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栩在律师界可是出了名的铁面加毒舌，眼下就把顾夫人讽刺得说不出来。

顾芊芊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顾夫人，然后对张栩说道：“别跟她说那么多了，我们走吧。”

“哎？我说顾芊芊，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说话？”

“就是因为念在您养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今天我才不计较你们母女诬陷我一事。”

顾夫人冷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大度了。”

对于她话中的嘲讽，顾芊芊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明说。

“顾夫人，今天的事情，再加上这么多年你们母女给予我的痛苦，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受你们欺负了。”

“哟！”顾夫人挑眉，讥讽笑道：“好大的口气，你这是翅膀硬了……”顾夫人微顿，转眸扫了眼张栩，意有所指道：“还是找到了靠山呢？”

张栩和顾芊芊对视一眼，皆没有说话。

顾夫人又道：“顾芊芊你给我听好了，别说是养了你十一年，哪怕我只养了你一天也是你的恩人……就算过去我欺负你又怎样，你作为晚辈，作为一个站在别人屋檐下的落魄者，不是应该憋着么？”

“这就是你的命，一辈子注定被别人当成泥巴踩在鞋底，你命不好，怪谁？”

张栩听了她的话，下意识紧了紧两侧的拳头，如果站在他面前的是男人，他一定送出一记拳头，“顾夫人，你不要越说越过分了！”

“张栩哥，她的性格就是这样，除了她身边的亲人和那些能被她利用的名门权贵，她谁都不放在眼里，犯不着跟她生气，我们走吧。”

张栩点了点头，先一步迈步离开，顾芊芊站在原地和顾夫人相对而望，“我这些年欠你的米饭钱和一切费用，等学业完成工作了赚了钱，我一定会还你的，若我还清债务，愿你我老死不往来。”

“行，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顾夫人瞪着顾芊芊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想一定要把顾芊芊手上的录音给删了。

实际上，她真的做到了。

就在顾芊芊和张栩去吃晚饭的时候，顾芊芊被一个路人撞了下肩膀，反应过来的她发现手机丢了，待张栩从那名偷手中拿回手机并报了警，顾芊芊发现手机已经报废了。

“芊芊，你干嘛一直盯着手机看。”张栩看了眼她的手机，“都已经坏了，再买一台吧，现在的偷可真猖狂，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也敢动手。”

顾芊芊看着他，“你说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走吧，饭还是要吃的。”

顾芊芊心里有些慌，“张栩哥，会不会是顾夫人……”

张栩脚步微顿，然后继续往前走，“除了她还有谁会针对你。”芊芊和他想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