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要重重的拍桌子,可是宰相贾似道又将手轻轻的放下了来了。
盯着顶大前,问道:“有什么条件?”
“此言差矣,在下怎敢和贾相将条件。”丁大全答道。
又说自己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宰相贾似道听了这话,就说那还不是换汤不换药。
只要是自己能够办到的,一定会替丁大全做到的。
这点请丁大全放心好了。
丁大全听了之后,不相信的问道:“是吗?”
“那是当然了。”宰相贾似道一拍胸脯,很是痛快的答道。
丁大全一笑,对宰相贾似道说,既然自己说不提条件,那就是不提条件。
要求就是自己日后能够经常进宫,面见大宋之主,理宗皇帝。
他说自己同宰相贾似道一样,服侍大宋之主,理宗皇帝几十年了。同大宋之主,理宗皇帝之间,还是有很深的君臣感情的。
到了白发苍苍的年纪,越发思念大宋之主,理宗皇帝了,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得到这样的机会…..
说到这里,丁大全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宰相贾似道见他这个样子,急忙起身,将自己的手绢递到了丁大全的手中,劝慰丁大全,千万不要这样。
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两人都是聪明人。
一个哭,另外一个劝慰。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人活在这个世上,绝大部分人,都很看重自己的面子。
丁大全心中很清楚,像宰相贾似道这样的人,绝对不能逼迫他。
一旦你逼迫他,那他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丁大全虽一把年纪了,可是他还不想就这么死去。
对于他来说,目前,可是他翻本的一个绝佳时机。
放弃了这样的机会,恐怕自己这辈子真的只能了此残生了。
宰相贾似道故意长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也服侍大宋之主,理宗皇帝几十年了,对于丁大全和大宋之主,理宗皇帝之间的君臣感情,自己也是深有体会。
像这样的请求,自己没有理由不答应。
丁大全听了之后,从坐着的椅子之上,起来,躬身道:“多谢贾相成全。”
“就不怕本相说话不算话?”宰相贾似道问道。
在背后,人家都称贾似道为奸相,他承诺过的东西,事后,不算数,可是有不少的。
听贾似道这么问自己,丁大全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他只是一笑了之。
丁大全这次来,将户部尚书,张一宏写的那张纸从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那里要来了。
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可是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手上的一张王牌,一开始的时候,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还不愿意拿出来,经过丁大全再三劝说,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这才拿出来,交到了丁大全的手中。
宰相贾似道接过来,扫了一眼,就将这张纸扔到了书房的地上,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是像丁大全这样的离间计,也太小儿科了。
“以我看,你是不敢相信。”丁大全弯腰,将宰相贾似道扔到地上的这张纸重新捡起来,放到宰相贾似道坐着的桌子的旁边,道。
又对宰相贾似道说,这户部尚书,张一宏是他的心腹,若是这笔迹是自己找人模仿,绝对瞒不过宰相贾似道的。
让他仔细的看看,自己有的时间等。
宰相贾似道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
“你先回去吧!”他对丁大全道。
丁大全听了这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躬身对宰相贾似道行礼,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在书房之中,就保留有户部尚书,张一宏的笔迹,
宰相贾似道将其拿出,两张纸并排放着。
认真的揣摩了一番之后,他就觉得,丁大全应该没有对自己撒谎,纸上写的东西,确实是自己的心腹,户部尚书,张一宏亲笔书写。
还担心自己一个人看的不精准,就将自己的儿子,贾司仓和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也叫来了。
事先,宰相贾似道并没有将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只是让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和自己的儿子,贾司仓两人判断,放在桌子之上的两张纸上的笔迹是否为同一人。
他们知道,宰相贾似道这么做,必定有其深意。
很仔细的辨认之后,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和贾司仓都说,这两张纸上的笔迹,应该是出自同一人。
同户部尚书,张一宏一样,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也是宰相贾似道最为信任的亲信之一。
他离开了都城临安,去地方任职之后,同这户部尚书,张一宏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双方书信来往不断。
自然,对于户部尚书,张一宏的笔迹,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回答了宰相贾似道的问话之后,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有点忍不住,他说,这张纸上笔迹他认识。
“是吗?”宰相贾似道问道。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答道:“应该是这样。”
“只是下官不敢将他的名字说出来。”又道。
宰相贾似道听了这话,就对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说,这里,连同他在内,就三人,没有外人,想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
自己绝对不会责怪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他的。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就说,既然宰相贾似道这么说,那自己就放心了。说是自己要是没错猜错的话,这张纸上的笔迹应该是户部尚书,张一宏的笔迹。
“说的没错,本相也是这么认为的。”宰相贾似道听了之后,道。
贾司仓听了两人的话,气冲冲的,就要离开自己的爹爹,贾似道的书房。
“要去那里?”宰相贾似道问道。
贾司仓回答说,自己要去将户部尚书,张一宏这个王八蛋干掉。
这个家伙,真是忘恩负义。
放眼整个大宋朝廷的高级官员,宰相贾似道数对户部尚书,张一宏好了。
宰相贾似道喝道:“回来!”
