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吃一惊,章宗隆奇道“吕城主这又是何意?”
吕方拱手道“从今日起,这越城的城主就不是吕某了,而是玄瞳公子陈严!”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轰得一声便就议论开来,他们不明就里,大多都是与身边之人交头接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问之人只是摇头,说我还想问你呢,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众人这时也才明白为何吕方称陈严是陈城主,心说从未听说过这玄瞳公子打下了哪座城邦做了城主啊,却原来这陈城主是我越城的城主。
怪不得吕方邀请大家一起来这盛鸣居,还嘱咐大伙千万要一切从简,能走路就走路,能不带随从护卫就不带随从护卫,而且最好大家一起到。却原来是对这新的陈城主表示尊敬呢!
吕方道“诸位静静,请听我说!”众人安静下来又看着吕方,吕方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陈公子上半年是去了林北的龙山军营,他这次回来,就是带了龙山军营的认命书而来,他这认命书可是紫皇元家授权龙山军营颁发,他若是做了咱们的城主,那咱们越城可就是皇命亲授,那可是莫大荣耀,也再都无人胆敢染指此地,越城,将会成为林南最安全之城了!”
众人这才恍然,章宗隆最是开心,先对陈严拱手道“恭喜陈城主,贺喜陈城主!”陈严回了一礼道一声谢,章宗隆又对吕方拱手道“吕先生深明大义,愿为越城和平而主动放弃城主之位,当真令人佩服!”
吕方笑道“章家主过奖了,其实……”他话还未说完呢,便听一旁的吴大徵哈哈大笑起来,他转头看着吴大徵,问道“吴掌门笑得如此开心,有什么喜事吗?”
吴大徵先是不理他,笑了一阵笑够了之后,才大声道“他深明大义!开玩笑呢!你们还不知道吧,咱们的吕老城主一直都有一个林北梦,他做梦都想去那什么龙山军营做个小兵,好留在林北不回来啦!他这么做,依我猜测,肯定是为了这事,我说得对吧?吕老城主!”
吕方笑道“我正想说这个,三个月后,我会随陈城主离开越城前往林北,从今往后,就不回来了!”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说什么好。
吴大徵又哈哈大笑道“老吕啊,要我说你什么好,你这把年纪,去了林北也不一定能锻出真元修成绿阶,还不如留在这林南做个城主,宁为鸡头不做凤尾,而且你这凤尾还是沾了屎的!”
他这么说,吕方也不以为意,只是道“人各有志,吕某的寿命还不算短,为了能升阶绿瞳拼上一把,我觉得值。”
吴大徵笑道“你觉得值就值,与我无关。老实说,谁做城主,都跟我没关系,我只关心我的晶石矿脉份额。”
吕方笑道“关于晶石矿脉分配一事,我会给陈城主建议的,吕某觉得,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自是最好。”
吴大徵却摇摇头道“不好!老吕,以前我只占那么一点份额,是顾忌你吕家的实力,但现在……”他斜眼看了看桌上气定神闲的盛味门四人,轻蔑道“矿脉份额,还是要重新分配为好!”
陈严笑道“哦?那吴掌门想要怎么分?”他根本就不关心这一座什么晶石矿脉,他有十三烦恼生的晶山药海,盛味门现在赚晶石的能力也不比一座晶石矿差了,而且这能力还在不断成长,更何况,等婉儿的晶行计划成功之后,那晶石便更是动动手指头就能哗哗往内流,现在,他对晶石已经完全没有概念了,晶石如他,只如路边的土坷拉一般垂手可得。
他在意的还是吴大徵此人,这家伙狂妄自大到了一定的境界,我玄瞳公子的名号在林南如此响亮,他都敢打我的主意,只能说他已经狂妄到了愚蠢的地步。
对现在的陈严来说,他不怕聪明人,聪明人清楚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所以,只要自己强大到一定程度,这些聪明人要么就会选择顺从要么就会敬而远之,绝对不会来给自己添乱。
但像吴大徵这样的蠢人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只看到自己摆在明面上的实力就认定自己不行,拿自己的好脾气与礼貌当软弱,这样的人,你不打服他,他一定会乱来。或者说单只打服还不够,蠢人一般不会想得太深,所以偏好有仇必报,必然也就会弄出乱子来,对这种人,只能以绝对的力量将他碾压至渣才是最安全的。
盛味门壮大的基础是安稳,所以陈严不想看到自己的越城乱起来,而吴大徵这种人就是对安稳最大的威胁,此人必须要教训甚至抹除。正好自己要杀鸡儆猴,向外界展示力量,这家伙既然不知死活跳出来,那就拿他开刀了!
