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昊的办公室从楷锋大楼落成以来，恐怕就从没有有过翻新装修之类的，起码在这几年，室内的陈设都是一如既往。
凌曦不经意的视线扫过一眼，就听陆明昊开口问她：“听听sisr的新歌？”
“好啊。”凌曦毫不拘谨的说道。
陆明昊站在他的一排艺术品陈列柜前，伸手在上面检查是否有灰尘的同时，另一只手按下迷你遥控，办公室内的环绕音响立即传出了歌曲的旋律。
流行乐曲风格融合hih元素是近年来国内组合的常用曲风，凌曦在b的中，也有以此风格作为代表曲目的《srdiiy》。
节奏感渐渐显现，凌曦习惯性的会用一些身体律动来合着拍子，她垂下眼眸，认真的听着sisr，也就是楷锋新女团的新歌，正要分辨组员音色的时候，忽然一声低沉的男声跟唱打断了她的判断。
凌曦转头看向背对着自己，一边跟唱一边调整艺术藏品摆向的陆明昊，耿直说道：“陆哥，你不是说自己五音不全，已经决定不再开嗓了吗？”
他的歌声一出，别说是分辨音色，就连原调都能让人忘了。
陆明昊的声音跟动作同时一顿，说：“是吗？我有说过这种话？”
凌曦低头轻笑了一下，说：“听说是这样。”
顿了顿，凌曦又把话题转回到sisr的新歌上：“对了，这歌是振泰哥写的吧？”
“嗯。”陆明昊放下藏品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他还是那么稳。”凌曦说，“这歌挑不出任何缺点，找个合适的时机发就能火。”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陆明昊说着抬眼看向凌曦，目光直视的继续道：“所以让她们避开了b的打歌期。”
凌曦的视线并不躲闪，反而是看着陆明昊勾起嘴角，以一个标准的微笑姿态对他说：“我并不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b就不再是人气组合代表。”
凌曦开门见山，因为她太了解陆明昊拐弯抹角的方式了，本来让sisr避开了b的打歌期，结果发生日报点名事件，他还觉得这一避吃亏了吧。
陆明昊不太明显的挑了下眉，道：“说说你的依据。”
“依据就是b，”凌曦说，“b的爆红速度，短时间内的发展，这期间的成绩，在一两年内都不可能被其他组合超越，而且我们已经成为流量组合标杆，b这个名字，还有其绝对的价值所在。”
陆明昊暗自思考了一下，又问：“那一两年之后呢？”
“解散。”凌曦毫不犹豫的说道，反正对于b来说，解散已经是定局。
“你想单飞吗？”陆明昊问。
凌曦说：“是，b总有一天要分开活动的，不论是你的要求，还是来自粉丝的压力，或者我们毕业之后随着年龄增长将会面临的种种问题……其实，之所以偶像组合都没有男女混团的情况，还是所谓市场的选择吧。”
陆明昊认同的点了下头：“说的没错，但我希望是现在，立刻。”
凌曦虽然没有马上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但内心还是有所波动，她认真想了想，才问：“您是想用b的解散来缓解当下b的负评风波吗？”
陆明昊略一摊手，说：“这是最高效的方法，我不能因为一个b，而影响整个楷锋的口碑。你知道我在今年筹备了多少个青少年偶像组合？”
凌曦说：“是觉得在这个时候宣布解散，b又会获得极高的关注度，再让我们趁着这阵风单飞，到时候每个人依旧不愁资源，你也就可以在五年合约内将利益最大化吧？”
陆明昊淡然说道：“这是双赢。”
凌曦把双手手指绞在一起，摆出一副谈判的姿势说：“给我一点时间，不用你高效的办法，我也还是可以让b度过这场风波，让b在舆论中‘洗白’，到时候不用看五年利益，我一辈子免费给你打工。”
陆明昊似乎听到了完全意料之外的话，所以他下意识的挑声道了句：“哦？”
凌曦一脸坚定的看着他。
陆明昊又说：“但你并不是一辈子都能为楷锋创造利益。”
凌曦说：“那十年、十五年呢？”
只要保持曝光状态，人们绝不会太快的遗忘掉某个人气明星，这就是流量艺人在所有幕后投资人眼中的价值。
陆明昊当然也明白凌曦的意思，所以他往后靠在沙发上，说：“不要挑资源，让李大念多给你接几部戏，就可以。”
凌曦微微皱起眉头，说：“可是……”
可是我想好好唱歌。
“别说你只想唱歌，”陆明昊说，“歌手不会比演员挣钱，一年上线的新歌有多少？一年上线的新片又有多少？一首歌能赚多少钱？一部片子又能赚多少钱？眼界开阔一点，你之前想出上线不收费的歌曲，去拍戏回来就可以出，单曲，现在不能上的，丢去给电视剧当主题曲片尾曲。我可以给你安排资源，让李大念去联络。至于b解不解散……反正我明天就会放出你们名义上解散的消息，实际上我可以给你们缓冲的时间，但之后你们都会是单人行程，单飞状态。”
陆明昊说的都有道理，而且凌曦原本以为他不会出手给b公关，虽然在风口浪尖上即刻放出解散的消息确实是压制舆论、获取同情分最好的方法，但凭借她自己却难以操纵这样的消息，毕竟可能分分钟被楷锋官方打脸……
所以凌曦考虑片刻后点头答应了：“好，但我有一个请求。”
陆明昊似乎心情大好：“说吧。”
凌曦：“我们高中毕业后可能会有一两个成员退团……”
“我会爽快的放人，”陆明昊打断了凌曦的话，“但这五年之内，他们不能与任何其他经纪公司合作，这是楷锋应有的权利。”
凌曦第一次觉得陆明昊这么好说话，所以她忍不住勾起一个轻松的笑容，说：“没问题。”
反正等董星辰出国深造回来，五年合约也已经到期了，而金朗月如果跟着董星辰一并退团的话，他肯定是照常升学，同样毕业后这边合约也已经到期。
凌曦甚至觉得没必要再去跟董星辰还有金朗月确认一遍，因为就算是理智如她，要在成员面前强调解散的事，也多少会觉得有些伤感，要是其他三个人还都不以为意的话，她岂不是更得悲伤了。《重生校园做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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