对于自己的爹爹,宰相贾似道的话,贾司仓当然不敢不听。
重新坐下,一噘嘴,说自己的爹爹,宰相贾似道年纪越大,越来越怕事了。
“容下官说两句,令尊可不是一个怕事之人。”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道。
宰相贾似道长叹了一口气,说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既然没有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了解自己。
看来,这个儿子是白养了。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听了这话,急忙对宰相贾似道说,他刚才的话,实在是过奖了,自己不敢当。
“本相说的一点都不为过。”贾似道宰相道。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为了转移话题,就对贾司仓说,还是应该多多向自己的爹爹,宰相贾似道多多的学习。
“请爹爹您教诲。”贾司仓听了这么一番话,无奈的道。
宰相贾似道见自己的儿子,贾司仓改变了态度,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对贾司仓说,这户部尚书,张一宏跟随了自己几十年,对于此人,他还是相当了解的。
说完这话,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贾司仓,说他知道,自贾司仓可能觉得自己这么说,其实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但是他可以明确的告诉贾司仓,自己刚才说的话,绝对不是这样。
户部尚书,张一宏虽是当朝一品,可只是一个文官而己,在这大宋的都城临安,自己要兵有兵,要将有将,收拾户部尚书,张一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可是户部尚书,张一宏对于自己处置叛徒的手段,见识不知多少次,他应该没有胆子,秘密的背叛自己。
在他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为他撑腰壮胆。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说,按照这张纸上写的,户部尚书,张一宏的后台,应该就是皇后谢道清。
关于皇宫大内的这个皇后谢道清是个冒牌货的事情,丁大全并没有说出来。
他相信,宰相贾似一旦确认了这件事情,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首次见面,丁大全不可能将自己手中握着的牌都摊出来。
在皇宫大内,宰相丁大全有个很好的同盟。
这个人就是都都知卢允升。
后宫的太监,以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和都都知卢允升为首。
两人一个人主内,另外一个主外。
有些事情,无法瞒过对方。
在皇宫大内,各自忠于两人的小黄门,都在自己主子监视另外一方。
据这都都知卢允升向宰相贾似道密报,最近,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可是频繁出入皇宫大内,只是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
有时候,有些事情,没有想到,其实就是旁边缺乏一个商量的人。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对宰相贾似道说,不要忘记了,当年,丁大全还在相位的时候,就是联手这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的。
这可是为宰相贾似道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贾司仓听了之后,说他们三人都知道,最近这些年,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同皇后谢道清的关系可是不那么好。
说的难听一点。
说的露骨一点,那就是在明争暗斗。
如果确如丁大全所说,户部尚书,张一宏的后天是中宫皇后谢道清,那丁大全这么做,就只能是有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宰相贾似道听了之后,问道。
贾司仓回答说,丁大全已经从宰相的位置之上退下来有年头了,以他目前的力量,想要帮助自己昔日的伙伴,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只怕是力有未逮。
在这种情况下,丁大全也许就想到了,借助宰相贾似道他的实力,对付户部尚书,张一宏和皇后谢道清。
这就等于以间接的方式帮助了大内总管太监董宋臣。
贾司仓说到了这里,加重了语气,劝说自己的爹爹,贾司仓千万不要上这个当。
“公子真是高见!”听了之后,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竖起大拇指,赞道。
宰相贾似道反驳说,自己的儿子,贾司仓一开始的分析,确实有些道理,可是他的结论,却未必高明。
他的这些想法,其实同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心中想的是一样的,只是这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为了奉承一下宰相贾似道的儿子,贾司仓,故意这么说的。
贾司仓听了自己爹爹的话,就问道:“以爹爹之见,应该是怎样?”
“为父的觉得,丁大全这个老家伙,也许确实是想利用为父,可这绝对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贾似道宰相道。
又说,只是这个最主要的目的,自己还没有猜透。
贾司仓不服气的反驳说,丁大全现在已经老朽了,宰相贾似道将丁大全他想的太厉害了。
依他之间,他就没有什么最终目次。
“轻视自己的对手,就等于是在亲手谋害自己的性命。”宰相贾似道意味深长的道。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也接着宰相贾似道的话,说宰相贾似道说的很有道理。
在大宋朝廷,能够和宰相贾似道做了这么多年的对手,依然活在这个世上,能有几人?
这么一问,宰相贾似道默默然,不再说话了。
成年之后,对于自己爹爹,宰相贾似道的这些对手,贾司仓曾经听自己的爹爹,宰相贾似道空闲的时候一一谈及过。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说的确实是没错,自己的爹爹,宰相贾似道的那些对手,能够活到现在的,确实是没有几个人了。
他就建议,丁大全现在也没有什么职权了,何不将他抓回来,苦心之下,相信这丁大全什么都会招出来的。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宰相贾似道听了之后,不屑的对自己的儿子,贾司仓道。
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宜中又接着对贾司仓说,这么做,肯定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