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紧紧闭上了眼,过了一会缓缓张开,望向头顶的斯墨:“呵呵呵,被你发现了?我刚刚的表现,喜欢吗?我只是在想,说不定斯总也爱好这种调调啊,怎么样?您还满意吗?”
再睁开的眼里,哪里还有刚才的绝望、愤怒,取而代之的是满眼露骨的调笑。
鬼三见斯墨松开了对自己的桎梏,抬起还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指,轻轻划向斯墨如冰的脸庞:“不继续吗?对你的承诺依然有效噢?”鬼三扯了扯自己笑得都快僵掉的嘴角,实在看不懂身上的男人此刻在想什么。
他不是那么急切得想要占有她吗?所以她才会想要赌这一把!不过怎么这会没有动静了?
斯墨望着身下的人,没有说话,双眼里的火热慢慢结成冰,包间里的温度骤降,鬼三不安的扭动了下身体,斯墨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地上不堪的女人,若有若无的声音飘来:“没想到你这么随便!”
说完,摔开门就走了出去。
鬼三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脑子里没有一点东西,就这样像是一个睁着眼睛的睡美人,躺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尖叫才将她唤醒。
娇帠本来就很担心,自家的主子和那个危险的男人单独相处,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欲花很紧缺,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催眠,娇帠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走动,连带着一默好像也渐渐不安了起来,没办法,娇帠只得悄悄的向贵宾室靠近。
结果,刚到门边,就看门大敞开着,鬼三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空洞的瞳孔,又像是回到了前几年。娇帠心头一紧,跑过去一把抱起鬼三,上下查看着!
鬼三借着娇帠的力,缓慢的坐直身子,望了眼想哭不敢哭的人,噗嗤一下就笑了。
娇帠被她笑得一惊,忙伸手就去掰鬼三的大腿,细细的查看起来。
鬼三盯着娇帠好一会,缓缓开口到:“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也是应该的啊,他是客人,而我……”
娇帠大叫着打断她,她不想听鬼三说这些,她宁愿看到她还是笑得没心没肺,也不想看见她现在的样子,看得她的心,都像被摔成几块,狠狠的疼痛着!
娇帠扶着鬼三回到了办公室,看着蜷缩在皮椅中的人,叹了口气,轻轻的带上门退了出去。
鬼三看着满室的黑暗,突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只是个还不算太坏的噩梦!
梦里面,他骂了她,虽然这几年早都习惯那些酒肉男人,每次发起酒疯来口不择言的,也是这样骂她,但她好像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的确就是干这行的,她也的确需要干这行!
她以为随便这两个字跟自己绝缘,感受不到!
可是,今晚男人临走时说的话,却像是根导火索。
她这么多年来拼命藏匿的情绪,像被埋成了一枚地雷,等待着爆裂,而就在刚才,被男人的这根导火索点燃了,她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轰的一声,炸得她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