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细心一些,耐心一些,就不怕找不到月儿的踪迹。届时立下大功,升官发财还不如探囊取物一样简单。抱着这样的心思,侍卫首领带着大部分的侍卫回了宫,留下了少部分的侍卫叫他们乔装改扮埋伏在客站附近探听消息。
程昴一路走着,耗费了不少体力,直到集市散的差不多了,他也又渴又饿,可无奈钱袋已经被那小乞丐偷走,他就连拿两文钱买个烧饼都做不到。
别无他法,程昴摸了摸干裂的嘴唇边想着找个人家讨口水喝。他缓步走着,来到了一扇大门之前,隐约听见院里有丝竹声,确认了这家有人,程昴便用力的拍了拍门,直到一个穿着玄黑丝袍的中年男人出了门。
程昴笑了一下,刚想开口向这人讨口水喝,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连物都看不清,更别提说话了,就这样,程昴一下子晕倒在了门口。
那中年男人连忙把程昴扶了起来,背进了院子里。
程昴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挂满了各色服饰以及饰品的房间。
程昴还记得自己方才只是想和这家的主人讨口水喝,谁知道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进食的缘故吧。
程昴连忙坐了起来,摸了摸因为饿极了而抗议不止的肚子,观察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看了看这屋子的摆设,再结合他之前在门外听见的丝竹之声,程昴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应该是一个戏园。
恰好在此刻,那个程昴在门口晕倒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打开房门进了屋子。
那黑衣中年人手里端着一只碗,放在了桌子上,随即转身和蔼的和程昴说道:“呦,你醒了,我已经找人给你把过脉,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饿的狠了再加上太累了才会体力不支晕倒而已。这有碗粥还有几张饼,你先吃了饱饱肚子罢。”
程昴确实是饿的不行,自是无法拒绝这人的好意,说了一句“多谢”,便下了地狼吞虎咽的吃起东西来。这一吃,只觉得这粥这饼味道好极了不知不觉一大碗粥几口就下了肚。
看到程昴明明是一个器宇轩昂的俊小伙,却落到饿晕在他家门口的地步,班主心知这人也是一个苦命的人,更添三分同情。他从袖子里掏出来了一瓶伤药,放到了程昴的身旁,说道:“方才我看到你身上还有几处淤青,一会儿你自己上药吧,我先出去忙了。”
程昴点了点头,知道身上那些淤青是刚才在巷子里被人踢到的,没想到他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程昴心中一暖,来自于陌生人的善意让程昴感激万分。
“多谢。”程昴说道,眼神诚恳,满含感激。
班主他摆了摆手:“这有什么,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忙忙再过来。”若是还想吃什么,厨房就在你出门一直向右走就到了。
那些侍卫回了宫,第一件事自然是找皇帝复命,胤彻听他们说完事情的经过,不禁阴沉着一张脸,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什么,可就是无端让人觉得胆寒。
侍卫首领跪在地上,不断在心里揣测着皇上是会宽宏大量的放过他们一马还是会惩罚他们。心里的天平不断地倾斜,连脸色也变化莫测。
胤彻自然是对这些侍卫这样的办事效率感到不满意,可又不能说这些侍卫是完全的无能,至少他们还给出了一个稍微靠谱一些的解决方法。只要能得到月儿在何处的消息,就算是成功;不过是多等一段时间,他还等得起。
至少现在,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线索;若是想要成功,哪里能不经历一些难处。
可胤彻还是得给这些人一些压力,免得他们以为只要拖下去就万事大吉了,他要让这些侍卫知道,办事不力就是要在他这里付出代价的。
胤彻端坐在皇椅上,无形之中散发着自己的威势,直把那些侍卫吓的个个像个鹌鹑似得,就差钻到地缝里面去了。
胤彻得到了自己满意的效果,站起了身来,环视四周,走了两步却来,便对侍卫的首领问道:“那桔瑶,是何许人?为何不是唐家人却也呆在唐家,甚至还有胆子来威胁朕?”
侍卫的首领答道:“臣在咸福客栈附近走访的时候打听到,这桔瑶似乎曾经闯荡过江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客栈却停下了。她与唐家非亲非故,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
胤彻从方才就在疑惑,这女子的胆子怎生如此的大,竟敢威胁一个皇上,她当真不怕自己发怒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吗?还是说她的手里真的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却正好可以威胁到他的把柄?
唐家母子自然是一条心,要说出月儿的住处,那早就说出来了,只有这桔瑶,并非唐家人,却强势的很。或许,这桔瑶就是他找到月儿的一个契机。
打定了主意,胤彻对那些侍卫下了命令:“这桔瑶或许有点用处,你们去给朕查一查她的底细,务必要详细。”
找到月儿虽难,查一个江湖儿女的生平却比这简单得多,侍卫有信心一定能将桔瑶的所有底细挖个底朝天。
而被那么多人牵挂着的月儿此时正哄着孩子睡觉。方才她在做饭的时候小孩子睡了一大觉,故而在她吃完后有些过于的精神,而且月儿一有离开他的意思他就哭闹不止,月儿只好放下没刷的碗筷陪着他。
还好初生的孩子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月儿给他唱了几遍的童谣,他便合上了眼睛沉入睡眠了。
月儿看着孩子恬淡的睡颜,心头千思万绪飘过,程昴这么小的时候的样子,她还没有见过,不知道她的孩子和程昴这时候长的像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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