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杨夭夭挑选出来的绣娘,都在城南的绣楼里专心工作,至于做的衣服大多是杨夭夭设计的图纸。杨夭夭对古代的服饰做出了调整,大多是腰线和裙摆的调整。这些古代女性穿着襦裙衣不显腰线,二则走路不方便,但这个改动又不可以过于的特殊。
在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过于的突出便会是异类,少有女人愿意踏破那道门槛,去在服饰上做出斗争,但并不妨碍杨夭夭将一些现代的元素融入设计之中,许多绣娘看到她设计的图样都觉得惊奇,尤其是女性的服饰。
最为奇怪的还是贴身穿的肚兜的设计变化最大,原本夏日于古代女性来说,便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得衣服穿厚一点,不可显出胸的形状。杨夭夭在这一点上有确切的体会,她想着反正这贴身之物是穿在里面的,多么标新立异倒也无所奇怪了。
绣娘拿她工钱都是听话的做出来,一时之间看着那奇怪的新式肚兜,还真觉得不好弄出去。原本这大户人家或是小户人家贴身之物都是自己做的,万万不会从外面买来。杨夭夭想的却是既然没有人干,她便开个先河。
只是这东西的销售不能明目张胆,挨门挨户地去主动推销又太累了,这是那个像时装周一样的茶会便有大用处,她在茶会上向各位夫人展示了自己的内衣。那些人先是觉得惊诧,有的人甚至觉得她太过放浪形骸,不拘小节了。
杨夭夭笑着说:“我这也是从咱们住女人的角度出发,为你们谋福祉,这东西我免费给你们一人一套,你们大约估摸着尺寸拿回去,用着绝对比那肚兜舒服得多。”
一听是免费的,大多数人还真就拿了回去,后来许多人都觉得那东西虽是奇怪,却当真比肚兜舒服了许多,一时之间暗下里销售了许多,又是一笔重要的资金收入。
一时间,那绣楼的名声在外,都说出品即精品,甚至有人成亲来做婚服,杨夭夭在上面动了心思的是盖头,甚至有些偷偷用了头纱的设计,其余变化不大,大约是增长裙摆,倒是讨了许多人的喜欢。
唐御风不会过问这些女人间的事情,他管的还是店铺里的大多生意。布料生意是红火起来,可唐府不仅仅只有布料生意。
唐府还卖着一些补给品,如粮食、土地的租用权和部分药材的供应,其他的到没有多少涉及,像酒楼客栈等生意,唐府只是有心而力不足。原本这南诏镇做得出色的酒楼客栈已经不少,南诏镇只是一个小镇,算不上大的都市,在这方面需求不高。
唐御风想的是要将这些东西卖往外地才是真正的出路,这也是为何唐老爷早前年轻时大多是在外卖货、来回奔波。只是他心中多了许多顾忌,不舍杨夭夭也担心前路,可看着杨夭夭如火如荼的事业,觉得自己作为当家之主太过无用,心中跃跃欲试,要出门历练吃些苦头,带着货物走遍全国销售。
杨夭夭听到此等言论,心底十分不大赞同。唐家如今是南诏镇数一数二的大户,犯不着如此为钱搏命。
这古代的运输极为疲乏,稍微好一些的是水上运输,但即便如此也是跋山涉水,旅途漫长时间耗费极大,谁也不敢保证在这途中,在陌生的地方会发生什么危险,就算没有劫匪或是如何?就凭这这途中劳累奔波,要是得了什么病也是难事,难不成随身带着大夫?
杨夭夭斟酌开口:“我知你心中有宏图大业,身为男儿身也决意要闯出一番事业,可这唐府在南诏镇的事业也有很大的空间,咱们何不立足本地,好好拼搏一番。去了外地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叫我该怎么办?”
唐御风自是不想离开杨夭夭,也不愿叫她一同去跑生意那么辛苦,“我知道此举还是欠妥,可父亲早年便是如此跑下唐家这么大生意的,我难不成就坐吃山空,啃着他老人家的老本。”
杨夭夭摇头说:“这打江山虽难但守江山更难,你我又能守住这唐府偌大的家产,把这布料生意好好经营已属不易,何必再去拓什么新的门路,现在你想这唐府唯一能做主的就你我二人。你若走了,我一个人要撑起这么大的摊子,你舍得?”
