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再次安静下来,只余陈严那声虽然平淡却震撼非常的话音在厅内回荡。
随后,众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小子是疯了吗?在永城,谁人不知洛翩碗姑娘是宋家钦定的儿媳,难不成,洛家还有另外一个女儿不成?”
“没有,洛家就只有洛翩婉姑娘一个,嘿嘿,这小子也不照照镜子,即便是洛姑娘名花无主,也轮不到他这么一个废了本眼的二星橙瞳厨子来提亲吧!”
“哈哈哈,我前些日子听到一句话,用在这儿可是非常合适啊!这就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洛广铭转头看着陈严,脸上表情古怪,似是要保持微笑,却又有一种不可置信的尴尬在里头,更多的则是一种淡淡的责备。
“这位小兄弟,你提亲的对象,是洛翩婉姑娘吗?”宋璧面色肃然,他语调平静,众人却能感受到那平静之下的滔天怒火。
陈严道“正是,我与婉儿同生共死一年之久,我是非她不娶,她也是非我不嫁。”
“好!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代表了什么,看在江先生的面上,你若是改口说这只是个玩笑,那我宋家就既往不咎!”
江三歪着脑袋一头雾水地看着陈严,他淡淡一笑,陈严收到了他的意思陈公子,这下子我可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
陈严对他微微点头,又看向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怒火的宋璧,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方才所说,发自肺腑,情真意切,绝无虚言!”
宋璧突然笑了,但笑容里边却满是森寒之意。他移开目光,问洛广铭道“洛家主,你的意思呢?”
洛广铭道“婉儿与宋杰的婚事是早就有约在先,虽然还未定下,但也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所以,陈公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确实也叫洛某大吃一惊,他这句话,当然也改变不了咱们早已约定之事。”
洛广铭淡淡一笑,站起来道“不过,若是其中发生过什么变故,影响到咱们的约定了,那也说不定啊!”
宋璧道“洛家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广铭道“没什么意思,说个事实而已。”
厅中那破锣嗓子又嚷了起来“他是什么意思,他洛家就是想不要脸毁约呗。哼,好一个洛家,纵容已有婚约的女儿多次离家,这次直接跑了一年都没个踪影,现在又冒出这么一个野小子来。要我说,他家女儿水性杨花,眼见这独眼小子生得俊俏,就起了春心。嘿嘿,只怕这贱人早已就不是完璧了吧。”
洛翩碗又羞又急,指着梁豹道“你……”
“我什么我,你做的,我就说不得吗?”梁豹一阵抢白“那小子自己都说了,你两人同生共死一年,其间发生了什么,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
洛广铭面色一沉,道“梁门主,无凭无据血口喷人,你放尊重点!”
梁豹冷笑道“嘿嘿,那小子一进门我就盯着他了,他跟你那女儿旁若无人交头接耳的亲热劲儿,我老早就看不下去了,只不过碍于宋家主的面子,才没有当众挑破。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大胆,他们都不要脸,就别怪我当众揭穿他们。要凭据还不简单,你们若是心中没鬼,找人一验你女儿清白便知。嘿嘿,堂堂一个洛家,家主无信,女儿不要脸,我呸!”
他话音一落,突然眼前一花,就见一人正好站在了自己面前,这时才有一道劲风扑面。他悚然一惊,这人速度好快,虽说他身在宋家,自认不会有人胆敢在此出手,所以才会毫无防备,因此也才会完全没能察觉到。
他正要一瞧,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一个蒙了眼罩的少年,正是那二星橙瞳的陈严。陈严突然出动,厅内众人之中,只有寥寥几人才看清了他的身法。
这小子好快!陈严露了这么一手,众人顿时收起了一丝轻视之心。这小子不简单,我在二星橙瞳之时,可没他这么快的身法。
陈严满脸寒霜,道“给婉儿道歉,饶你不死!”
他一句话说出,便有一股杀气滔天而起,厅内火光摇曳不定,众人亦是觉得屋里的气温瞬间降低了好多。
好强的杀气!众人大惊,一个二星橙瞳武者,为何能散出如此强大的杀气,这等杀气,最少也得三星黄瞳才能有吧!
怪不得那江先生说,梁豹还真打不过陈严,难道他对陈严的信心是来自于此吗?
