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战争!战争!——暴君席勒哈布斯堡
哈布斯堡的鹰啸城暴乱不堪,所有人都畏惧在通衢大道上横冲直撞的铁骑,绝大多数的药剂师为了躲避这场灾难不得不逃离空中城堡,隐遁到守备略微薄弱的古墟城,当然也有不愿意放弃空居权力,而在此做垂死挣扎的。
迪拉克躺在铺着金丝棉被的大床上,睡眼惺忪地望着面前侍女的玉背,剧痛让他动弹不得,朦朦胧胧的人影站在他的床前,他只感受到脖颈上丁点痛楚,便眼前一黑,再次昏睡过去。
亚摩斯哈布斯堡沉稳地坐在堂前,冷峻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站在对面的雷克塞,门外的阳光从雷克塞背后投射进来,亚摩斯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瑞克,你的王是谁?”
“哈布斯堡的最高统领,席勒哈布斯堡王。尊敬的伯爵。”
“你脱下囚服之时的誓言是什么?”
“我将誓死维护哈布斯堡家族的权势,犹如胸前流淌的鲜血坚贞而热忱。”雷克塞虔诚无比。
“席勒的野心终将送葬哈布斯堡的一切,那火药就是恶魔,终会吞噬他的灵魂,你颧骨上的弹道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的,尊敬的伯爵。”
“瑞克,你为什么而战?”
“我为信仰而战,尊敬的伯爵。”
“我要你为了鹰啸城,为了哈布斯堡的信仰,推翻暴君,以鲜血重塑信仰。”亚摩斯站起身,仰望着背光的铁骑统领。
雷克塞转身走向门口,头也不回地回答到:“对不起,我不能,尊敬的伯爵。”伟岸的崩塌往往就在一瞬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察觉那冰冷的头盔下埋藏的是什么样的信仰。
哈布斯堡的牢房很快就被塞满,昼夜传出的哀嚎仿佛惊醒了陵墓之中沉睡的亡者,周围的夜也开始变得死寂,寒鸦蚕食着不眠者的意志。
大殿后方,在沙盘面前伫立着伤痕遍布的亚摩斯,男侍为席勒斟满了波尔多红酒,退到一旁。
“能给我也来一杯吗?”亚摩斯望着自己的侄儿,眼神坚定。
席勒示意之后,男侍走近亚摩斯,亚摩斯一把夺过酒壶痛饮起来。
“叔父,我听闻那玩意叫火药?”
“是的,那可是个危险的家伙。”
“克里亚特盗走了什么东西。”
“不巧,正是那火药的配方。”
“我该从哪里能得到那火药。”
“在世界的尽头,死神会告诉你。”亚摩斯好像对自己的侄儿并无些许善意。
席勒哈布斯堡走下台阶,缓步绕过沙盘,猛然把亚摩斯的脑袋压低,拉着他的项圈围绕着沙盘上的地形怒吼起来。
“你看看!你看看!这鹰啸城的周围,蛮族,华族,东正教徒无一不在侵染我们的边境,这空中城堡不完全属于我们,我们何等高贵的民族为何要与这帮蝼蚁共居于此!我需要利器,铁骑,炮船将他们的信仰踏碎!让鹰隼啄食他们的心脏!我要将他们完全推下空中城堡!”
“你的野心,只会葬送哈布斯堡的所有。”亚摩斯苦笑道。
“你们这些老顽固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那该死的父亲生前只会终日泡在妓女周围,你只会在那阴冷的石屋调配着一无是处的破药,傻子塔克斯哈布斯堡竟然放弃高贵的空居身份去与蛆虫共居。”
“你终会明白,强权不是解决一切的途径。”亚摩斯显得淡然自若,只是身上的伤痛让他再次挺直腰背时如烈火烧灼一般。
“战争!战争!战争!战争能解决一切,强权才能控制战争,我需要火药来为我控制强权,控制战争。”席勒哈布斯堡愤怒地在沙盘上摧毁了空中城堡的其他所有势力。
“你错了。”亚摩斯不想多说。
“你们这些家族中的蝼蚁,只会寄生在家族中,啃噬我们的血与肉,而我,只有我才会塑造整个家族的巅峰。”
“席勒,你疯了。”
禁军侍卫带走了亚摩斯,镣铐碰撞的回响声一击,一击地敲碎着席勒哈布斯堡征服空中城堡的宏图。
迪拉克再次醒来之时,周围空无一人,他惊讶地发现他的脖颈和脊背竟然恢复如初了,他坐起来,回忆角斗时候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被救下的。
迪拉克发现周围仿佛是一个地窖,这里的供给应有尽有,不过因为黑暗,这里又显得有些平静。
所有亚摩斯哈布斯堡的家眷被邀请到牢房中参观亚摩斯垂死的样子。
当席勒哈布斯堡当着亚摩斯的面挨个屠杀他的家眷时,亚摩斯屈服了,望着席勒疯狂屠戮的眼神,亚摩斯知道自己没有挽救整个哈布斯堡家族的能力了。
“火药的配方是克里亚特。。克里亚特巡游华族部落的时候,从华族的荣氏部族盗窃来的,那里应该。。应该有你想要的答案,不过,席勒,我,我劝你暂时不要去招惹荣氏部落,他们。。他们深不可测。”亚摩斯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我们哈布斯堡家族的药剂师有人掌握这火药的配方吗?”席勒示意禁军侍卫放下架在琳娜哈布斯堡和亚摩斯孩子们脖子上的长剑。
“目前还没有,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克里亚特不会就这么死掉的,一定。。一定不能让这项技术流落到陆居者或是海居者的手中。”亚摩斯仍未放弃挽救这疯狂的席勒手中控制的哈布斯堡家族。
鹰啸城颁布关于亚摩斯一家的判处,亚摩斯哈布斯堡,琳娜哈布斯堡以叛国罪斩首于通衢大道街头,玛丽哈布斯堡,凯特琳哈布斯堡剥夺贵族身份留在鹰啸城为奴,瑞特哈布斯堡剥夺贵族身份驻守东城角斗场,弗莱恩哈布斯堡及其他人等剥夺贵族身份发配北疆镇守,抵御来犯华族与蛮族,所有家当充归国库所有。
亚摩斯的鲜血未曾惊醒席勒,却惊醒了整个鹰啸城的城民,在通衢大道的街头,传来席勒所谓愚民们的哀嚎,古老的时代终将逝去,现在是席勒哈布斯堡统领下的黎明还是阴暗,人们不得而知。
弗莱恩带着所有其他家眷前往北疆,同时他带走了父亲生前留下的唯一的秘密——迪拉克斯特莱恩。
是什么样的故事在北疆等待着迪拉克?席勒又是怎样来满足自己的野心?
世界的尽头异动愈演愈烈,前往北疆的路总是风雨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