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报官吧
作者:枝映雪      更新:2020-01-29 09:33      字数:2136

“她是我的!”燕今歌薄唇为启,用唇语对他宣告主权。

被人抓包宁逸尘起初还有些羞愧,可当他看清燕今歌用唇语对他说了什么,脸上的羞愧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做什么了,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再说了燕今歌不是一早就知道他喜欢村姑?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多看两眼都要被他警告。

“月娘,前面有一个凉亭,能将整个枫林的美景都尽收眼底,要不要去看看?”宁逸尘这人天生反骨,燕今歌越是不想他靠近杜月娘,他偏要往前凑!

杜月娘最喜欢的便是枫树,尤其喜欢那深秋时节的一地落红,凄美又决绝,与她最是相似。“好啊!”

“走了这么久,你不累吗?如今你是两个人的身子,累着了我会心疼的。”燕今歌不愿杜月娘与宁逸尘走太近,说他自私也好善妒也罢,他只想自己的妻子眼中心里只有自己,别的男人看都不要看,最好连眼梢扫都不要扫。

眼见着凉亭就在眼前,杜月娘想去却又不忍心拂了燕今歌的好意,便笑道:“那我们去凉亭歇一会吧。”

“没错,再让下人送点新鲜的果蔬和糕点过来,我们边欣赏枫树林的美景边休息,岂不是两全其美。”宁逸尘欣赏着燕今歌的脸色逐渐变黑,这心里啊瞬间神清气爽。

闻言,燕今歌不好再多加阻拦,淡淡的睨了宁逸尘一眼,扶着杜月娘走进了凉亭。

“你不用如此紧张,这才三个月你便这般紧张,将来要临盆了你得紧张成什么样子。”杜月娘好笑的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也坐下歇会。

燕今歌如何能不紧张,他从未喜欢过谁,从未想过情之一事竟是这般复杂美妙。“你与宝儿便是我全部的身家性命,我做不到不紧张。”

“身家性命?”杜月娘愣住,旋即温柔在眼眸中化开,而后慢慢往外蔓延。“你这情话说得倒是令人动心,只要你不负我,我此生永不负君。”

“情话能不能等你们回房的时候再说,这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在呢,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赶在燕今歌再冒出什么酸臭的情话之前,宁逸尘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引起两人的注意。“想吃什么?我让下人送过来。”

一提起吃的,杜月娘倒真的觉得有些饿了,揉了揉肚子笑道:“想吃咸味的月饼。”

“月饼不都是甜的吗?”宁逸尘愣住,笑容僵在嘴角。方才他还说要吃什么都有,没曾想打脸说来就来,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大元没有咸味月饼吗?杜月娘漂亮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抓住燕今歌的小拇指笑问:“你吃过咸味的月饼吗?”见他摇头,又抬眸看向宁逸尘,“你呢?”

“没有,大元的月饼都是甜的,从未听说过什么咸味的月饼。”宁逸尘诚实的摇头,见她满脸的渴求,忍不住道:“要不,我让厨房试着将馅调成咸的,只是不知道豆沙能不能弄成咸味的。”

“不要豆沙,咸月饼里面放的不是豆沙,而是蛋黄、酥肉、火腿之类的东西。”说着说着杜月娘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怎么越说越饿,明明方才吃了不少糕点。“我好像真的饿了。”

见她说饿,宁逸尘立刻招来随行伺候的婢女,让婢女迅速将茶点送上来。婢女退走得很快,没一会送来茶点的人却是赵管事。

“少主,您要的香茗和糕点,世子妃请尝尝可合胃口。”听婢女说世子妃想吃咸味的糕点,他特地跑了一趟城中的茶楼买了几种咸味的小吃,也不知道是否合她的心意。

见赵管事跑的满头大汗,杜月娘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道:“劳烦赵管事跑这一趟了。”

“奴才愧不敢当,没能照顾好燕世子和世子妃,是奴才的失职。这是城中酒楼的招牌糕点,都是咸味的,世子妃若是不嫌弃,请尝尝看。”赵管事说完就准备退下,却被宁逸尘喊住。“少主还有何吩咐?”

宁逸尘抿了一口茶水,神情淡淡的把玩手中茶盏,“血珊瑚失窃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问及此事,赵管事满脸惭愧道:“回禀少主,奴才已经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偷走血珊瑚的人就是杜有粮,只是这杜有粮狡猾得很,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暂时还没找到人。”

“不用找了,将证据交给衙门,之后的事情就让泾阳城主头疼去吧。”宁逸尘随手夹起一块春卷,咬了一口就兴致阑珊的放了下来。“怎么?还有问题?”

“不是,只是少主,您之前不是说此事要悄悄的办吗?”赵管事有些摸不准少主的心思,再说那杜有粮似乎还与世子妃沾亲带故,就这般直接禀报了官府,是不是不太妥当?但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当面对少主说。

宁逸尘用筷子敲了一下赵管事的头,好笑道:“在没有证据之前,我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指责杜有粮是犯人。如今你既然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自然是要捉贼拿脏,将血珊瑚找回来。按照正常流程去报官吧,在泾阳的地界上发生这种事,相信泾阳城主会给我一个交代。”

原来如此,赵管事恍然大悟,挺着圆润的身子快速走远,没一会就消失在了枫树林的尽头。

“你这是要借刀杀人?”杜月娘一直都没吭声,待赵管事走远,这才轻巧的问。

不知为何,听着她的话,宁逸尘没来由的心一慌。“你不高兴了?”

“那倒没有,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杜有粮也不例外。他既然有胆子偷东西,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说完,杜月娘顿了顿,认真的看了看宁逸尘和燕今歌,长叹道,“我只是有些意外,便是你这等肆意洒脱的性子,也脱不了这满身的权贵气。果然有些天生的东西,并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消失。”

“你想说什么?”燕今歌心一沉,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仿若要透过她皮囊剖开她的心看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