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就是威胁之语了,陈严还是不理他,他已经完全不想与这么一个禽兽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不答应喽。老皮!这位陈公子就交给你了,记得别留下痕迹,我可不想让他背后那位看出来。”
老皮兴奋难当,高声应道“是!帮主,老皮保证完成任务!”陈严冷面以对,完全不将这两人放在眼里。
地上的潘大头突然大叫起来“有种就冲我来,别伤害公子!”
鲁无寿道“哟,挺忠心的嘛,等会会轮到你的,别急。”
陈严冷冷道“老潘,你放心,任何皮肉之苦在我眼里都是等闲,他们奈何不得我。”
鲁无寿道“好个硬骨头,老皮,你是不是最喜欢这种?”老皮兴奋点头,道“正是正是,就是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骨头硬还只是嘴上硬。”
鲁无寿道“那就要试试喽。陈公子,你要是忍不住了,就说一声,别硬撑,买卖做了,再发个誓,也没那么难,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陈严冷冷道“放心,你会看到我的骨头有多硬的。”
“那行,老皮,上吧!”鲁无寿一扬手,老皮欣然得令。他走了上来,从他那已经被鲜血完全浸没结块而红红硬硬的衣服里取出一只小布包来。
布包卷开,却是一套寒光闪闪的小刀,陈严一瞧,这套小刀看上去就极是锋利,不像是凡铁所铸,倒像是一套真器。
老皮将那布包挂在胸前,一把撕开陈严胸前的衣服,笑道“小子,你修炼武道这么久,可知人体之上,哪里最痛?”
陈严道“心!”
那老皮道“不对,心脏只要破了,人就死了,死都死了,还能感受到什么痛苦。”
陈严笑道“无情之人,又怎会懂!”
老皮呵呵笑道“嘴还真硬呵,小子,今日算你走运,且让老头来给你长长见识!”
他突然拔刀,直接刺进陈严最后一条肋骨之下。陈严肉身之强,普通凡器可不能伤他分毫。这小刀刺入几乎是不受阻碍,看来还真是一柄真器不假。
钻心之痛从中刀之处直往陈严的心口袭去,这疼痛果如老皮所言,是陈严从未经历过的。但这疼痛比起那一年的心痛来,却还是远远不及。
陈严默默地受了,一丝反应也无,只是笑道“就这点程度吗?”
老皮又兴奋起来,“果然是个硬骨头。放心,刚才那一下在老头的手段里还排不到前二十,嘿嘿,今日老头我能尽显身手啦!”
说着,他突然出指,顶在陈严腰间一侧,一股奇特的劲力透了进来,在陈严腰间钻来钻去。劲力过处,便是一股难以言语的剧痛,陈严只觉得那地方在瞬间麻木了。
他哈哈大笑“还是只有这么一点吗?再来呀!止住我的笑就算我输!”
老皮狞笑道“好,如你所愿!”他双手一起动了起来,或是用刀或是用手,他切开陈严的皮肉露出骨头,在上边轻轻地刮;他将陈严的皮肤揭开薄薄一层,就在上头刻字;他撕下陈严的指甲盖,用不知名的细签子在上头比划!
痛啊,是真痛,陈严以前从未发觉,原来被挠一下就会发痒的腋窝会发出如此剧烈的疼痛,他也没想过原来平时似乎没有知觉的手肘死皮经过刀割之后也会发出令人晕厥的疼痛。
但他还是大笑不止,这些疼痛还真算不了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心底那份持续不断偶尔狠揪那么一下的痛才是真正要人命的痛!
老皮兴奋的神色越来越淡,最后竟变成了恐慌,他拔出那只刺进一只陈严的左手拇指指缝的带有倒钩的小刺,上边一团血肉鲜红,这是他最后的手段了,小刺上了毒,这毒素只对指缝血肉产生作用,它带来的痛感,即便是一个四星黄瞳的铁塔壮汉都不能抵御,但陈严却扛了下来。
并且,他还在放声大笑,他笑得那么痛快,似乎这疼痛让他得到了某种宣泄。老皮吓怕了,他连连后退,尖声叫道“别笑了,你别笑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
陈严当然笑不够,虽然他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剧痛噬心,也已经快是没一处好肉了,但他的力量已经快恢复到了一半,只需片刻之后,他就能调用瞳术,杀出一个重围!
“好,好小子,陈公子,你连这个都能受住,那行,老皮,换一个人,另外那个,肯定没有这么硬的骨头!”
