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倒是做出了两盒胭脂。唐竹芯瞧着是比胭脂铺买的好上了不少,颜色浓厚,清香扑鼻,手感细腻。用银钗挑了一点,抹在唇上,果然见唇色红亮饱满了不少。手指轻蘸一些,放在手心,用水划开了,抹在脸上,皮肤就透出了颜色,令人的神色瞧着也光彩了许多。
玉生将其中一盒送给了唐竹芯,笑道“就这一盒够你用半年的了。”
“我哪里舍得用呢,拿回去供着”这样好材料,又费时间的做的,唐竹芯可不舍得用。
“今日难得你来陪我,往日里我只做一盒就累得我够呛,今儿还做了两盒,竟然觉得身子还舒缓了些。”玉生站起身,轻轻锤了锤自己的腰,唐竹芯见他困乏了,起身告退了。
“以后你还来,我这可学的东西多着呢”玉生对着唐竹芯说道。
唐竹芯只当他说客套话,笑笑,回了馄饨铺。
杨翠兰见唐竹芯今日难得上了妆,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问她哪里去了。
唐竹芯便笑着将今日在玉生府里的事情说了,杨翠兰见她难得高兴,说道“既然他约你去,往后你多去他府里坐坐吧。这铺子里有我们也忙得开的。”
第二日,玉生果真遣了人来请唐竹芯去府里,因着这玉生行事做派跟女人无异,大家也只当他是个女子看待,听见他来请唐竹芯,便将唐竹芯手里的活抢了过来,将她推攘着去了。
唐竹芯与她一来二去的也就熟悉了起来,唐竹芯在京城里也见过一些市面,看玉生家里的摆设都是贵重物品,想着在王府里也见过一些,只是不知道鉴赏,见有时玉生细细观赏着它们,也好奇的请问一些。
玉生在屏阳县也没什么朋友,原本他就是冲着钱掌柜相邀才来到的屏阳县,如今与钱掌柜的断了关系,他更是没什么朋友了,难得唐竹芯常来,又懂礼数,便也就顺带手的教她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玉生教她描眉化妆,有时是教她弹琴唱戏,有时是玉器鉴赏,有时是品茶论道。玉生知道的东西多,唐竹芯起步低,起初跟不上,几乎都是玉生一人在唱独角戏,她时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被玉生发现了,在她额头上弹了几个爆栗之后,她才强打着精神听过几回,慢慢的倒也不那么抵抗了。
许是自己满腔才华和见识在这乡间无处展示,玉生教的东西渐渐的多了起来,也渐渐深入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吹拉弹唱……唐竹芯对这些都不怎么开窍,玉生每每教着都甚为恼火,最后只得放弃了,丢了几本书给唐竹芯,让她自己慢慢领悟。
知道玉生也是一片好意,见玉生恼了,唐竹芯变着法子的哄他。别的不行,唐竹芯煮东西倒是有一手的,每次做好了端上来,再说些软话哄着,总能让玉生吃上几口,也就渐渐的消了气。
每日里的相处之中,唐竹芯也知道玉生为什么会在京城受欢迎了,戏唱得好不好的她不好评说,他的性子是最讨人喜欢的。
嬉笑怒骂,张驰有度,分寸又拿捏得极为巧妙,既让人知道他的态度又让人不得不对他京中了起来。其身段也保养得当,皮肤溜光水滑,唐竹芯一个女子有时都常羡慕他吹弹可破的肌肤。又会打扮,时常上了妆,唐竹芯瞧着都觉得妩媚无比,令自己神之向往。
唐竹芯在他面前如同一只菜鸟,笨拙与无知,好在一心肯学又有天资,玉生时常提点着她,几个月下来,她竟然将自身修炼得仿佛上了几个台阶,其言行举止也变得文雅了起来,见识与胆魄也大了不少,穿衣打扮更是得体了,连寻常农家的衣服,她也能学着裁剪一番了。
左满仓赶着马车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赶,遇上欧阳焕疼痛难忍的时候,才歇一歇,将药丸给他服用了,见他略有好转便启程。
等到了京城已经是五日之后了,萧将军得到消息,早已请了太医候在府里了。
马车直接驶进了将军府,太医连忙给欧阳焕诊脉,开方子,熬汤药,一连守了两天,欧阳焕的气色才渐渐的好了起来,身上不再拘挛了,脸上的疮也渐渐消了红肿,不再那么吓人。
宫里的昭阳郡主,每天都让太医带书信回家,信里满是对欧阳焕的挂念。
长公主自打知道欧阳焕毒发便每日里在小佛堂里诵经,每每派人过来打探消息,萧将军总是隔绝在外,好容易等欧阳焕略好了些,萧将军这才请长公主过来看他。
长公主柱着拐杖在丫鬟的服侍下,进了门口就开始哭,到了床边看着欧阳焕包着满脸的纱布,脸色苍白,更是哭得差点昏死过去。
欧阳焕被她哭得心头很不是滋味,靠在床头见她哭起来就没有终结的时候,最终忍不住了,吼了一声“祖母,我还没死呢!你这哭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归天了呢。”
长公主听见这话就止住了哭,拿着拐杖对着欧阳焕不客气的打下去,欧阳焕护着自己的脸也不躲,直到长公主撒完了气才笑道“祖母这身子老当益壮啊!”
长公主气得大喘气,说道“书信都发出去两个多月了,你这才回来,这些天日子,你到哪里去了?解药没了,你就赶紧回来,命要是没了,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这不是着急赶回来了嘛!”欧阳焕抱着头,生怕再激怒了长公主。
“你告诉我,你好好的南下绕道去屏阳县做什么?”长公主怒斥道
欧阳焕抬头看了一下左满仓,左满仓忙跪下说道“回长公主的话,因为少爷毒发,屏阳县有个仁济堂,里面的郎中医术高超,能暂时遏制住少爷的毒发,所以我才自作主张绕道去的。”
“真的?”长公主不相信的看着欧阳焕,“不是为了别的?”
她可清楚记得上回来府里吃饭的那个丫头就是屏阳县的,看神情跟自己孙子交情还不浅!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欧阳焕反驳道“我可是咱们欧阳家和老萧家唯一的命根子了,我知道自己的命精贵得很!”
长公主听见这话才点点头,这孩子总算明白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将军家的娇悍妻》,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