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年,我开始新的生活,认识新的人,在新的环境重新开始,当我跟新的环境融入的越深,想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到后来,反而有点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其实分手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人生在世就是不断地分手,不断地离别,不断地告别昨天,不断地在不同的时间段里认识不同的人,时间能抹平一切,如果你觉得不能,那是还不够久或者你还没有遇到一个能让你释怀过往的人,感谢后来遇到的人,让我对过往真正释怀。”
顾颜夕望着陆深微微一笑,“希望我爱过的那个男孩也能释怀。”
话里有触动人心的地方,有粉丝低声的啜泣。
陆深扶着麦克风,声音温和,“希望所有在场的,不在场的,支持我喜欢我的粉丝们,都能对无法追回的往事释怀。”
欢呼声夹杂着一大片的哽咽,自粉色荧光棒花海中,雷鸣浪潮般响起。
陆续有几个被摄像捕捉到的粉丝起来哽咽着讲了自己的故事,也有没有故事依旧要求上台拥抱互动的,陆深都一丝不苟地认真对待着。
互动之后,是一首抒情慢歌,随着前奏缓缓响起,身侧的女孩子们重新回归到狂热中,边哭变对着台上弹钢琴的那个男人大声表白。
顾颜夕的嘴角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温和地望着台上那个男人。
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男孩,又傲娇又冷漠,除了学习和音乐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七年后,他归来,带着一身荣耀,和万千拥护。
也带着被时光磨砺出的温柔目光和细腻笑容,温暖着除了她以外更多更多的女孩。
演唱会之后,陆深赶到后台,还没换衣服就给顾颜夕打电话。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到车了。”
“……”陆深忽然有些哽咽,“今天在台上的事情,不好意思,力哥自作主张让你尴尬了。”
“没事,本来也的确有些话要跟你说的,单独说反而有些说不出口,这样也挺好的,以后,还是朋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他温和的声音,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谢谢你,顾颜夕。”
所有的过往都会释怀,七年太久,珍惜眼前。
回到酒店,顾颜夕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慕泽野睡没睡,也不知道如实跟他解释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
房卡刷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她摸到墙边摁下开关还是没反应。
忙了半天插上房卡,灯才打开。
怎么没插房卡?慕泽野不在?
她径直走到慕泽野的房门前敲了两下,“笃笃笃”
“慕泽野,你在里面吗?”
顺手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奇怪。
她拎着包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客厅电视,液晶屏从中间有一段明显的碎裂,蜘蛛网状的裂痕从中间开始扩散,已然一副四分五裂摇摇欲坠的样子。
顺着碎玻璃渣掉落的方向,地上一一部手机的‘尸体’。
慕泽野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