老皮惊魂未定,陈严的大笑声让他无所适从,他最引以为傲的手段失败了,随之而去的,似乎是生而为人的目标。
“老皮!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
老皮唯唯诺诺,正要应是,却听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娇喝“谁敢动手!”老皮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门口看去。
师妹!陈严也被吓住了,他笑声立止,也忘门口看去。
砰得一声巨响,那道屋门直接被打飞,鲁无寿大喝一声“是谁!”回身一拳便将那飞来的门板击得四分五裂。
碎裂的门板后面,是一道银色长裙的倩影。岳银屏就如同疯了一般,她左手举着那枚三石老人的令牌,右手握了一把真器短刀,身上血迹斑斑,不知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乱发之下的脸上又是焦急担忧又是怒火冲天,还有一丝恐惧包含其中。
“谁敢动手!”她又再次大喝一声,却一眼瞧见了被绑在木架上遍体鳞伤的陈严。
“小严子!”还未等鲁无寿反应过来,她便飞身扑进,收起短刀奔到陈严近前,几乎是带着哭腔叫道“小严子,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呀!”
陈严笑道“师妹,你是怎么进来的?”
岳银屏突然流下泪来,陈严心头一紧,莫名的便是心疼。他心里杀意更浓,还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你们弄哭了我师妹,那就一个都别想活!
“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岳银屏抬手擦擦眼角,转身骂道:“他马的,是哪个王八蛋把小严子伤成了这样,有种就站出来!”
鲁无寿还在愣神当中,听了这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姑娘,你谁啊,跟个疯婆子一样!”
岳银屏大怒吼道:“你他马骂谁是疯婆子。好,好,你是四星黄瞳,那错不了了,你就是丐帮那个王八蛋帮主是不是,我不管是谁伤了小严子,但肯定是你丐帮干的,你绝对逃不了干系,你自断一臂,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
鲁无寿插话道:“自断一臂?在我的地盘?姑娘好大的口气,凭什么!”
岳银屏疯了一般尖叫起来:“你他马别打断我说话!你要是不瞎!就该认识这个!”她举起三石老人的令牌,气势汹汹地叫道:“快点!不然再加一条胳膊!”
令牌入眼,鲁无寿就跟见了鬼一般惊叫道:“三石老人!”岳银屏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就快动手!”
鲁无寿面色幻变数次,心中似在权衡利弊,不多时,他长出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道:“看来是没退路了!来人!抓住这个疯婆子!”
门口早已有人手持兵刃侯着,听到鲁无寿命令,当即一涌而入。岳银屏尖叫道:“鲁无寿,你敢!”鲁无寿阴恻恻地笑道:“三石老人的弟子,要么不得罪,要么就得罪到底。你两人现在以心魔起誓,永远……”
体内似乎传来咔嚓一声,陈严的力量终于恢复到了五成,识海之中,那数道瞳术本能终于苏醒了过来!
“嘿嘿嘿嘿!”陈严突然笑了,他低着头,危险至极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屋内四周,那一束束火把开始无风自动,摇曳不休。
鲁无寿话音截断,满面惊奇地看着陈严,他心里一突,涌起一阵天然的惧怕感觉。荒谬,只是一个被下了药的二星黄瞳武者而已,虽然他战力不俗,但自己身为一个四星黄瞳,又怎会惧怕于他!
如此这般想着,鲁无寿将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惧意驱散。陈严的笑声止住了,“心魔起誓?鲁帮主,你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鲁无寿心头揪紧了,便见陈严猛然抬头,眼中两颗瞳星正闪闪发亮。瞳术!这小子开启了瞳术!不可能,他的力量被迷梦香封锁了,没有真气支持,他如何能开启瞳术!
火把突然熄灭,屋内顿时陷入黑暗,接着,便有数十道火轮般的刀刃骤然炸现,火光闪过,几声惨叫爆发,接着便是噗噗噗噗的倒地声音。
“瞳术焚灭!火轮一刀!不可能,不可能!”鲁无寿惊怒万状,更多的却还是不可置信的荒谬感觉!根据情报,这小子的两道瞳术明明是一道风类瞳术与一道闪电类的瞳术,方才自己全程都看着他,他绝无可能是服下了瞳术丹,一个二星黄瞳武者,怎么可能会有三道瞳术在身!
但他到底是四星黄瞳武者,无论是如何震惊,他的战斗本能与反应速度仍然还在。就在火光熄灭之际,他便已取刀在手,呼呼呼连出三刀,接连挡下了三记火轮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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