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调整好自己情绪的帝无海,刚想得意的回击,目光一触及到她幸灾乐祸的表情,立马一脸苦兮兮,“糟糕透顶。”
“小漓儿,你不安慰安慰本皇子受伤的心灵吗?”他没皮没脸的凑了过去。
“滚远点,你身上庸脂俗粉的气味太呛鼻。”
樰芯漓接连退后了几步,像在躲避洪水猛兽。
帝无海的身子一僵,鼻尖动了动,不怎么费力,就嗅到了自己身上庸脂俗粉的气味。
这下都不用樰芯漓赶,他自己飞快的向河边走去,然后一头扎进了河水里。
他这边的动静,立马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多数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不好了,三皇子跳河了!”
“瞎说,我明明看见樰小姐推了三皇子。”
“什么?她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
很明显的栽赃陷害,偏偏大家就是刻意去针对她,把白说成了黑。
“一群没带脑子出门的。”樰芯漓顿觉心累。
有必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那么想看她的笑话?
想栽赃,也得找个靠谱点的栽赃方式吧。
她也懒得解释,去说明什么。
“大家快抓住她,她是杀人凶手!”
“樰小姐,你最好不要反抗,这样大家说不定为你求情,减轻你谋害皇子的罪名。”
樰芯漓此时此刻,真想对他们大喊一声,mdzz!
“乱嚷嚷什么?都那么想坐牢,本皇子就成全你们。”帝无海从河中冒出了一颗头,慢慢的走了出来,满脸阴沉。
在河里洗个澡,去去身上庸脂俗粉的气味,都能诬陷到樰芯漓身上,他们这是有多‘饥不择食’!
这种烂招,也敢用。
“就凭诬陷林凌大师的徒弟这点,足以让你们去牢里好好反省反省!更何况樰小姐还是七品练丹师。”
樰芯漓颇有些意外的望向帝无海。
这家伙,接近自己的动机不纯,没想到会为了保自己,一下子得罪他们一大帮子人。
就好比将帝国里接近一半的势力得罪了。
虽然凭借着自己练丹师的身份,他这么做,不算亏,但……自己还是无意中欠了他一个人情。
“三……三皇子,你没事?”他们怔了好久,愣愣的回过神。
“再加一个妄想谋害皇子的罪名!”帝无海气得口不择言。
这都什么事,像个傻子似的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人。
难道自己袒护得还不够明显?这些傻子还一个个的不知所谓!
真惹火了她,他们有几条小命够她玩儿的?
“我都没激动,三皇子你激动个什么……”樰芯漓知道他只是嘴上说说吓吓他们而已,但她不愿吃亏的性子,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樰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呗。”帝无海真怕她会当着他的面手刃一群人,后果就无法收场了。
“我看起来很可怕?”樰芯漓波澜不惊的目光扫过他,风轻云淡的道,“比起取人头,我更稀罕钱财。”
帝无海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很缺钱吗?缺吗?
你劫了青氏家族钱财的事才过去了几天,现在难道还想劫了他们?
不得不说,三皇子你真相了。
“每个人,叫家里人取五百枚灵币来赎人,时间限三个时辰。”
她格外光明正大的道,赤果果的劫财在她在口中好比吃饭一样正常。
“樰小姐你说什么,难道我们就非得做什么,你未免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们一听就按捺不住了,个个开始反击。
“我们又不是你手中待宰的羔羊,你这是明显的抢劫!”
“我们走,谁爱留下就留下!”
无论怎样,他们都不敢把话说得太绝,此刻心惊胆战的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青大公子,你怎么不走?”其他人几乎都打算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见青清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有人忍不住问道。
“本公子想不想走,要你管!”青清清楚他们想走是不可能走得了的,但被人这么一问,他总不能说他觉得自己就算走,也走不了。
他们大概会把他当神经病吧。
“有病,谁愿意搭理你。”见他如此不识好歹的态度,纷纷撇下他,不打算去理睬。
他视线在他们人群中寻找着,果真看见了混在人群中的红鸾。
她低头匆匆行走的模样,全然忘记了同她一起来的青清。
眼见有人快步走到了自己的马车前,准备上马车,就连帝无海都要以为樰芯漓就此放过他们的时候,她突然行动了。
“咻——”一根笔直的箭,直接从那人面前射过。
差一丝,就能射中他的太阳穴。
大家的视线同一时刻望去,胆寒的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不约而同机械的转头望向樰芯漓。
她一手执着弓箭,一手拉着箭,毅然一副要拉弓开弦的样子。
而她的箭筒,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帝无海手上还拿着几根箭,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原来是他拿的箭!
拿的他们的箭!
“你们现在,就是我待宰的羔羊。”
犹如罗刹的死亡气息,逐渐向他们靠近,就连向来胆大的一些人,此刻都不敢轻易动弹半分。
“有本事你们上一个马车试试,看看是我手上的箭快,还是你们的动作快。”
无人敢试。
她的话语,哪像是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方才那一箭,明显就是一个警告。
下一个箭射出,说不定就是一条人命。
“我耐心不好,你们要怎么做,需要我教吗?”她再次凉凉的开口,他们默默的往回走。
“你们都给本小姐听着,要想救你们的小姐公子,就拿五百枚灵币来赎人。”
“只有三个时辰,晚一分一秒,就等着见他们的尸首。”
随着她最后一句话落,那些马车渐渐的开始向前行驶,快马加鞭的往府中赶。
此时此刻,他们望向樰芯漓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樰小姐。”青清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走过去,艰难的开口,“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们上次就因为损失惨重,父亲发话说了,他再惹事,就算他死了,他也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