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森林中天气较为湿热,虽然对修士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仅仅是踏入元者门槛的少女却是有些难熬。
好在那老者的玩意不少,一颗拳头般大小通体冰蓝色的冰珠被他拿出放置于少女身旁,一圈淡淡的蓝色冰霜围绕在女子四周。
就连位于后方十多米处的萧水木也能感到蓝色冰珠上散发出的清凉之意。
随着深入茂林之中,人类的足迹相对减少,植被更加高大,不少萧水木从未见过的奇特植物从身旁一一掠过。
他们此刻正小心奔跑在一条宽约十多米的山道上,这路是长年累月下来由探险者们所人为践踏而出的山路。
随处可见野兽的骸骨散落在地,一些拳头大小的以腐肉为食的奇异生物盘踞其上,阵阵刺鼻之外在数百米之外都可闻到。
四周的声音极为嘈杂,除了兽傀踏地而行的声响外,在这原始森林中到处都有飞禽走兽的声音与动静,更有诸多蚊虫鼠蚁之声。
方才他们在经过一个弯道之时,一群仅有眼珠那么大的蚊子袭来,虽然不是元兽但其凶悍的程度却是令萧水木都有些心惊。
它们没有丝毫的灵智,遇到活物上前就是干,被那尖针一般的器口给戳上一次就连元者也会大感头疼。
除此之外更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虫群袭击,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害却是让众人吃尽了苦头,速度也为此慢了下来。
“簌簌~~”
物体拖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为首的老者脸色一变,沉声道:“一株二级的植物元兽将前面的路给堵住了,劳请诸位出手清除!”
前方是一片紫黑色的类似人脸大小的怪花,这些怪花通过紫黑色藤条相连,密密麻麻铺满了数百米的区域。
每朵怪花的花蕊上长着一张黑色大口,其内有锋锐的花刺,一合一张间显得分外地恐怖。
萧水木好奇地望着这柱植物性元兽,虽然对方身上的气息不是很强烈,但隐约有一种浩浩荡荡之感,远远强于人类二元境的元者。
二级植物元兽,就是一般的三元境修士遇上也不愿轻易动手斩杀!
一道道人影手持灵器朝着前方的元兽奔去,一个个元技轰然爆发,在老者的带领下在短短的数分钟内便斩尽了大半的紫黑色藤蔓。
纵使这元兽不惧三元境强者,但面对人数如此之多的敌人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而且这些散修明显都是过惯了刀尖上舔血之人。
战斗意识以及对时机的把握远远强于武府中的一些学子。
剩余的怪花对着十多人发出刺耳的鸣叫后便钻入地底不见踪影。
球球站在萧水木的肩膀上对这植物元兽不屑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萧水木嘱咐他千万不可动用任何的实力以及威慑之能,何须如此麻烦?
“你...你那只宠物小鸡能借我看看吗?”稍微收拾下战局之后萧水木刚刚回到队伍中,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带着些许的忐忑之意。
萧水木一愣转过身来,只见那位少女此刻站在他面前三米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球球,流露出喜爱之色。
然后...萧水木还未说什么,球球开始地扑棱着翅膀一头撞入这妹子初具规模的山峦中。
萧水木:......
特么的这是只色鸡,以后一定要叫水水她们多堤防着点!
谢过之后少女抱着球球欢天喜地地回到中年妇女身边,素手轻抚球球的羽毛,小脸上尽是兴奋激动之情。
“多谢小友~”老者对着萧水木和蔼一笑,随即带着队伍继续赶路。
“啧啧,小叶啊,你这只宠物鸡哪里买的,好像很有灵性。”一位三十余岁,手持大刀的散修凑上前来笑嘻嘻地说道。
他名为陈斌佳,乃是混迹在崇明村一带的老人,做这一行已经有十多年的功夫,不过实力却一直徘徊在二元境后期左右的阶别。
此生最大的希望便是踏足四元,感受那飞天之力...不过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梦想罢了。
“呵呵,球球是听得懂人话的。”萧水木笑道,同样地他化名叶遮天,自从上岛后便是通过那易容面罩幻化成另外一人的模样。
这群散修均都十分豪爽,一路上也与萧水木有不少的交谈,后者也从这些人那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崇明岛的趣事与怪闻。
比如中西部的黑暗地界,东部的深渊之地,北方的血色雨林等等,流传着一个个恐怖的传闻...
两天的时间东行一千多公里,一路上除了遭遇几次低阶元兽的袭击有一名散修受伤外,并无太大的危险。
这也是亏了这些人在崇明岛丰富的生存经验,一些可能有危险的地方早早避开,换做萧水木恐怕早就不知道大战多少回了...
森林渐渐消退,当一众人缓缓从林中走出之时,一大片白色地界突兀地出现在前方,一股阴森之感徐徐从中传出。
萧水木脸色微变,因为这所谓的白色地界竟是由无数骸骨所筑...大大小小无数的残骨竟然在森林中堆出了一个十多平方千米的无林区!
“埋骨之所到了,记得将气息全力收敛,并且呼吸改为内呼吸,千万不要呼吸这里面的空气,我们快速通过!”
老人沉声道,显然知道这眼前恐怖的地域为何地。
“陈大哥,这埋骨之所是怎么回事?”萧水木小声问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一幕。
到底是死了多少的生灵才堆就了这等规模的白骨之地?
埋骨之所名不虚传!
“嘘~据说这里有一种可怖的玩意,每年都有一两次会释放出令生物迷醉的香气,那些野兽元兽闻到后都会发狂地来到此地并厮杀...
一直到完全死亡才会停止,这个时候往往身上的血肉已尽去大半!在这里面还有个血泊,死掉的生物血液都会流入那里面~~”
陈斌佳脸色不大好看,虽然这里不是第一次来,但每一次见到都会感到毛骨悚然,冥冥中好像被什么不详的东西盯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