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到底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郁夏郁闷得要命,这些天被慕白这厮缠得快烦死了,她走到哪,人就跟到哪,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她是要回慈航观好不好,这人到底想干嘛?
难不成还想跟着她回慈航观?
还真就给郁夏猜对了,慕白还就是这个打算。
不过,他就是不说。
说了不就让小尼姑知道他的打算了吗?
他会说才怪!
“你要是再跟着我,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没说怎么个不客气法,但她脸上噙着一抹笑,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慕白憋闷不已,他刚处理完京城的事情,就直接赶了过来,结果她还一脸的不高兴,都快把自己嫌成狗了,就差没在脸上写上,离我远点了……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慕白脾气也上来了,想他堂堂一届帝王,居然被一个女人嫌成了这般,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你走你的,本公子走本公子的,怎么就成了本公子跟着你了。”
他就像个不听话的熊孩子似的,嘴犟了起来。
“是是是,你不是在跟着我,你只不过是刚好和我走了同一条路,这样总行了吧?”
郁夏简直无语了,这人当了皇帝还真就不一样了,连无耻不要脸都没下限了,还真让她涨了见识。
别问她怎么知道这厮当了皇帝,沿途镇上的告示都贴着呢!只要眼不瞎,耳不聋,谁还能不知道?
皇帝禅位于太子,这么大的事,哪能没个人议论?
以前的皇帝,现在的太上皇,还不到四十的年纪,正值壮年,突然就这么禅位给了太子,这在以往可是没有过的事。
历代帝王哪个不是等到自己快死了,才留下遗诏让某某子孙继位的?
有些个命长的皇帝,还把自己的子孙都熬死了,像当今太上皇这样早早禅位的,历代就没出过一个。
百姓们可都在背后议论,是不是皇帝不行了,还是太子背地里做了什么忤逆不道的事,囚禁了皇帝什么的。
总之众说纷纭,不过这些都是在私底下讨论,还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谁敢公然吃罪皇帝啊?
但事无绝对,还真就有那么一部分胆大不怕死的当着皇帝的面议论,不过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身边的某人,就是他们正在讨论的皇帝大人。
哈哈哈——
想着慕白那时的表情,郁夏心中的郁气就散了几分,心情也随之愉悦了起来。
要怪就怪这厮偏要跟着她。
那脸黑的,真是太搞笑了,每每想起来,她都忍不住乐上三天三夜,心情好得简直不要太好。
反正别人不爽,她就高兴了。
阿弥陀佛,这样幸灾乐祸的行为要不得。
但……她不想改咋办?
当然是继续乐了。
嘿嘿嘿——
郁夏乐弯了眼,结果就导致乐极生悲了。
本就懦弱的身体,这一激动心脏就负荷不了了,胸闷气短,呼吸急促,血压上升,一下子就喘不上来气了。
慕白看出了她的异常,霎时紧张了起来,忙帮她抚背顺气,又从她的包袱里找出药来,拿出水壶,就着水喂她服下药丸。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