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正天色还是暗的,前面的车门一声哗啦,被人拉了开来。洗雪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莫个人起来上洗手间了,毕竟这种事还是不少的,前面就好几个人出去进来过,所以洗雪也没有在意。
不过这个人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很快就引起了洗雪的注意,洗雪抬头远远的看了一眼,虽然动车里面光线不足,但是对于洗雪的耳朵和眼睛来说还是不成问题。
这个人穿了一件风衣,虽然可以解释用来晚上保暖。不过那高大雄壮的体格还是很引人注意。
对方一直从过道里走过来,到了洗雪背后十几米外后面的车门处,才转过身来。
“啪啪啪啪”,一阵巨大的蒲扇大掌在车厢里面拍响,巨大的掌声就像是一个个小炸雷一样,所有半睡不醒的乘客都坐正了身子。
“我们抢劫,谁也不要乱动,不然就是自己嗑枪子,别怪我们没有说在前头啊。”
洗雪靠着椅子,偷偷的看了一眼车厢前面,一个瘦小一些的男人站在前面,手里拿着一把黑乎乎的枪械,洗雪看到了那一丝枪帽上的反光。碰到持枪抢劫的了?
“嗯”,身边的女人也醒了过来,不过她明显的没有搞清楚现状,双腿一蹬地面,作势就要站起来,洗雪连忙将她右手一拉,女人顺势倒过来,洗雪一手拦腰圈住她,一手已经按住她的半边脸。
“唔,”女人本能的在挣扎。
洗雪手掌下滑一点,卡住了她的脖子:“闭嘴。”
因为洗雪的动作还是比较轻微的,所以虽然女人的动作引起了前面那个瘦子的注意,但是却也没有太过在意。
不过他那边很快就碰上了一个小小的麻烦,瘦子没有多说,手枪一举对着那个反抗的男人大腿“砰”一枪,直接将所有人的反抗意志扑灭了。
洗雪怀里的女人停下挣扎了,伸手拍了拍洗雪的大腿,这嚣张的一枪也同样让她明白了自己刚刚的冒失和危险。
看着受枪的男子瘫在地上嘴里哼哼,瘦子扬了扬手枪:“嚎什么嚎,又死不了,再**直接让你嚎一辈子。”
听了瘦子的威胁,男子连忙停止了哼哼,双手开始往怀里掏东西。
瘦子脸上轻蔑的笑了下,从屁股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布袋,随手一抖,打开布袋,拉着袋口对着男子高高捧举的双手一掂,收了财务。手上的枪头扫了扫对面两个妇女,将小布袋扔进了妇女的怀里,对方慌慌张张的按着胸前的布袋,连忙将身上的一些值钱的物事摘下来放到里面。
然后随着瘦子的示意,将布袋递到边上的妇女面前。那个妇女也没有迟疑,除了钱包、首饰,将身上的衣兜都倒翻了出来,末了对着瘦子露出了一个菊花一样的尴尬笑脸。
瘦子嘴里骂了一句,示意手拿着布袋的妇女将布袋递给过道对面的一对青年夫妇。
一脸迟疑的青年人脸色死灰接过那仿佛千钧重的布袋,满脸无奈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妻子,右手迟疑的掏向牛仔裤柋里。
瘦子手上的手枪颠了颠有点不耐烦了,手臂一指,顶着边上的女人,嘴里一声厉喝:“快点。”
青年一哆嗦,但是手上的动作马上快了。
等到枪口下的女人也将财务交了出来,瘦子嘴里骂了一句:“把袋子传下去,大家伙都把钱早点拿出来,别给老子开枪的机会,快一点,前面的交了钱的,就老实的把脑袋缩下去,免得老子磨枪走火,送你一粒可别怪不了别人。”
瘦子监督在前面,手上手枪直愣愣的对着手上接过黑布袋的乘客,没有一个乘客敢在他手下耍滑头,地上可是有刚刚中了一枪的前例摆在那里呢。
两边传递着小布袋,慢慢向后移动。
洗雪放开卡在女人脖子上的左手,右手臂刚要放开,女人头发散乱的脸刚刚抬起,脚下踩歪了,身体一斜,朝着洗雪的怀里扑了过来。
于是洗雪整个人抱了个满怀,一股子女人香气环绕在怀里。
洗雪尴尬,又有些手足无措,怀里的女人更是红云爬上俏脸。
微微侧身,将靠在怀里的女人轻放在边上的座椅上,洗雪看了下边上脸上仍然盖着一个帽子的雷泽,手肘顶了下对方大臂。
雷泽无奈的坐起来,拿下脸上的帽子:“你想怎么样啊?”
“这个我们要不要管?”
“可以管可以不管,随便你了?”
“两个人,有枪,不太方便。那个瘦子交给你放电,后面的我来,怎么样?”
“好,雷泽应了一声,眼睛看了一下,车厢壁上的灯泡,双眼中一道紫芒闪过,那个小小的灯泡忽然爆开,半空中一道紫色的电流抽向了瘦子的右手。
瘦子惨叫了一声,身体一震,摔翻在地,带电的手枪在空中翻腾了两个跟斗,甩在了角落。
站后面的大汉看到瘦子出事了,大步一迈,向着前面冲去:“都给老子呆在原地,谁敢动一下,老子活劈了他。瘦子,你怎么了,死没死应个话儿。”
暴戾嚣张的话语从大汉嘴里冒出,整个车厢真就没什么人敢有异动。
大汉很快冲过洗雪的位置,头也不回的继续前冲。张开风衣下,一件重家伙露出一个尾部。
顾不上身边神色不安的女人,洗雪右脚一蹬地,身体在空中抛了出去,膝盖从后面将前冲的大汉压在地上,双手虎钳一样的绞向大汉持枪的俩只手臂,接着大汉砸地的一声“砰”响,“咔咔”两声,大汉的双臂被洗雪给弄脱臼了。
这时候,车厢里面忽然一暗,这是动车又驶入一段山体内了。
洗雪静静的坐在大汉身上,没有起来。
车厢内忽然泛起一股雾气,白茫茫的,即使是洗雪的眼力也大受影响。
车厢内一阵紫光亮起,这是雷泽的紫色电球。
压在大汉背上的洗雪同样放出了冰翼,毕竟动车里面忽然出现大雾,确实非常诡异,唯一的解释是对方的同伙在搞鬼。而且这个同伙还是一个可以控制雾气释放的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