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钱包和钥匙,重新回到了药店里面,拿了选好的几种牌子的验孕棒之后,她才转身离开。
就在她离开没多久,路边一辆车上,许文笙轻声的开口:“去问问她买的是什么。”
刚才就感觉她有些魂不守舍的,到底是什么病?
吴秘书应声,下了车往药店走。
许文笙坐在车子里,透过后视镜,可以看见林慕安的背影。
一周不见,她好像瘦了一些。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好像是……知道你过的不好,那我就放心了?
想到这里,许文笙微微一笑。
正好,吴秘书从药店出来,上了车,脸色有些复杂。
许文笙皱眉:“怎么回事?”
吴秘书想着店员所说的话,心中有些感慨。
但是在总裁面前,他还是将不该说的,全都略去了,只是言简意赅的:“夫人买了很多的验孕棒。”
验孕棒?许文笙想到那个可能,浑身的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但是想到林慕安的神色,他的神色一冷:“回别墅。”
吴秘书沉默的开车,将许文笙送回了别墅。
林慕安按照说明书,将买来的七八个牌子的验孕棒全部都用上了。
所有的验孕棒,都显示一个结果:她根本就没怀孕。
看到这个结果,林慕安的心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与此同时,她也有些失落。
其实,有一个孩子也不错。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是这个世界上与她最亲近的人。
无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没有关系。
孩子是从她肚子里蹦出来的,那就是她的孩子。
她拿着最后一根验孕棒,从厕所出来。
灯光下,验孕棒上的那一根红杠是那么的明显。
她坐在沙发上,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现在这个结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她刚要起身回卧室,大门却突然间响动起来。
她站在原地,奇怪的看着门口。
很快的,许文笙就出现在她的眼前,神色有些复杂。
“你怀孕了?”两个人对视片刻,许文笙开口问道。
原来如此,林慕安心中冷笑,“你觉得可能吗?我会为了一个恶魔生孩子吗?”
许文笙一步步的往前,逼近了林慕安:“结果是什么?”
林慕安抬手,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怅然:“这下你该放心了,我没怀孕了。”
许文笙看着她手上的那个验孕棒,神情莫测。
“结婚这件事情我已经选错了,所以怀孕的事情我不会再走错。”林慕安微微扯了扯嘴角,“我不会为了一个不爱的人生孩子,想必你也不愿意让一个不爱的人生下你的孩子。”
所以,现在的结果,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最好的。
她的话,不知道触到了许文笙哪根敏感的神经,他突然间伸手,掐住了林慕安的脖子,“我的心思,还轮不到你来猜。”
许文笙的目光落在林慕安身上,就好像在对她一遍又一遍的凌迟,林慕安焦虑地想要避开许文笙的目光,却没有办法和他拉开距离。
林慕安的背贴着凉凉的墙壁,闭上眼浮现的又是许文笙灼热的气息,似水火般的夹击,让林慕安愈发难受。
看到她脸色越来越难看,许文笙才缓缓松开她。
是许文笙松手,让林慕安觉得,自己一下子逃离了黑暗的地狱。可是与此同时,他宛若地狱修罗般的嗓音,又一下子把她拉回了万丈深渊。
“林慕安,你别忘了,现在的决定权在我手里。”
许文笙没有许诺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他眯着眼看着惊慌失措的林慕安,许文笙任由她挣扎,不刻意阻拦,却也不予她离开。
林慕安不安的扭动,让许文笙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将林慕安拦腰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的抱进房间,把她扔在床上。
许文笙栖身压着林慕安,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距离,两个人肌肤所触及的地方,都带着滚烫的触感,仿佛他大掌游走的每一处,都好像带着星火燎原的气势。
“唔……许文笙,你禽兽!”林慕安在他的吻间挣扎,气息紊乱,一句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还带着些许嘤咛,有些模模糊糊的却又听不真切。
“那又怎么样?你跑不掉的。”许文笙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林慕安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禽兽也好,败类也罢,他都不关心。
许文笙有些厌烦和她说这些有的没的的道理了,他大掌不停探索,终于找到了裙子的拉链。
当他试图去拉开林慕安这条裙子的拉链时,却因为实在繁琐,他失去耐心,随着“斯拉”一声的声响,又一件衣服在他的大掌之下,变成碎布,最后被丢弃在一旁。
林慕安被今天晚上的许文笙吓了一跳,他和平日似乎不太一样,可是林慕安又没办法说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许文笙,就算你把我囚禁,那你禁锢的也不过是我的身体!”林慕安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许文笙怔了怔,他的动作顿住,林慕安显然是忽然松了一口气的。
本以为许文笙的动作会就此收手,没想到,过了好久,当许文笙忽然开口的时候,林慕安被吓了一跳。
只听见他忽然幽幽开口:“所以,你的心给了谁?”
林慕安沉默。
她的心给了谁?这个问题一瞬间也让林慕安呆着了,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给了许文笙?可是眼前的许文笙,真的是她喜欢的那个人吗?是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吗?林慕安实在是不敢断言。
那是顾行之吗?可是林慕安又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确觉得这个人很好,可是自己不喜欢他。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办法麻痹自己颠倒黑白。
见林慕安迟迟没有回答他的话,许文笙没有再继他的动作,而是缓缓离开大床,远离林慕安。在许文笙的眼里,此时此刻的林慕安,就像是瘟疫一样的存在。
室内灯光昏暗,没有人打开台灯,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窸窸窣窣地从窗帘外透入的丝缕光线,照在林慕安雪白的皮肤上,又好像一同熄灭了室内暧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