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兰鸢一脸惶恐,不停地挣扎,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刘敏凤扶着画家地手,走到了室内用来招待客人的厅堂,坐在了首位。画家在扶着刘敏凤坐好后,自己也寻了一处距离首比较近的地方坐了下来。他端起桌子上早已备好的热茶,掀开茶盖嗅了一下,笑道:“是云溪那边的雨前龙井呢,闻起来真香。”
刘敏凤嗔笑道:“我嫌弃它的味道太浓了,便令下人多过滤了几遍。之前唐家的那些旁支们过来时,我上的也是这种茶,可就是没有一个认出来的,就你鼻子灵。”
这样说着,刘敏凤也被勾起了兴致,端起自己右手的瓷杯跟着抿了一口,唇齿余香。
刘敏凤跟着画家旁若无人的闲聊了几句,将案前跪着的兰鸢当成空气一般,视若无物。
过了一小会,兰鸢激动的情绪有所缓和,渐渐的开始意识到,不论之前在唐雪娇的房间里碰到了什么,都没有面前的女主人重要,毕竟之前虽然她晕了过去,但她到了现在仍然是毫发无损,但现在在她面前的女主人可是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的。
兰鸢原本充满了惧意的神情消失不见,用满是哀求的眼神望着刘敏凤,祈求她能够放过自己。
刘敏凤张开了自己秀气的五指,细细打量着刚刚染上的红蔻,仿佛才注意到地上还跪着这么一个人。
刘敏凤给旁边的秋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把兰鸢嘴里的破布撤掉,然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是哪个院的?因何事如此喧哗扰民?”
发现女主人竟然没有认出自己,兰鸢又是庆幸难过,强忍着悲戚说道:“夫人,我是您院里的二等婢女兰鸢啊,今天您还派我去将出嫁前的姑奶奶的房间查看来着。”
刘敏凤仔细思考了一下,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又将视线定格在了兰鸢的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是的没错,她身上穿的是兰鸢今天穿出去的浅蓝色襦裙。
这么仔细一打量,脸上的轮廓还真有点向兰鸢那小丫头,这么说来,她还真是。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副鬼德性?”刘敏凤感到有些难以置信,抬起手,用一条手帕将自己的嘴巴给捂起来,以遮掩住自己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型。
提起这个,兰鸢想想就觉得背后发凉,连忙将自己所会的东西向倒豆子一般全部都倒了出来。
“夫人,唐雪娇住的那个房间有鬼啊!”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这个世界上哪有鬼这种东西。”还没有等兰鸢说完这句话,就被刘敏凤激动地打断了。
刘敏凤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可能是最近的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对于鬼神的这些东西也不由得犯怵,很是忌讳有人提到这个。再加上她的前婆婆朱紫嫣就曾经栽在这上面过,因此她非常忌讳。
兰鸢被刘敏凤这激烈的反应给吓到了,有些喏喏的附和道:“是,是的。夫人唐雪娇的那个房间有鬼,不轨之人。”
眼见刘敏凤的表情又变得凶狠了起来,兰鸢立马换了一个词汇。
“怎么说?”见兰鸢机灵的换了一个词组,刘敏凤满意地点了点头。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兰鸢的脸上又充满了恐惧:“当时我正在检查室内的摆设有没有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些异动,可当我走出去查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在我转身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后脑勺一疼就这么晕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说到这里,兰鸢的表情越加惊恐:“当时我出去检查的时候就是站在了长廊里,四周空荡荡的,一览无余,没有什么遮挡物,就是一只小鸟从我的面前,也可以很快发现。但我还是晕了,晕之前我没有看见任何人,您说这真的不是”
原本坐在一旁看戏的画家被兰鸢这个写实的描述给吓了一跳,一口热茶差点就喷了出来。
旁边看着兰鸢的两个婢女对视一眼,也跟着打了个寒颤,想着兰鸢竟然还跟那东西接触过,下意识地往旁边挪动,离她远了一点。
刘敏凤也跟着抖了一下,她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气定神闲,而是有些不确定的想,难道这个世界还真的有这种东西吗?越想越害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肚子也感受到了一丝疼痛。
刘敏凤还是很爱护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她现在身边所拥有的一切东西,都来自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要是没有这个孩子,她怕是连唐府的门口都进不得,更不要说是直接坐在这里了。
她连忙叫春花去唤医师来,让秋月将兰鸢的嘴给堵上拖下去,画家也跟着凑了上来,他很明白是谁让他过上这么滋润的日子是因为谁,因此他也非常担忧,小心地护着刘敏凤进内屋,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很快春花就将医师给带了进来。这医师给刘敏凤细心地把了脉,眉头紧皱,就没有舒展开过。这脉象虚薄无力,脉搏紊乱,这是婴儿和大人都极为阴虚之症啊。
医师又抬头看了看刘敏凤,发现她面色红润,呼吸均匀,看起来与平常的孕妇无异。这让医师觉得十分怪异。
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秋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师傅我们家夫人之前吃过的药煎好得差不多了,但有一个步骤被粗心的丫头给弄错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能不能麻烦您随我来看看,挺急的。”
刘敏凤先现在十分紧张,就等着医师给她公布结果呢,突然被秋月这么给打断了,内心十分不满,转过头狠狠地瞪了秋月一眼:“你个死丫头,不就是一副药吗?弄错了步骤自己再重新煎一副不就好了?就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人家医师,我养你们是用来吃白饭的吗?”
刘敏凤的这一训斥,把秋月给吓得立马跪下,颤声解释道:“小姐,这个药十分珍贵,是大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替您弄来的,一共也没有多少副,是不能随便乱煎的。”
医师看秋月怪可怜,便连忙上前替她打圆场,对着刘敏凤笑着说道:“这不妨事,正好老夫也想要看一看你平常的安胎药都由那些成分组成,一会给您开药的时候,也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
就连医师也发话了,刘敏凤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憋回去,只能在心里暗暗地记下,就等着医师走后再跟秋月这个臭丫头算账。
接着医师就随着秋月走了出去。
过了一段时间后,刘凤敏都等得不耐烦了:“怎么还不会来,不就看个煎药吗?用得着这么久吗?”
一旁的画家则耐心的给她将橘子的外皮和白色的茎线给全部剥干净,再一块一块的掰下来喂进了她的嘴里,看着她咽下再细心地擦去她嘴角上沾染的橙色汁液。
温馨提示:按回车[enter]键返回书目,按键返回上一页,按键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