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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那块儿令牌便被送到来了,遥遥看着那奇奇怪怪的牌子,还有随身佩戴着时刻证明着她的身份,上面有一个大大的“奴”字。
这个牌子的到来,掀起了更大的苦难。在这个部落,阿奴的存在是需要完成一定的劳役活动,是这个部落最为低贱的身份,需要定期做苦力。
甚至阿奴们都不怎么区分性别,而是区分等级,先前她还不明白自己拿的那块牌子的重要性,只是跟着那黑衣侍卫,心底有些戒备,到那受罪的地方看着,当真还是吓了一跳。
去之前杨夭夭做了许多准备,想着无非是一些搬砖,搬东西或是怎样的苦活,结果去了不仅苦还很恶心。
她去了净室打扫茅厕,听着那几人的交谈中还是最轻松的工作,杨夭夭想着她宁愿苦点累点,都不愿意干这么脏的活。
可现在她在这里哪还有什么选择权,半天下来整个人被熏的半死,好在也只需要做两个时辰。
回去那味道可谓是经久不衰,杨夭夭也没什么衣服啊,也不敢擅动那个人的东西,最后只得委屈自己在那房子外面坐了半天,以免屋内也沾染了味道。
那人也不知道外出到哪里,一天天的都不在这屋子里久呆,到了傍晚才回来。他看着杨夭夭狼狈的模样,而后自然的递给她一个大包袱,一打开里面全是衣服。
“你便受些苦吧,我们这个地方对于奴役一向苛刻,等你熬过了前三个月,便也没什么大事儿了。”那人说出的时间真让杨夭夭头疼,她都快不记得自己出来了多久,粗略算着怕也有十来天了。
这么下去,唐御风那边肯定是瞒不住了,她自己在这部落里久呆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这边在军营里的唐御风,早就炸开了锅,因为他早就起疑,挨个挨个的去问了后勤部采办的人,还是有人露出了马脚。
唐御风的身份不好过问过多,也不能强逼着那些军人说出实情,但却能让红绸他们说出,甚至已经有种以死相逼的意味,红绸迫不得已告诉了他杨夭夭的去向。
“你们便这样,让她一个姑娘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帮他瞒着我。”唐玉峰的语气中尽是不敢相信,而后,便是担忧。
他早就该知道杨夭夭已经与将军多次见面,怎么可能一直没有提及。将军单独要她去采办,现在想来不就是布好的局,唐御风越加恼恨于自己的蠢笨。
“你别着急,她一向厉害着,在她临走之前,我又传给她内力,比一般人厉害了许多,你别担心。”红绸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尽力的安慰着。想着这事儿,杨夭夭的确做的不大厚道,但他帮忙瞒着里外不是人,也不是多么光彩。
鬼医也理解,但还是劝阻道:“将军是你我都不能得罪的一个人,既然只要她去完成这任务,就算你有再多的不满,也得往心里去,再说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能成功,你还是不要多想。”
鬼医左一个将军,红绸有一个采办,一时间让唐御风还真找不到别的话可说,可是心里的委屈与担心却是愈加浓烈,最后气哄哄的回了自己休息的帐篷,开始一件件的梳理这件事,想着应对的策略。
军营不比唐府,这里他孤立无援,想来想去他还真有几分怨杨夭夭这样,夫妻应当同患难,怎么到了他这里全变成了一人在前?
