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般地长发，发中别着血红色的发钗，‘人’抬手一撩发丝，看着雪无殇，蓦然笑开了。

‘人’开了口。

她说的什么？雪无殇听不见，只觉心倏地疼痛起来，她捂住胸口，痛的忍不住弯下了身，仿佛有什么被撕裂，有什么缺了许多。

‘人’面露惊讶，随即一笑，重新沉入了湖中。

雪无殇眼前开始发黑，湖面散发出微光，她却只瞥见了一瞬，便没了意识。

……

“王上，这我可真没办法。您当我们玄灵天府什么都会？我自认确实学识渊博知道得多，但扪心自问，我还真不知道明月钗是个什么东西，它又为什么会进入无殇的体内。虽然明月钗的名声我也听过……反正我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堂堂灵兽之王，总不能强人所难不是？我也很想无殇立刻醒过来啊……”

迷迷糊糊之间，雪无殇便听见了这话。

这话她听来断断续续，却能够勉强辨别出是陆皖南的声音。

她发觉自己头痛的厉害，却也隐隐知道自己该给点回应让人知道自己醒来了，于是便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

自然是失败了，却听到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要带她回萤火森林。”是执离的声音，“她不该跟你们在一起。”

话音落下便是一阵沉默，随即又是陆皖南的声音：“难道王上觉得，萤火森林适合如今的无殇吗？她不是当初的黎葵，现在回去，在王上你的保护下，所有灵兽都不敢冒犯她，她能有什么提升？”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一声冷笑，只听执离道：“那又如何？有我护着她。”

陆皖南也笑出了声，“执离啊执离。”虽是消失了声，她语气却是怎么好，“难道在你看来，无殇会是乐意让你一直护着的人吗？还是说，当初的黎葵是？”

“……”

“再说了，你如今不一直在她身边，还是你对自己的实力不敢保证，不确定自己能护着无殇？萤火森林有什么好？若是真的安全，当初……”

话还未说完，就被执离喝止住了：“闭嘴！”

这话中含着十分明显的冷意。

陆皖南看了躺床上，脸色十分苍白的雪无殇一眼，慢悠悠道：“行，我闭嘴。但那确实是无法改变的，已成定局的一件事。执离，还望你想清楚。这次明月钗一事，只是个意外。你十分在意，我也十分在意。等抽空了，我会好好查一查明月钗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对面的执离面无表情，闻言看向床上躺着的雪无殇。

眉头皱起，过了片刻，方才缓去。

下一秒，屋内红光一闪，一只小兔出现在地上。

正是原形的五绫。

五绫躺在地上喘着气，抬头看着执离，“王上……我、我终于……终于出来了……”

闻言，执离神色一冷，“到底怎么回事？”

陆皖南也看着五绫。

“我倒是忘了，无殇灵兽空间还有这么一位。小兔子，倒是说说你的情况？”

五绫此时也无意去计较陆皖南的称呼，她实在累的不行，喘了半天气，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