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吗啡洛特咧着嘴问到，这副表情让乌尔力克觉得吗啡洛特应该去咧嘴氏族姓咧嘴，听听，吗啡洛特.咧嘴多么顺口。

这样反问，实在是无耻，乌尔力克感觉相当愤怒，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愤怒而发抖，但他却不能动手，只能开口为自己夺回一些尊严。

“我的手下不是灰先知们可以随便拿去送死的小氏族，我也不是随便就会被杀死的小喽啰，灰先知，也许我杀不了你，但你也杀不了我。”

这样的交涉，是理性的，在鼠人的交涉中几位常见，那些过于夸耀自己的作风，只在上下级之间，乌尔力克希望吗啡洛特可以意识到，他必须要有相应的付出。

鼠人之间的合作，怎么会只有单方面获利呢？那样的交易根本不会存在，乌尔力克知道吗啡洛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看来我们是做不了朋友了。”

吗啡洛特摆了摆手道。

这让乌尔力克立刻警觉了起来，做不了朋友了，那就是说他是敌人了？他手中立刻亮起了一小绰次元火焰。

“却也不是敌人，我可以帮助你，让你的老师传位给你。但同时，我需要回报。”

吗啡洛特转头，看向了乌尔力克左手上的次元火焰，他刚才就已经感觉到了空气中dhar能量的异动，显然是有次元魔法被发动了。

他不担心乌尔力克会把那团火焰扔过来，那火焰的虚实，他已经探明了，这样的强度也许能比得上末位的灰先知，但却远远比不上他。

乌尔力克熄灭了那团火焰，他再次看到吗啡洛特的眼睛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赢不了了。

那其中蕴含的能量，真是惊人……令人嫉妒。

“不，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需要你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是的，得到一位灰先知的协助也许是极好的，但是乌尔力克并不想接受，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吗啡洛特掺一脚进来，在他看来就是在捞自己的好处，本就可以成功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别人帮忙，付出实际的利益呢？

“哈哈哈哈哈。”

吗啡洛特张大了嘴，这一次是真的笑了，诡异的是，这笑声相当爽朗，仿佛其中还有一丝达成目的的味道。

“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但你别忘了，艾克奇这样的蠢蛋能在灰先知中占有一席之地三十年，靠的是他强横的实力，难道你以为纠集几百乌合之众就可以收拾掉他吗？”

“我看，就算是一个数万人口的小氏族，也不一定能打败你的老师。”

灰先知先生好心提醒到，在他看来，这个乌尔力克到人类玩意儿的地盘不过两年的时光，是不可能聚集起能杀掉他老师的势力的。

“那就不劳灰先知大人费心了。”

乌尔力克再次拒绝了，这次轮到吗啡洛特眯起眼睛审视这个年轻人了。

这个晚辈，好像很有依仗，也许他真的凑够了能打败他老师的军团呢？这个世界上的生灵，有一点奇遇是很正常的。

在灰先知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吗啡洛特相当明白。

但年轻人总会犯错，就如同他一样，他现在也一定犯了错，在数年或者十几年后，他也会发现，这是年轻的错误。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下水道，这里是卡尔卡松外的一片洼地，到处都是小水洼和堆积岩，如果没有下水道污水的臭气，这里还算是一个不错风景地。

吗啡洛特找到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坐了下来，然后示意乌尔力克也坐过来。

“你打算借助人类玩意儿的力量？我猜猜，是数百位侠义骑士和不作数的数万‘牲口’组成的武装牧羊人吧？”

刚坐下的乌尔力克眼角跳了跳，不过，他是鼠人，他觉得灰先知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发现。

乌尔力克很是忌惮地看着灰先知，他的猜测距离事实不远了，不管如何，了解到这一步，灰先知就可以影响他的行动了。

“只有这样的兵力，才能对付你的老师，我也不是白痴，对吧。”

吗啡洛特显得很坦荡地说到，他慈祥的眼神就真的像是在关照后辈的前辈，不过只有最蠢的氏族鼠才会相信这样的表情。

相信的家伙，在鼠人的社会中是活不了太长时间的。

“两位王国骑士。”

乌尔力克也做出了一副坦荡的样子，他的秘密在刚才被试探出来的一刻起就保不住了，他现在终于清楚地明白了这件事情。

“哦，那些脸接炮弹不死的怪物？”

吗啡洛特笑着问道，保持着他慈眉善目的表现，但实际上，他却是一阵心惊，这个晚辈，看来是有些手段的。

短短的两年的功夫，居然可以拉拢到两个人类玩意儿的王国骑士为他效力。

他的潜力，是不是过于巨大了？

吗啡洛特立刻在心中将这个后辈划上了一个危险的符号。

“别说他们，您不也是能接下炮弹么。”

乌尔力克毫不在意地说到，在这个世界上，能接下三十六磅加农炮炮弹的主并不少，能接下十二磅步兵炮的家伙就更多了。

人类玩意儿的火炮并不算多么强大，至少在乌尔力克看来，是这样的。

人类玩意儿火炮的后效，完全没有鼠人的次元闪电炮来得大，利用炽热炮弹在战场上蹦蹦跳跳杀伤敌军，怎么比得上次元闪电直接蒸发敌人呢。

“这个王国骑士，不太好拉拢吧，我听说，他们都是有领地的贵族，他们肯作为你的佣兵去为你战斗？”

乌尔力克斜着看了一眼吗啡洛特，嚯，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打听他的“手艺”了，看来是在考虑他是否构成威胁了。

“我重申一遍，是武装牧羊人。”乌尔力克带着滑稽的笑意回答到，试图缓和一下这有些严肃的气氛，然后继续说到，“实际上，我并没有让他们为我而战，而是我创立了一个帮助侠义骑士建立功勋的机会。”

“一个人类玩意儿的男爵正在为我服务。”

“当然，他以为我在为他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