可无论唐御风怎么担忧都是,赶赴不到杨夭夭这边的,。
杨夭夭原本以为跟着回来的人是善良的,在这部落的日子不会差到哪去,可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做的苦差事,都不是令他愉快。
杨夭夭更为绝望的是这么一拖下去,怕真就变成了那个奴役,对于那粮草的地图所在,半分都弄不出来。
可事情终归还是有转机的,那就是一场超大风尘暴。
就在杨夭夭第二天要去当苦差事时,出来却被那个黑衣管事拦了回去,“今日用去了。”
杨夭夭不能理解,装的是哑巴不能说话,只能愣愣地盯着他。
黑衣管事耐着性子说:“快回去,沙尘暴来了,保命要紧。”
杨夭夭想着沙尘暴这么紧张,甚至都免了苦差事,而后又听话的退回了那屋子。
果然,不久之后外面就传来呼呼的风声,这时上面的门被打开,是那男子回来了,看着杨夭夭松了一口气说:“还好你在屋里,现在风沙尘暴大的很,也不知道历时多久,看着我这屋里的存粮,应该够你我生活一段时间的。”
杨夭夭听这描述,想来沙尘暴还真是恐怖,甚至得困上几天几夜不成,而后听见那上面屋子摇晃声,传来的风声,顿时知道厉害了。
事实上,这沙尘暴着实厉害,外面的部落上已经开始东西乱飞,过了会儿一些石块都被卷起在空中打转,许多简易的房子都被刮了房顶,总之一片混乱,谁出去不是被风刮走,怕就是被那些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的鼻青脸肿。
见到这副情境,杨夭夭只能乖乖的待着。
这谁不曾想到场沙尘暴带来了巨大的转机。
杨夭夭已经忘了在这屋里睡了几天,厕所之事都只能在那个地窖解决,总之生活环境已经变得极差,何况还是跟一个陌生男子生活在一起,那人倒算是举止得当。
终于在外面风声没有那么恐怖的时候,那人说:”我得出去看看,你千万不要着急,即使我没回也不要贸然出去。”
男子离开后,杨夭夭心里没太大的感觉,倒是还有几分轻松,想着这么多空间,只有一人生活,许多尴尬都能避免。
男子倒真是一天一夜都没回来,杨夭夭最后听着那上面的风声时大时小的,心底也都有了几分好奇,慢慢的爬出地窖,上面沙尘暴的声音陡然大了几倍,风声听得更为恐怖。
杨夭夭看着那剧烈摇晃的门,都有些害怕。
那门在风的作用之下,几乎是被锁死的状态,杨夭夭费了好大的力,甚至还动用了红绸给的内力才开了门。
而后没想到一开门,那阵扇门就被风刮走了,随即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往屋里吹。
杨夭夭奋力的躲在墙边,但身上还是有被不少的东西打到,感觉好似刀子割过一般,衣服脸颊都被划破了。
“天哪。”杨夭夭感叹了一句,看着这屋子内恐怖的风,怕是重回地窖口都困难,心中更是懊悔没事儿开门做什么。
最后那风声略微小了一点的时候,杨夭夭想着赶忙回地窖,又耐不住好奇,探头探脑的出去看了一眼,看着那部落简直像变了一个样。
黑色的小房子还好一些,有些用木板搭的房子,已经被吹得支离破碎。
被吹破的房子里面好像都没有什么居住的模样,我想着是在地窖下生活着,因为不少地方能看见类似男子家那地窖的门,看来这地方为了防沙尘暴也是煞费苦心。
杨夭夭见好就收,随即迅速走到地窖口,下去一下锁好门。便不敢再贸然上去了,安心地打算这地下的房子里蜗居几天。
地窖生活很是不便,加上那个好几日不能通风,下面也是有奇奇怪怪的味道,杨夭夭有时还得小心翼翼的打开地窖门,转换一下空气,也害怕会缺氧。
这下也就忍下去了,可是存粮快没了的时候,杨夭夭有些不淡定了,计划着得强行出去看看,不然真的是饿死在这里也无人知道。
就在这样的时候男子总算回来了,身上已经全然换了一身衣服,看着好是什么特殊的软甲,只露出一双眼睛,想来那外面风如此厉害,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身体。
“今年的沙尘暴来得实在,太过猛烈了些,部落里损失惨重,现在很多人都没得粮食吃了,我计划着你,这粮食也该绝了。”看来这男子是特意回来的,还记挂着她。
杨夭夭露出很是无辜可怜的神情,而后指了指装粮食的袋子,表示着自己的困境。
“这样吧,你穿上这软甲,随后同我一起出去取粮食。”男子从软甲内摸出了一个布包,里面也是另一套软甲。
杨夭夭露出颇为疑惑的神情,手上去仔细摸着软甲,想着这材料倒是特殊,感觉像是刀枪不入一般,随即仔细穿上了,倒是像一种别样的紧身衣。
那男子看着杨夭夭穿上软甲后身材显露无疑,随即难为情的转过身上,又递过去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你要戴在眼睛上。”
是一个薄薄的透明薄方形长片,上面穿着两根红带子,应该是要绑在眼睛上。
杨夭夭绑好后,大约可以看清前方的路,向着这材料倒是特殊,摸上去软软的又感觉很硬。
两人便以这副全副武装的姿态爬出地窖,杨夭夭一站在风里,便觉得有许多东西朝身上打来,叮叮作响,却没有任何的痛感,真是一块宝物。
这样大的风说话也是听不清的,那男子做着手势,示意杨夭夭抓住他身后的一根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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