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被冤枉的滋味
作者:枝映雪      更新:2020-01-29 09:33      字数:2153

杜老三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冤枉过,以前在村里与人斗嘴从来没输过,可此刻面对赵管事的冤枉,他却是急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珠子一阵乱转,最后死死的盯着杜月娘,看得后者一阵莫名其妙。

看她干什么?杜月娘被他看得一阵奇怪,突然有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很快她的预感就成了现实,因为杜老三已经朝她爬了过来。

“月娘,月娘,我可是你三叔啊,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你帮我说句公道话,这东西真的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没有偷东西呀。”已是深秋,杜老三却急得满头大汗,要不是被山庄的下人拦着,他绝对要爬到杜月娘的面前去。

这是要当众与她认亲?杜月娘好笑的挑眉,淡淡道:“你我也算同村,你的为人我自然清楚不过,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若说整个山庄谁最有嫌疑,当属你嫌疑最大。”

杜老三傻眼,没想到杜月娘说出这么一句话,简直就是落井下石。“杜月娘,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说这种谎话你也不怕烂肚肠。”

莫名其妙被疯狗咬,杜月娘也不生气,气定神闲的看着他,冷笑道:“你说东西不是你偷的,那你倒是说清楚,昨天本该在外院的你鬼鬼祟祟的溜进山庄都做了什么?你要是能找到人给你作证,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可你什么都不说就要我相信你,我还真不敢相信你。”

听她这么一说,杜老三脸上闪过挣扎,半晌猛地一拍大腿恨声道:“好,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要说啊老三,说了采芩这辈子就毁了。”刘婆子见他要豁出去将什么都说出来的样子,急忙爬过去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月娘,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奶奶,你怎么能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呢。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亲孙女,你这是要杀我老婆子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啊。”

又来这招,以为这里还是小南村,由得她胡搅蛮缠就能是非不分的地方吗?!

杜月娘轻蔑的看着她,挑眉冷笑:“你的血和肉太脏了,我恶心都来不及。刘婆子,如今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在这里交代血珊瑚的下落;二去衙门里吃一顿板子,再交代清楚。路就在你面前,你自己选吧。”

说完看都不看惊呆的刘婆子和杜老三,有胆量算计别人,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每次都想着占尽便宜,而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见她说得如此绝情,刘婆子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指着马氏怀里的宝儿对燕今歌挑唆道:“燕公子,你以为她真的是什么好货?没成亲之前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鬼混怀了这个野种,如今仗着有几分姿色又勾引了你,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这野种的亲爹回来了,她又跟那个野男人跑了。”

要不说杜月娘讨厌刘婆子呢,就冲她这张随时喷粪的臭嘴,她都没办法对她生出一丁点儿的同情。

这边杜月娘还没有生气,马氏却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刘婆子哆嗦着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别和她一般见识,嘴巴长在她的身上,让她说去吧。”杜月娘扶着马氏坐下,安抚性的顺着她的后背。和刘婆子这种人争辩,只会脏了自己的口水。

马氏何尝不知道,与刘婆子这种泼皮无赖没什么好说的,可架不住刘婆子这张臭嘴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月儿,你看她说的那些混账话,是人能说得出来的吗?!”

闻言,杜月娘好笑的顺着马氏的后背,鼓作俏皮道:“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怎么还把她当人看呢。”

马氏一噎,旋即明白了她暗骂刘婆子不是人,当即心疼的握紧她的手叹道:“是娘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觉得委屈,这辈子能做你的女儿,是我最大的福气。”杜月娘上辈子亲娘去得早,根本没体会到母爱是种怎样的滋味,如今得老天垂怜,能得马氏这样的娘亲,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婆子等了半天却见没人搭理自己,气得老脸乌黑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杜月娘和马氏的鼻子就骂:“你们这两个黑寡妇,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心思,心虚得连话都不敢和我说?!”

“心虚?你个偷东西的人都不心虚,我们有什么好心虚的?”杜月娘怒极反笑,她平生最恨的便是别人指着马氏的鼻子骂她是黑寡妇。马氏尚未出月子便死了丈夫,本就是个可怜人,一个人将杜月娘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凭什么还要被人辱骂。

刘婆子说不过她,转头怒瞪着燕今歌发狠道:“燕公子,你就不怕吗?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可是会偷野汉子的贱人,你就不担心她那野种的爹回来,她会去睡野男人给你戴绿帽子么!哼,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将她休了,连带这个野种一并踢远点。”

野种?野男人?!燕今歌本不打算和她计较,奈何她的嘴巴太脏,一个劲儿的往他的妻儿身上泼脏水,他如何能忍得了?

“你说的野男人是指我么?”燕今歌皱眉,目光锐利如刀的落在刘婆子身上,如同实质般刺得刘婆子浑身不对劲。

刘婆子慌了,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奇怪道:“你在说什么,那个野种是杜月娘她偷野汉子生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咋就对号入座了呢。”

“我就是宝儿的生父,你口口声声说他是野种,不就是在骂我是野男人么?”燕今歌冷声扬唇,声音平静如水却掷地有声,惊得下面跪着的一众仆从大气都不敢出。

见他竟然真的发怒,宁逸尘惊奇的盯着他看了又看,才转头问杜月娘,“我没看错吧,今歌这是生气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

第一次发怒?杜月娘狐疑的皱眉,奇怪道:“你和他不是自幼一块长大么?就没见过他生气或者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