“当然是凭实力!”吴大徵觉得鼻子里有些发痒,便抬起右手用食指在里头搅了一圈,直搅得浑身舒坦。
“如何凭实力?”陈严又淡淡问道。
吴大徵一撇嘴,叫道“这你还要问我?你是城主还是我是城主!”他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叫一声“痛快!”也不知是说这酒让他痛快还是顶撞陈严痛快还是要重新分配矿脉份额了痛快。
他狠狠一甩手,将手中酒杯甩在地上,砰得一声脆响,酒杯被砸得粉碎,他一推桌子霍然起身,摆摆手道“我要回去修炼了,没时间费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便走,大大咧咧推开大门大步跨出,几步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陈严收回目光,面色平静如水。被吴大徵这么一闹,屋内气氛顿时有些凝重。但见盛味门四人不以为意,那掌门岳银屏依旧在自顾自喝酒吃菜,那绝色女子洛翩婉笑容不改,那三星橙瞳的小子卫峰回也面不改色,便莫名放松下来。
他们当然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那人如此嚣张,迟早是个死,又何必跟个死人一般见识。
吕方干笑两声,道“陈城主,吴掌门就是这直脾气,他摔酒杯也只是习惯豪爽而已,你可别怪他啊。”
陈严不置可否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洛翩婉笑道“来人,去把门关上,把地扫了,别怠慢了客人!”
便有几人上前来关门扫地,不多时,屋内情形就一如当初。
“来来来,我们继续吧?因为吕某的事耽误大家享用,吕某有罪,来!”吕方端起酒杯,道“我敬大伙一杯,就当赔罪了。”
众人举杯,那些三星黄瞳四星橙瞳的势力之主更是有些诚惶诚恐。一杯喝完,吕方放下酒杯,却发现盛家老祖沉脸坐着一动不动,便奇道“盛老祖,您是有话要说吗?”
盛世昌冷哼一声,道“陈城主,你一入越城,就来占我盛家产业,还一声招呼都不打,这就是你作为城主的霸道风格吗?”
陈严摇摇头道“盛老先生你这话可说得不对,盛鸣居,是我师父盛一鸣的产业,也就是我盛味门的产业,我进我自己的产业,有问题吗?”
盛世昌道“盛一鸣是我盛家人,他的东西,就是我盛家的东西,哪轮得到你这个小辈来染指!”
陈严笑道“哦?原来盛家还拿我师父当盛家人啊?”
盛世昌怒道“小辈,你什么意思!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陈严这一句语含讥讽,谁都能听出来,他自认“长辈”!当然会觉得受了冒犯。
陈严笑道“没什么意思,我认为,当今盛家之人,皆是有眼无珠之辈,放着我师父这么一块美玉不要,反而只想利用他,还将他逼得离家出走,如此行径,便已经是愧对盛家列祖列宗,不能代表盛家。所以,我师父,才该是盛家正统,你们这些人,都是盛家罪人!”
他说到后来,语气转厉,已经是丝毫不留情面撕破脸了。盛世昌嘴皮子发抖直气得七窍生烟,当即拍桌而起,指着陈严喝道“小子!你强词夺理!盛一鸣区区一个厨子,老夫让他继续留在盛家为盛家做贡献已是恩赐!他不知感恩,还反出盛家,老夫念他客死异乡结局凄惨,本想网开一面,善待他的传承,却没想到你这小辈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好啊!你师父盛一鸣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你……”
“住口!无耻老贼!”陈严大喝一声打断他,也霍然起身喝骂道“我师父天人之资,独身创立味之一道,那可是声名永垂的大功绩,盛家之名,将与我师父一道永留千古。而你,你只因愚昧偏见,处处为难我师父,害得他离家出走流落他乡,若不是他老人家运气好在临终前一年之时遇上我,这味之一道就要从此断绝。你寸功不立,反而差点害得味之道从此不存,与我师父相比,简直就是那腐草荧光比之天空皓月。就你这样,还敢以盛家之主自居,倚老卖老!我呸!你如此厚颜无耻,简直令人见之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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