唐御风最后听得这话,心中已是落定主意,怕是不能在外奔波,“娘子此话有理,我自当是更顾及着你一些,那此事容后再议。”
杨夭夭听他此话心中才有所放心,她以前也是想做大生意,却只限于南诏镇。她不想同这唐御风分开,更加深还有许多事情的谜团未开。那道士的暗室,王家公子的消失,刘凤敏改嫁的背后与之前提及的太子微服私访。
虽然他俩现在生活安静平和,安静的背后总是让杨夭夭不得安稳,觉得隐藏着巨大的危险。
两人一番谈心后,倒也各自去做事情了。
柳梁宇正打算再来唐府叨扰一番,他这人虽不算追名逐利,对自己本职却极为负责的。之前收到几位同僚的书信,太子已经去过江南方向的镇子,顺着这路下来极有可能就是南诏镇。
南诏镇现在是风调雨顺,万事和睦,可保不齐有一两个刁民想着出什么乱子。哪有真正完全的太平之地,那这些事儿恰好在被太子撞见,他乌纱帽不保是小事,就怕有人会掉的脑袋。
自从说那封书信后,柳梁宇日日惶恐,恨自己当初不曾仔细见过太子容貌,他就想着去找唐御风去讨一副画像,唐御风素常爱这些作画写字,想来也不会多差,要是能画出一份几分相似的画像,待他见到太子心中也有几分保障。
唐御风正在吃茶,杨夭夭去了绣娘那边督促她们做衣服,他在店里盯了几回觉得无趣,便又回来了。
他吃了两壶热茶,披了一件白色袍子,正坐在院落之中,看着这府里店四处的落叶,心中只道是杨夭夭的吩咐,无奈一笑。
黑一现在面前,低头禀告:“老爷,那县令大人又来了。”
唐御风一听,想着这人做朋友当真是难受,日日来叨扰着他,别说那太子爷还未到这南诏镇,要真到了他一个商户小明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当初求情见了几面,人家位高权重者还能记得此事,想着以后还是让黑一去恭敬请了进来。
柳梁宇看他那模样,想着心情应是不错,笑着坐下感慨道:“唉,还是你唐家公子做的逍遥自在,不像我这个七品芝麻官儿,整天顶着这乌纱帽忧心自己。”
唐御风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笑着开口:“你好歹有个七品乌纱帽子,可怜我这商户小户,整日被县太老爷叨扰着,也不敢拒绝。”
柳梁宇一听也是愧疚,抱歉作了一揖赔礼:“唐兄,实属无奈呀,前些日子我收了一封书信,说太子已经在江南小镇住过了,这线路走的方向正是朝着南诏镇来,之前你们夫妻二人之壮举,我怕太子当真要来这儿看上一趟。”
唐御风懂他焦虑,心中也觉得那太子真要来了这方向,应该也会在南诏镇落脚,“那你今日又打算让我干吗,我上次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告诉你了。”
柳梁宇挠了挠头,“我想请你做一幅画,画的正是太子,我看后也好知道模样,以免到时出差错。”
唐御风觉得也是一个好主意,可又有所犹豫,“太子是天家之子,怎是我等小民可以随意画的,也算是大不敬了。”
柳梁宇一听也是,但架不住心中恐慌,哀求道:“我的好友人,你且画了我记住后便烧了,我一个人好好看,不会惹出什么岔子的。”
唐御风也不想这样易被叨扰着,当即便回屋取了纸笔,凭着记忆中的模样画了一幅,最后看着那图像,觉得貌似有些出入,开口:“这便是了,我也不敢保证,大约摸样是这个吧,你可千万记住看后便焚毁了,否则真若出了事儿,可拉着我一起下了水。”
柳梁宇看着那画像十分感激,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以我的官职担保。”随之兴高采烈地走了,黑一在外守着,看今日走得这么早,心头疑惑,“县太姥爷倒是高兴。”
唐御风摇头,“总算是有了清净。”继续喝着清茶。
杨夭夭那边在绣楼正看着急赶的一批货,因为马上就要入冬了,许多主妇已经开始主持着年关的衣服补给以及新衣。
这下需要做的东西就多了,再加上许多涉及,绣娘都是头一次见到的,做的难免慢了一些,杨夭夭正策划着何时再来第二次绣娘招聘。出了绣楼还在思索着一时忘神,没见到前面一个人,径直撞了过去。
她抬头一看,是位束着玉冠,穿着暗红袍子的翩翩少年,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想着莫不是南诏镇哪户人家的孩子,便也没有多在意,微微抱拳说:“这位兄台抱歉,适才走路出神,一不留神撞了您,在此道歉。”
那人看着她半天,笑着说:“无妨,你也不是有意的,不过姑娘撞了我或许是上天安排,因为我正在这迷路,需要一个引路人。”
杨夭夭一下否决了刚刚的认为,在南洲镇迷路的自然不是本地人。可是杨夭夭几乎未曾怎么离开过南诏镇,在外地少有见过几人,“公子迷了路,可是要去哪里?”
那人还是笑着说:“我要去这南诏镇的唐府,你可知道?”
杨夭夭挑眉,“不知公子去唐府所为何事?”
那公子打开折扇,微微一笑,“我是要见老友。”
杨夭夭想着这唐御风何时还有这等朋友,不过她来的不长,哪里知道唐府其余的关系,“正好我也顺路,便一道送了公子去唐府,没想到公子与唐老爷有来往。”
那人笑着点头,“我同他家夫人也有些来往,前些日子才知道他俩已当家做主。”
杨夭夭微微停住脚步,尽量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知道唐府的动向,却不知道自己,带有一些玩味说:“哦,你说与夫人与是老友?”
那公子点头,杨夭夭想着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一朋友,此人是何来头?
温馨提示:按回车[enter]键返回书目,按键返回上一页,按键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