斯利辛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

“什么！没有股份！”托克希尔怒道。

他的确是在为维护整个灰先知团的利益而做贡献，但那必须建立在他至少不亏的前提下，没有股份的话，岂不就成了他为大角鼠教会无私奉献了？

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那我就要三十万次元石，你和提供款项灰先知或者学徒一起拥有一成股份。”

看着托克希尔没有回应，斯利辛将一份图纸拿到一边，又拿了一份放在自己的案前然后补充道。

“或者三百万次元石的低息贷款也行，利率不要超过百分之五，不然我不要的。”

托克希尔立刻跳了起来。

“嘿，你欺人太甚了！”

什么玩意儿！三百万的贷款，还利率不要超过百分之五，放贷的这样放得把自己饿死。

“那么，你的答案呢？”斯利辛继续问道。

“我会找我熟悉的几个家伙给你三十万，换那一成股份。”托克希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恭喜你们，你们的投资，不会亏本的。露丝契亚和瘟疫氏族的事情，就随你们做吧。”

哦，在所有鼠人的利益和斯利辛本人的利益面前，斯利辛还是倾向于选择他本人的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