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爹啊,我真是一点都不想提他。”叶曦说到叶璞,眼睛里简直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自从我爷爷奶奶走后,他把府里所有的仆人都给换了一遍,若不是长风护着我,我现在妥妥的被监视起来了。”
“那你这次出来,还回去吗?”叶曦一巴掌贴到了晏小归脑袋上:“当然得回去啊,不然我成什么了。”
“要不你以后就住我家吧,回去多委屈啊。”
叶曦叹了一口气,摸摸晏小归的脑袋:“小归真是贴心啊,我一点也不想回去,但是如果我不回去,叶璞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的收拾我了,我才不要那么窝囊。”
“叶璞是不是打算把你嫁给那个陶监事?”这些都是孙瑜祥告诉晏小归的,晏小归知道后气得不得了。
“哪里还是什么陶监事啊,人家已经升官了,成了户部的尚书侍郎。”叶曦冷笑:“倒是窜得挺快,不过本小姐看不上就是看不上,窜得再高也别想得我一个好脸色。”
两人正说着话呢,王屿竹携着一片冰冷的空气跑进来了:“叶曦,你总算是出来了。”
见到王屿竹,叶曦也是立刻开心地和她抱了抱。
“屿竹姐姐怎么来的这般快。”晏小归起身拉着她们俩坐下,王屿竹解开自己的大氅说道:“我今日本就是过来寻你的啊,刚到府门口就看见你派来的小厮,我便知道了叶曦过来这件事。”
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窗外的冰雪正在渐渐消融,春天就这样来了。
叶曦最后还是回了昭郡王府,她和叶璞吵了一架,叶璞并没有把她怎么样,照例不许她走出院子一步。
半个月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姝妃在自己的寝殿里遇刺了,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查出来的结果便是九皇子和五皇子派人来刺杀的,但是这两位皇子拿出了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干的,这事便暂时搁置了。
姝妃让景元柏入宫陪她住一段时间,景元柏怕她再度遇刺,便听话的去了。
“元柏,你看看,这就是你不争不抢的下场,你的母妃这般被人算计,你就没有一点愤怒吗?”
景元柏坐在下首,垂着脸,神色不明。
“这次他们失败了,下一次呢?元柏,你逃不掉的,若是你继续逃避下去,说不定,我哪天就真的惨死在宫中了。”姝妃看着坐在下方的景元柏,眼底尽是冷色:“你倒是说句话呀?难道你想你母妃去死吗?”
景元柏噗通跪在地上:“母妃您别说了,我求您别说了。”
姝妃忽的起身,一步一步想景元柏逼近:“你可知本宫遇刺的那一晚,数柄长剑向我刺来,若不是嬷嬷替我挡下了,今日躺在土里的便是我了,元柏,你怎么忍心让本宫白白受这委屈?”
景元柏微微颤抖着,背弓了起来。
“你若不反抗,等待我们母子二人的就只有死,你没有退路了,你的背景,你手里的势力,注定你没有退路。”
姝妃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大石头,一重一重的压在景元柏的心上,景元柏忽然便觉得有些累了,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供他人玩笑罢了。
“元柏,听母妃的便是。”景元柏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行尸走肉的离开钟粹宫后,景元柏回了自己的皇子府,萧川昔脸上带着一抹勉强的笑意将他迎了进去,景元柏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萧川昔:“你仿佛不是很高兴我回来。”
萧川昔顿住了,有些讶异:“殿下何出此言?”
景元柏忽然伸出手,紧紧的钳住了萧川昔的下巴:“连你也想操纵我吗?”
“我,我没有,殿下您放开我,好疼。”萧川昔努力挣开景元柏的手,往后推了好几步,一脸惊恐的望着景元柏,今天的景元柏同以前完全是两个模样,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原本的温润气质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一股杀气,还有死气。
“说,你心里想着谁呢?为什么对着本殿下露出这样的表情?”
萧川昔连忙跪下:“川昔对殿下绝无二心,请殿下明察。”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见景元柏说话,萧川昔微微抬头一看,就看见景元柏正一脸哀色的看着自己:“你也是一个可怜人呐,不过,既然你嫁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我可怜,你也不能好过。”
萧川昔被他这话说的直冒冷汗,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入了一趟宫而已,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景元柏大笑着走进了书房,不一会便听见他大声的叫着管家去把萧丞相请来,萧川昔打了个哆嗦,狼狈的逃回了自己的院子。
萧厉很快就到了景元柏府上,被管家一路带着去了书房,当看到景元柏的一瞬间,萧厉不觉微微弓了弓身子:“殿下这个时候找臣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麻烦萧丞相好好同我说说,我有多少可以利用的势力。”
听到景元柏这句话,萧厉顿时精神百倍,两人在书房里一直谈到深夜,萧厉才回了丞相府,回府之后又写了信邀请陶然和叶璞两人明日一聚。
。。。
五皇子景元穅一直都比较低调,做事牢靠而沉稳,锋芒内敛,是最得皇帝信任的一位皇子。
作为皇后唯一的儿子,他是大安正统的嫡子,并且是目前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位,所以哪怕是皇帝把景元珏立为了太子,景元穅也半点不觉得慌张。
只要皇帝还没有老糊涂,那皇位就一定是他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景元穅照例向皇后请安,皇后抬抬手,让他起身,景元穅自小养在太后身边,身份自然更加不同于其他皇子,不过哪怕他没有在皇后身边长大,他与皇后的母子之情依然很是深厚。
“近日可有什么变动?”皇后对于这个儿子很是放心,景元穅在太后身边确实是被教养得很好。
“除却被诬陷刺杀姝妃的事,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皇后笑了笑,摸了摸头上的凤冠:“想她姝妃死的人何其多,这脏水居然敢泼到你头上,也是忒没有道理了。”
“母后说的是,儿臣无事去刺杀她姝妃做什么?好好的做事岂不是更能讨得父皇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