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认真的啊?”董一忙问道。
“当然啦,要不然我去箫鼎天那边儿帮你?”尹天邪笑道。
“得了吧,你肯定不是真心的。”董一摇摇头说道。
“那你来绿林道这边儿帮我?”尹天邪又问。
“那也不行。”董一摇摇头说道。
尹天邪不屑一笑。
“看见没,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办事儿太纠结一点都不痛快。”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明镜湖边已经是正午时分,日光反射在湖面上光可照人真不愧这个“明镜湖”的称号,远远的能看见湖心处有一个圆月型的小岛半由天成半由人工,委实是一道风景。湖面上来往船只稀少,只是远处的飘飘荡荡过来一只小船。
撑篙的是一个老者。
“两位也是来参加绿林大会的吗?”
董一忙上前拱手。
“正是,前辈怎么称呼?”
“嗨,啥前辈不前辈的老头儿我听不懂。老头儿我就是趁着今天那岛上打擂台来挣这份儿渡河钱的。两位要过去吗?那上面估计也要开始了,渡完你们老头儿我可就要回家喝酒去了,今天可是没少挣啊。”
“那,有劳船家了。”
老这揉了揉鼻子“嘿嘿,一个人一两银子上船。”
尹天邪都给气乐了:“我说老头你抢钱啊,渡个破河要一两?”
“嘿嘿,今儿个是盛会,盛会就这价。”
董一也是哭笑不得,从怀里摸出来二两银子递给老者。
“老人家,钱先给你有劳带我们过河吧。”
老者接过银子掂了掂,心道一声还真有那愿意花钱去送死的。
“嘿,这位小兄弟是个场面人,上船吧。”
两人上了小船老者把篙往岸上一撑船尾改船头就下水了。
老人的撑船技术也好顺着潭底的暗流,小船行的飞快。划到湖中心眼看着还有一般的路程就要到湖心岛了。
老者把篙往湖底一杵“给钱,二两。”
“给什么钱?”
“渡河钱。”
“我上船的时候给了呀。”
“那是上船钱。”
“您这是不讲理呀。”
“嘿,小年轻儿还是太嫩,船家不打过河钱听过不?”
“老人家您是干什么的?”
“没看出来吗?我摆渡的呀。”说着老者一伸手“拿钱拿钱,我知到你们一个个的都有本事我打不过你们。但是你们可得掂量掂量我若是这一猛子扎下去谁渡你们过河呀?”
董一心中叫苦,这还没到绿林大会呢没想到竟在湖面上被一个老船夫给拿住了。有心跟这老水贼理论理论,但是自己不会游泳也不会撑船还真拿他没办法。
就听尹天邪在一旁笑道:“给他吧,混这条道也不容易。”
董一无奈又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递过去。
老者接过银子喜笑颜开,一撑竹篙小船就驶向湖中“境心岛”。一边撑着船一边嘴里还不闲着“我说你俩小年轻何必去趟这浑水?我知道,刚入江湖想出名想立万儿。我年轻时候也这么想,可到老了怎么样?一身的伤病啊,也就只能靠着这条水路混口饭吃啦。”
“老人家您以前也是江湖道?”
“水贼,就吃这条水路的。”老船夫长叹一声“我最后劝你们一句那“境心岛”今日还是别去的好。你们要是想观景儿啊过两天再去,今天那里边就是杀人的战场,凶险的很。”
“有劳前辈提醒了,只不过这平原郡的绿林大会三年才开一次,所以我们兄弟还是要去看看的。就算是涨涨见识也好啊。”
说话间船已经到了“境心岛”跟前
离近了才看明白原来这境心岛分为三个部分,中间是一个丈许见方的空地刚好是一个擂台的大小,在这丈方的土地两边有两座浮桥。说是桥实际上就是铺的张五丈多长的席子,两张席子浮在水面上连着中心岛和两边的更大一些的半月形小岛,可以看见两边岛上都站满了人。
“两位,哪边?”老者把在离着境心岛不远的地方把篙一撑问道。
“什么哪边?有区别吗?”
“当然有啦,你们来看啊。”说着老者伸手指着境心岛这三处陆地“中间那块小路地想来你们也看出来了丈许方圆那是个擂台。左边那块较大陆地上面的是绿林道,右边那块大陆地上的是侠义道。看见中间那张席子了吗?那就是桥也是一道关,就为了告诉来参加大会的那些想上擂台扬名立万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能不能从这张席子上走过去,若是能才有机会上去送死。”
“前辈您知道的不少啊。”
“嗨,不瞒你说这些年的绿林大会我一场没落过,清楚得很。”
“要不这么着,前辈您先把他送到绿林道那边儿去,再回头把我送到侠义道那边去。”
“你们想我死呀?这两边正剑拔弩张呢。我一边儿都不敢去你还想让我两边来回跑,我不要命啦我?我的意思是你们俩爱去哪边儿送死我不管,实在不行你俩就跳下河游过去得啦。我要回家啦。”
董一一听也是无奈,人家不愿意去总不能强架着人去吧?
这时候就听一直沉默的尹天邪说话了:“前辈您会游泳吗?”
“啊?”
老船家还没反应过来,尹天邪就从怀里掏出来一小锭金子扔给了他。
“嘿,这位公子您太客气了。这,”
话还没说完,就见尹天邪一扭老水贼的脖子往下一甩“下去吧你。你个老混蛋,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吗?”
噗通是一声水贼倒头栽入水中,好在这是个久混江面的水贼,扑腾两下便浮了上来。尹天邪和董一都是看着好笑。
“呦,前辈水性不错呀,不愧是干过水贼的。看您这水下功夫想来从这儿游回去不是问题吧?”
“你们两个,行,我看在金子的份儿不跟你们计较了。”老水贼怒道。
说完一转身向着对岸浮水而去。
尹天邪转过头来对董一说道:“弟弟,你现在跟我去那边还来得及。”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不能对一个小姑娘食言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今日箫鼎天必输无疑呀。”
“这仗还没打,怎见得就必输无疑了呢?”
“内忧外患啊。”尹天邪叹了口气正色道。
内忧外患这四个字一出董一当时心中一惊。
“你是说,侠义道这边儿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