梁豹冷汗直流,他在正面承受了陈严几乎全部的杀气,这一瞬间,他便想到了退却。陈严已经杀了好几个三星黄瞳了,自然有一种面对三星黄瞳武者的天然威压,梁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三星黄瞳,又哪里能承受得了这等压力。
他舔舔嘴唇,正要说话,却听厅上宋璧喝道“小兄弟!这是在我宋家,可不是你逞强斗殴之地,还请自重!”
陈严左眼一眯,突然便明白了,梁豹虽是粗人,但极会察言观色,所以,他只是宋家的传声筒,专说他们说不出来的粗鄙之语。
梁豹方才所说,就是他宋璧的意思。
陈严笑了起来,煞气陡然收敛,他道“我脾气不太好,多有冒犯。”
说完,他转身便走,心底却已经对梁豹起了杀心。不管他说的话到底是谁的意愿,但他辱及婉儿,那就不可饶恕。
梁豹如释重负,却突然面色大变,叫道“小子,我儿子是不是被你杀了?!”
陈严转身笑道“我在路上确实杀了一个姓梁的四星橙瞳武者,他也确实好像说过他爹是重一门门主。诶,不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倒忘了这事,本想找个理由跟你打上一场,你自己提出来了,那我就干脆顺势利用一下喽。
梁豹嘴角抽动,拼了命的压抑住怒火道“他是我儿子,我当然在他身上下了连接秘术。你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隔得远了我还没看出来,方才你自己走近,我才能确信,好啊!你为何杀他?”
陈严笑道“很简单喽,我看上了一株药材,他非说是自己的,还要杀我,我当然就还手杀了他喽。对了,那时候江大叔就在旁边,他也看到了。”
江三道“哦,原来那位梁兄是这位的儿子啊,陈公子说得不错,那小子想强抢药材,又技不如人,所以就被陈公子杀了。”
陈严道“听到了吧,他自己寻死,这可怪不得我。怎么,你重一门该不会有那什么只许你们杀人不许他人反抗的规矩吧!”
梁豹气得面上肌肉胡乱抽动,他道“你胡说,我儿子是重一门少门主,又岂会贪图你一株野生灵药,定是你想抢他的灵药,才出手杀了他,对不对?”
陈严笑道“你们还真是亲父子,你那儿子说,那灵药是重一门的,连理由都不给我说就要我滚。厉害,厉害,我算是明白了,搞不好你们重一门有个本事,能把自己看到的东西都变成自己的,厉害,厉害。”
陈严如此嘲讽,那梁豹怒极欲狂,当下狂叫一声“我杀了你!”说着,双手一张,就要扑出。
但陈严却看得分明,他眼中全无悲色,在那怒气之下,还有一丝计谋得逞的狡猾。陈严突然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就没在乎他儿子的死活,他现在说出来,只是想找个理由跟自己动手而已。
那就来吧,谁的计谋得逞了还不好说呢!
陈严左脚微缩,立时便作好了战斗准备。便在此时,突听得身后一声暴喝“梁门主,这里是宋家,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正是宋璧出言阻止了,那梁豹听了,竟然说停就停。他立即屈膝下跪,大声道“宋家主,是我不分轻重,但这小子与我有杀子之仇,不得不报,还请宋家主准许,让我挑战于他。”
宋璧道“梁门主,报仇之事可以压后,今晚有贵客在此,不可因此得罪了江先生。”
梁豹道“宋家主,我忍不住了,这小子欺人太甚,除开与我有杀子之仇,他还辱及杰少爷,觊觎宋家未来儿媳,这等狂妄无度的小子,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宋家名誉,我与要教训教训他。”
哦,这是在表忠心了。
宋璧道“梁门主好意宋某心领了,但现在实在不合适,江先生辛苦赶路,定是腹中饥饿,咱们总不能一口热饭都不给他吃吧,这样不是待客之道啊。梁门主,就算要打,能不能等到宴席之后再说。”
江三却笑道“我在路上吃了一顿妖蛇大宴,现在一点都不饿呢。说起来,比起吃饭,江某倒是更喜欢看人打架,尤其是这种级别差别悬殊的。一边观战一边喝酒,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梁豹如何不明白江先生的意思,当即拱手说道“多谢江先生成全。”他立刻起身,恶狠狠地盯着陈严道“小子,你太过分,我这次脸都不要了,以三星黄瞳修为挑战于你,你可敢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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