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川旧情难忘,可她却冷酷无情,他永远是那个自作多情的人。或许,他的出现,真的打扰到了她的生活。
“早点休息。”他起身离开,无双则倒在了沙发上,心烦意乱之下,抓起一个抱枕来捶打了几下。烦。
周一下班后,阿月喊她去祁哥哥家里吃完饭,她下班之后就直接过去了。也好久没见了,总要打个招呼。
去了之后,发现除了云祁、阿月和小武,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漂漂亮亮的,也很清纯,有情况啊。
云祁冲无双笑了笑,“这么久不见,回来了也不知道打个招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祁哥哥吗?”
“你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去哪儿打招呼啊。”无双只是不想过多地在云祁的生活中走来走去,偶尔见面打个招呼,没什么事就保持距离。
她和阿月坐在一起,那女孩子则甜甜一笑,“你就是无双啊。你好。”
无双点了一下头,“你好。我是无双。祁哥哥,你不帮我介绍一下吗?这个漂亮的妹妹,是谁啊?”
云祁却说:“什么小妹妹,叫嫂子。”
无双其实有点猜到,云祁这么说,确定了她的猜测,这四年,看来发生了不少事啊,不过,祁哥哥也三十来岁了,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她也为他高兴,由衷的祝福,“祁哥哥,嫂子,恭喜啊。”
云祁的女朋友的脸红了,似乎有些害羞,但也很甜蜜,微微笑着说:“谢谢啊。叫我晓琪就好。”
大家认识过后也就吃饭了,看得出,冯晓琪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女孩子,眼神之中也都是对云祁的爱意和崇拜,是那种会把云祁当中心围绕的女孩子,可云祁的眼中没有那份炙热,那份炙热,只有在看无双的时候才有。
晚饭结束之后,无双也就回家去了。阿月陪她一块回来的,进来之后,先打开电视,正播放这一部古代电视剧。
“无双,我看报纸,慕云川是不是回来了。你们俩,见过了没?”阿月看似是随口问的,其实透着关心。
无双给大约倒了一杯水,“回来了,也见过了。”
“你见到他,还有什么感觉吗?心跳会加快吗?对他还有什么想法吗?”
无双回答不上来,感觉自己的心一片空白。阿月却又自顾自的说:“要是你和祁哥哥在一起多好。那个冯晓琪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假假的,一点都配不上我们祁哥哥。”
“祁哥哥喜欢就好了嘛,你就别胡说八道了。”无双不知道这四年的自己和云祁是怎么来往的,应该不会太过亲近吧。
阿月却心直口快的道:“什么祁哥哥喜欢就好。祁哥哥喜欢的人是你好不好,可你却说只当他是哥哥,是朋友。你都和慕云川分开了,怎么就不能和祁哥哥在一块嘛。祁哥哥也不是你的哥哥啊。你们俩多般配,祁哥哥也会往死了疼你。”
无双和阿月这么久的朋友了,什么话都能说,所以很直接的道:“阿月,我和祁哥哥就只是朋友。你别乱点鸳鸯谱了。你和小武就甜甜蜜蜜的过你们的日子,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小心早生白发。”
“那你是怎么想的嘛,又不跟祁哥哥在一起,又不找别的男人,你是打算孤独终老吗?还是,你等着慕云川回心转意呢?”
无双翻了个白眼儿,“我呸,谁等他回心转意了。好女子何患无夫,我有那么想不开吗?有了我看中的,自然会出手的,急什么。”
阿月忍不住说:“你也别把话说的太死,要是还喜欢他,就好好谈谈嘛,当初你们分开的原因也太不值得了。”
“阿月,你还有没有点原则?刚才还鼓动我和云祁在一起,现在又鼓动我和慕云川在一起。真被你打败了。”
“不说了不说了。”阿月往沙发靠背上靠了靠,又凑到无双跟前,神秘兮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那个冯晓琪吗。我听小武说,这女孩子特别有心计,祁哥哥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她爬上祁哥哥的床,说两人睡了。祁哥哥,就算什么都没做,还能怎样,只能对她负责了。”
无双用指头戳了一下阿月的脑门,“你好八卦哦。好了,时候不早了,你是回去睡还是在这儿睡。”
“我要和你睡!”阿月一把搂住了无双的胳膊,“以后结婚了,我就是有夫之妇了,不能随便跟你睡了。”
“去去,满嘴的胡言乱语,我去给你拿被子去。”无双在阿月头上推了一下,就去给她收拾床褥去了。
慕云川在国外的四年,对无双的思念只有多没有少,给她打过电话,写过信,可都石沉大海,他便努力去淡忘,告诉自己她是个无情的女人,不要再想她,所以,那份感情被尘封在了心底深处。
可回来之后,看到她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多年的努力,不过是自欺欺人,他忘不掉她。他的心就好像干柴,而她是火焰,看到她的时候,心再次被点燃了。
晚上,应酬的时候喝了不少酒,经纪人把他送回酒店就离开了。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酒意,就好像化成了冲动的魔鬼,让他冲动地想要去找她。
他一身酒气,烟味儿,所以,出门之前还特意去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免得被她嫌弃。
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帽儿街去了。大半夜,他戴着帽子,口罩,司机倒也没认出他来。
在巷子口下车,他脚步有些摇晃地走到了无双院子门口。想敲门,可想到她冷若冰霜的态度,又有点不敢面对她。
靠在门上,掏出烟来点燃,用力吸了几口之后,才鼓足勇气敲门。就算她冷若冰霜,他也还是想见她。
无双刚躺下准备睡觉呢,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心里还觉得奇怪,大半夜的是谁啊,难道是阿月?
她又急忙起来,穿了一件大衣往院子里走去。
“谁啊?”无双隔着门问了一声。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