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中毒!”景子说。
“中毒?中什么毒?”我有些诧异。
“蛇毒!”景子指着尸体的颈部:“他是被毒蛇咬死的,颈部留下两个明显的毒牙印!”
我定睛一看,果然看见尸体的左颈位置,有两个小指尖大小的血洞,血洞口已经变成黑色,而且整个颈部都是乌黑的一片,脸上也笼罩着一层黑沉沉的毒气。
我吓了一跳:“什么蛇,毒性这么猛烈?”
景子皱眉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
猪头道:“这混蛋真是个背时鬼,居然会被蛇给咬死,上辈子不知做了多少缺德事!”
“不对!”阿木面沉如水。
“什么不对?”猪头问。
阿木指着尸体说:“如果是被毒蛇咬死的,那他身下这一大片血迹怎么解释?”
是呀,我也反应过来,被毒蛇咬死,怎么会淌出这么多血?
“可是……这明显是毒牙留下的血洞……”景子说。
“莫非他身上还有其他伤口?”我提出合理性的猜测。
“有可能!”阿木捡起一根树枝,将尸体翘起来翻了个面。
我们这下子看得清楚,尸体的心窝位置有个血窟窿,大量鲜血就是从心窝里流出来的,几乎染红上半身。
阿木浓眉一蹙:“这是枪伤!他被人一枪命中心脏!”
枪伤?!
我现在都觉得这个家伙是个背时鬼了,不仅被人开枪打死,还被毒蛇咬了,死得也真是凄惨。
猪头说:“这家伙明显不可能是一个人,他们应该是一个团队,或者一个组织,难道他们组织内部发生了内讧?这家伙被自己人开枪打死了?”
阿木沉吟着说:“从枪口的创伤来看,不像是近距离射击,如果是近距离被射杀,这个血窟窿起码有碗口大小,而且子弹会轻易穿透他的前胸后背。所以,这一枪,我推测应该是远距离射杀!”
“远距离射杀?你的意思是,他是被另外的人射杀的?”我惊讶得张大嘴巴。
阿木点点头:“很有可能是遭到了偷袭!他的身下都没有弹壳,说明他连枪都没有开过!换句话说,他还没来得及开枪,就已经被射杀了!”
我低头扫了一圈石头缝,果然没有发现弹壳,心中不由得对阿木崇拜不已,别看阿木不开腔不放屁就跟木头桩子一样,其实心思之细密,是我们其他人都无法比拟的。
听闻阿木的分析,我的脑子愈发觉得不够用了,现在的情况好像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在这黑竹沟里面,究竟有几批人马在行动?
假设我们为第一批,山鬼为第二批,阿木背后的组织为第三批,这具尸体为第四批,偷袭的杀手为第五批……
天呐,我感觉大脑就像被灌入了糨糊,一片混乱。
整件事情就像一团毛线球,里面缠绕着很多根不同颜色的毛线,现在要想把这些毛线一根一根理出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猪头,你在做什么?”景子问。
猪头蹲在尸体旁边,用军刀轻轻挑开尸体的衣领:“你们看,这混蛋的后颈上面有个毒蛇纹身!”
“不就是个纹身吗?有什么好稀奇的!”我的心里乱糟糟的,然没把猪头这话放在心上。
猪头说:“你不觉得这个纹身有点熟悉吗?”
“嗯?!”我凑上去看了看,那人的毒蛇纹身栩栩如生,就像一条活的毒蛇缠绕在后颈上。
我的心里猛地打了个突,水牢里面的那个男人!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我们被捆绑在水牢里面的时候,那个被放血的壮汉,他的后颈窝上就有这样一个毒蛇纹身,而现在这具尸体的后颈上,也有同样的毒蛇纹身,这显然不是巧合!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毒蛇纹身极有可能是个组织的标识,但凡是属于这个组织的人,后颈位置就会刺上这样的毒蛇纹身!
“你们知道这个毒蛇纹身是什么来历吗?”猪头问。
我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吗?”
猪头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
我说:“你好歹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地下工作者,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猪头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说:“我早已退出江湖多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卖粮食猪!”
我说:“我怎么听说你卖的都是注水猪?”
“放屁!”猪头喷我一脸唾沫:“纯属放屁!你是不是要坏我招牌?”
阿木说:“住嘴吧,天色马上要黑了,这地方看来是不能当做营地了,我们得另外找个地方!猪头,你把这人的野战背包取下来,背包里的东西我们应该用得着!”
“好咧!”猪头应了一声,用刀去割背包的带子,一边割一边说:“这混蛋也没说留下一把枪呢?”
阿木说:“应该被他的同伴拿走了吧!毕竟枪这种东西很重要,怎么可能随便丢弃?”
猪头捂着鼻子,从尸体背上取下背包,然后迫不及待打开背包,想要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
就在打开背包的一刹那,一道绿色闪电突然窜出来。
猪头也是眼疾手快,横刀削了过去。
绿色闪电突然断成两截,落在石头缝里。
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微微一惊,低头看向石头缝,顿时变了脸色。
石头缝里是一条被削成两截的蛇,蛇还没有断气,在石头缝里扭来扭去,断?你现在所看的《大迷踪》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进去后再搜:大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