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料事如神
作者:公良十七      更新:2019-10-05 23:27      字数:2143

秦五一时之间没了反应,饶是她经历过上百场死里逃生的任务,也不得不被眼前的情景所惊惧。

以往她所面对的是能斗智斗勇的人,现在面对的是一头杀伤力十足的野兽,皮糙肉厚到令人胆寒。

就在她脑海里闪过在偶然在电视上瞧见的被熊伤过之后侥幸活下来的人的惨烈映像时,就瞧见苏澈身手极快的朝着熊的脑袋拍了一下。

然后那头体型硕大的黑熊像座小山一样,轰的一声倒下了。

秦五:……

刚刚那一瞬太快了她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苏澈却是没给她反应过来的时间,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素净的帕子擦了擦手,随后朝着她走了过来,面无表情:“昨日我给你的匕首呢。”

秦五咽了口口水,默默的从自己少短的可怜的发髻里将匕首抽了出来,放到了苏澈的手掌心里。

苏澈嘴角微微一抽,目光幽深的盯着她的发髻看了一会儿,然后不作一声的转身朝着那头熊走去。

秦五还以为今天会有熊掌吃,结果却是瞧见苏澈挥刀的动作极漂亮,将熊身上的皮完整的剥的下来,在秦五的角度上看来,手法是极其的专业且熟练。

白凤小狐狸在一边激动的跳来跳去,苏澈看了它一眼,随后刀子插进熊眼窝,一剜,便将整颗眼球都掏了出来,扔给了白凤小狐狸。

小狐狸一跃而起,将眼球叼在嘴里,眯着狐狸眼蹲在一边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秦五觉得自己的胃有点儿不舒服,盯着苏澈手里的那柄精制小刀,想到不久之前还插在自己的头发里,心里怎么想都觉得膈应,嘿嘿一笑:“没想到爷您连这等粗鄙之事都做的这般好啊!”

苏澈眼皮都没掀一下,语调比往日里沉了几分:“炎炎夏日极不舒爽的时候,爷便喜欢制作几把精制的皮扇,扇的风又大又清爽。”

秦五小脸儿有那么一瞬间的白,蹲在苏澈的身边,盯住他手里的熊皮,嘴角的笑意又扩大了那么几分:“原来爷的爱好是皮扇呐!恰巧我也会制作扇子,爷您的身份高贵,这等下作的活儿不如交给我来做吧!”

苏澈停下剥皮的动作,转头看她,阴寒阴寒的:“你不是要走?留在这儿给爷当下手,不觉得委屈了吗?”

“不委屈不委屈,”秦五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脸上的笑容要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瞧的苏澈眼底都生出了一丝的嫌弃,“比起爷来,小五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苏澈脸色一寒:“方才用手指着爷大骂爷的人是谁?”

秦五面色刚正不阿:“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敢骂您?活腻歪了!我家王爷是顶天立地为百姓着想的好男儿,岂容他人随意贬低?!叫我小五碰见了,定当打断他的两条腿!”

苏澈冷笑两声。

这个女人,知道之前自己说这山林危险不是开玩笑之后,就立马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拍起马屁来毫不含糊,这等小人之风,瞧着,着实可恨!

懒得再理她,苏澈剜下熊的另一只眼抛给白凤小狐狸吃。

而随后的事实向秦五证明,她这个时候选择抱住苏澈的大腿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看着如倒下来的暴雨,躲在熊皮底下的秦五抱着双膝,紧紧的挨在苏澈的身边,盯着嘴角尴尬的扯动着:“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刚剥完皮就下雨了呢。”

苏澈未言语一句,倒是窝在他膝盖上的小狐狸气咻咻的一直瞪着秦五,闻言很是不屑的朝她吱了两声,眦牙咧嘴的,看的秦五手痒痒,想伸出手去揍它一顿。

许是瞧出秦五的内心想法,小狐狸忽然跳了起来,全身的白毛根根竖起,狐狸嘴大大张开,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牙上晶光闪闪,不过一瞬便聚焦了毒液,仿佛下一刻,它就要冲过来咬死她一样。

秦五眸光闪烁,神情意味深长,一人一狐狸相互瞪着许久,终在苏澈伸出来拍拍白凤小脑袋的动作中结束。

山林里的雨来的急去的也急,不过几息之间天已放晴,山林里的湿度更浓了几分,沉闷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苏澈丢掉熊皮,拍拍衣摆站了起来,秦五赶紧跟在了他的身后,轻咳一声:“爷,您的身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爽?”

苏澈看她一眼:“无。”

额,这就是说不需要她的救治了?是不是因为每次自己都跟他这个穷王爷要银子所以他才说不需要省得越欠越多?

秦五越想越觉得可能:“爷,我不收您钱!”

苏澈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淡笑,明明挺温和的模样,秦五却莫名觉得脑后一凉,那轻飘飘投过来的视线像个带毒的小勾子,简直能要人命。

要死,苏澈虽然是个不正经的货,但人长的贼好看,那双眼睛微挑,是以每当他垂着眼眸看人的模样就像要勾人似的,太能引人误会了!

秦五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然苏澈却是未理她,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一路上未言一语,却也没开口让秦五离开。

秦五归结为苏澈还是需要自己的,喜滋滋的跟在他的身后,后来当她发现苏澈竟然是领着她拐了个弯向着山顶上走的时候,秦五终于忍不住了。

然而还未待她开口,前方的苏澈突然蹲了下来,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前世匍匐训练,她下意识的就趴在了地上,极为顺溜的匍匐到了苏澈的身边:“爷?”

苏澈看了一眼她趴着的姿势,眸底很快的闪过一丝疑虑,秦五瞧的心中咯噔一声,还未开口,就听见一阵喊打喊杀的声音由远至近而来。

秦五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山头下方有两伙人拼杀在一起,一方身着粗衣举着大刀脸蒙着黑布,一方穿着简单提着长剑的侍卫。

而在那群提着长剑的侍卫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月白色直缀衫的男子被四个侍卫紧紧的围在中间不断的往后退着,显然是想护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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