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洛达日的表决心,古岚依旧是吐了他一脸的口水。
于是,洛达日整个人都不好了,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色,却在瞧见古岚得意洋洋的脸的时候,一瞬间就被浇灭了,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幽幽的盯着古岚:“岚岚,没用的,我知道你心底是爱我的。至于萨仁?她不过是我踏上汗位的基石,很重要,但与你的重要却是不一样。”
说完,还很认真的盯着古岚,“岚岚,你明白吗?”
古岚的回答是努起了嘴,作势再准备吐他一脸的口水。
古岚的内力被封闭了,即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隔着那么远还能吐在他身上,可洛达日有心理阴影了,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看着古岚:“岚岚,我的心到底是如何的,你该比谁都清楚。”
古岚冷笑一声,厉声道:“知道,全黑的!”
“你…”洛达日紧紧的闭了闭双眼,缓缓的摇头,语气尽是无奈,“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气头上。但是,那又如何?如今以我的地位,想要护你一世周全又有何难?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无人能及!”
古岚气极笑了,“你给我滚出去!”
“岚岚,”洛达日看着她,视线却是落在她激动时露出的雪白肩膀上,目光赤了赤,喉咙轻滚,哑声道:“本太子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本太子都要与你成亲!”
他说罢转身便走,到门口时顿住了身子,却是未回头,声音却是一字一句异常清晰的传了过来:“你要考虑的选择,是顺从,还是被顺从。”
话落,也不等古岚开口,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贱人,王八蛋!”古岚挣扭着身子挣扎着,气的脸蛋通红,“想要老娘屈服?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个短小快,废物,不举,洞房?弄不死你丫的!呸,弄的你半死不活的,老娘看那个萨仁还爱不爱你,王八蛋!”
秦五翻窗进来听见古岚嘴里的话的时候,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脚步踉跄了几步,嘴角抖着,无语的看着躺在床上像个蜈蚣一样在扭的女子。
难怪她斗不过人家萨仁,看看人家那软妹子的模样,再看看古岚的这幅模样,谁是心头血一看便知啊!
“呜呜咆,”在床上扭来扭去的女子突然哭了起来,整张脸都皱成了一朵苦菊花,还是洒了水的那种,抽泣声越来越大,控诉声也越来越响,“我喜欢一个人,我容易吗我?不顾公主的身份追了那么的久,结果是个王八蛋?这样的心情谁能懂??谁能懂?!呜呜呜,哇……”
“叽叽叽!!”跟在秦五身后翻窗进来的小白凤似乎是找到了同类人,想到自己最近过的心酸日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前爪一边捶地一边有节奏的嚎:“叽叽叽,叽叽叽叽。”
那眼泪飙的,混着鼻涕口水将胸襟前的毛都给打湿了!
一人一狐狸就这么嚎着,秦五脸黑了黑,抚住额头,额头青筋微微跳着,忍住打人的冲动道:“你们两个够了啊,我可是从地牢里面跑出来的,时间有限,若你俩执意浪费我的时间,我便自己先出去了。”
古岚和狐狸将眼泪都憋了回去,一人一狐眼巴巴的看着她,古岚打了个嗝,眉宇之间尽是忧伤:“小五,你也是被抛弃的吗?”
秦五嘴角微微一抽,黑着脸道:“没有!”
“也是,”古岚看着帐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苏澈是个顶天立地的国际法,说一不二,又怎么可能会弃你于不顾?不像老娘遇到的这个王八,一言不合……呜,就要强我所难!”
“这不是最可悲的,最可悲的是,”古岚吸了一下鼻子,眼泪从眼眶滑了出来,“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与贱男人有勾搭,并且两个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在一瞬之间便遭遇爱情与亲情的背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哇…呜呜呜。”
“不过,”古岚嚎了两声停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秦五,抽泣小声道:“我幸好还有你。小五五,答应我,永远都不要背叛我,欺骗我,好么?”
这只戏精!
秦五一脚踢开捶地哭嚎的小白凤,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穿衣服吗?”
古岚吸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道:“穿。”
秦五在屋子里翻了一遍,可惜的是这里面别说衣服了,连块布都没有,而且为了不让古岚感觉到冷,屋子里放了很多的炭火。
不一会儿的功夫,秦五身上便出了汗,她走过来给古岚把脉,少顷,眉头轻轻一蹙,“你是穴道被封了,若是用中医针灸去解,会异常的难熬和疼痛,你可受得住?”
古岚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抱着膝盖,闻言讥讽一笑,“自由同我来说就是性命,让我像现在这幅模样活着,倒不如让我去死来得痛快些。”
小白凤滚了过来,哭上瘾了,像是哭丧的老太婆,拽着秦五的衣角一边抽泣着哭一边胡乱的擦着脸,那小身子颤的,还怪可怜的。
“死的确是很容易,活的精彩才万分的难,”秦五抽出银针,目光落在偷偷用她衣服擦鼻涕眼泪的生物身上,冷漠道:“虽然我不知道苏澈究竟会为我做到什么地步,倘若只是要个宠物,想必他会满足于我。”
秦五手里的银针流转着一道银光,配合着秦五脸上阴森的笑容,活像是从地狱前来索命的厉鬼,“一针扎下去,看不出死因,等打完了这场仗,便将你剥皮抽筋,做一锅狐狸火锅,怎么样?”
小白凤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发出一道又尖又长的尖啸声,脚底抹油的跑了。
秦五冷哼一声,揭开被子,让古岚躺下,一针针的扎在她的肌肤里,“刚刚见你还骂的欢呢,这么快就想不开了?”
古岚生无可恋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那都是硬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