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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离同州并不远,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第二天中午,唐老爷和唐御风便到了京城南边的一家来福客栈,客栈老板看到唐老爷来了,急忙出门迎接,这家客栈是唐家的的产业,老板是唐老爷在京城请的,已经经营了三年,以唐家的规矩,前三年,客栈全部经营所得要上交唐家,由唐家支付佣金,如果能经营满三年,并且收可观,第四年,唐老爷将亲自过来验收,验收通过的,将客栈股份永久性地分三成给经营者。
这家客栈在这三年期间,老板勤勤恳恳,再加上唐二爷在东宫做官,经常会带来一些达官贵人过来捧场,经营得很不错。这次只要唐老爷满意,就会把客栈三成股份分给老板,老板自然十分看重,早早就安排好了客房,准备好了上等的酒菜。
吃过午饭,因为舟车劳顿的缘故,唐老爷和唐御风先回房休息了,起床后,唐老爷和唐御风叫来客栈老板,清点了一年以来的账务,老板将一张银票交到唐老爷手中,去年的收入相比前年,又翻了一番,唐老爷十分满意,和唐御风商量了一下,下午,便赶往唐御风叔叔府上。
到了唐府,唐御风的叔叔听仆人来报,立即出门远迎,唐老爷的父亲,本来就是本就是南诏镇富甲一方的乡绅,在唐老爷21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唐老爷接管了唐家的田地和商铺,唐二爷当时只有10岁,唐老爷靠着自己精明的头脑,一人将家族生意越做越大,并将弟弟爷抚养成人,后来,唐二爷中了进士,在京城做官,现在已经官至三品。
晚饭间,唐二爷看到自己的哥哥和侄儿一起来做客,心中十分喜悦,他已经有十多年没见到过侄儿了,见唐御风已经长大成人,玉树临风,便问道:“贤侄平时是否读书?”
“回叔叔的话了,四书五经还没有全读懂!”唐玉凤说。
“那叔叔出道考考你”唐二爷正在吃饭,便站起来,走向房内的书桌上,唐御风和唐老爷也跟着走了过去,唐二爷在纸上写了“大学之道”四个字,把笔交给唐御风。
唐御风拿起笔,一边念,一边写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
唐二爷笑了笑,对唐老爷说:“不错不错,孩子字写得很好,那叔叔考你难一点的。”说完,便又在纸上写了四个字“日中为市”。
唐御风不假思索地念着,一边念,一边写道:“日中为市,之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好!哥哥教导有方,贤侄没有让我失望啊,”唐二爷拍着手,笑着说,“来来来,难得你们父子二人来京城,我们三人同饮!”
三个人侃侃而谈,有说有笑,饭后,唐二爷问:“贤侄熟读诗书,为何不去考取功名?”
唐御风低着头,没有说话,其实他只是一直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当做一种爱好和消遣,从来没有想过要考取功名。
大老爷说:“我每次让他去,他就推辞,以为是他自己没有学问,便不再强求!”
“哈哈,哥哥,你小看御风了,他可是很有学问啊,这次要不把御风留在我身边,我向太子举荐,一定可以在京城谋个不小的官。”
唐老爷高兴地合不拢嘴,唐御风却若有所思,他现在心里只想着自己的娘子杨夭夭,并不想留在京城做官。
天色渐晚,唐老爷带着唐御风准备离开回客栈,唐二爷说已经准备好了床铺,他们父子二人便住在唐府了。
第二天一大早,唐二爷便差人去请唐老爷和唐御风吃早饭。吃完早饭,二老有要事要进宫,便让唐老爷在家等候,唐老爷正好早上还要去钱庄商量生意的事情,便和唐二爷约好中午一起在客栈见。
这来运钱庄开在京城东边,也是唐家的产业,主要是存钱,汇兑、放款,相当对于京城其他钱庄,规模算是中等。
来运钱庄的老板去年已经通过了验收,获得了钱庄三成的股份,今年经营得更加卖力,见了唐老爷,喜笑颜开,并把今年收益的七成给了唐老爷,相去年全部的收入,不降反增。
中午的时候,唐老爷和唐御风回到客栈,饭菜应准备好了,过了一会儿,唐二爷带着随从,从太子的东宫回来了,一进客栈,老板和店伙计赶紧下跪,唐二爷径直走上了楼上的包间,两名随从带着刀,在楼梯口守候着。
席间,唐老爷拿出了一张银票,是钱庄老板上交的去年的分成,明代实行“薄俸制”,即便是一个三品官员一年的俸禄,也不超过三百两银子,抵不上钱庄三个月的收入。
“哥哥,您收下吧,我不需要,这些年你一直接济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唐二爷说。
“弟弟,这钱你拿着,京城的钱庄和客栈,要不是你照顾,生意也不会那么好!”说着就硬把银票塞给了唐二爷。
唐二爷眼看推脱不了,便收了下来,又对唐御风说:“叔叔昨晚跟你说的事你意下如何,这次就别回去了,贤住在我府上。”
唐御风停顿了片刻,起身跪在地上:“叔叔所言都是为了侄儿着想,侄儿先谢过叔叔,可侄儿昨晚想了一夜,自己还是想先在家中积累学问,再加上刚刚成家,先多陪陪娘子,为官之事想从长计议。”
唐老爷本来也不希望唐御风早早就离开家,便说“是啊,御风刚刚成家,现在一人来京城,是有点早。”
“哈哈,哥哥,我看你是想先抱孙在吧,”唐二爷笑着说,“那好,等御风忙完了家里的事,一切都那排妥当,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吃完饭,唐老爷说准备下午就走,唐二爷下午还要去太子东宫,便和哥哥、侄儿依依惜别。唐老爷这几日在客栈,看到店里井井有条,生意兴隆,便和老板签了契约,同意继续雇用他,并将三成股份分给他,客栈老板高兴地急忙道谢,追着唐老爷的马车送出了几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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