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酒店前台交房卡结账的时候,酒店前台说是608房间的客人一起结算的房费,你又告诉我说已经结账了,那不就是你也在酒店里住了一晚上了,而且还是在我房间的隔壁,我住的是606房间。”姗姗的推理没有问题。
“哦!”林昆停顿了一下,“其实那天我回去了,没有住酒店。我是陪几个客户一起去唱歌,唱完歌他们闹着要宵夜,又喝了不少酒,加上时间太晚,所以他们就不想回去。这几个都是有身份的人,现在反腐倡廉抓得紧,查得又比较严,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间的,只能用我的身份证开房,帮他们开了两间房,正巧你喝醉了,我想送你回家,也不知道你家在哪里住,只好顺便也帮你开了个房间,把你和朋友都安顿好,我就先结了账回家了。”
姗姗看着林昆有点闪烁的眼光,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林昆巧妙的把那晚原本自己在608房间和那个也叫姗姗的女孩子共度良宵的事掩饰过去了,不过林昆心里清楚,夜总会的女孩子不会用自己的真名字的,但这个女孩子正巧也叫姗姗,让林昆在夜总会认识她的时候就多了一份莫名的好感,以至于在**的时候特别投入。想到那晚的逍遥的时候,墙壁传来隔壁房间阵阵表示抗议的敲击声,林昆暗自笑了起来。
姗姗看到林昆有点诡异的笑容,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喝酒!”林昆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看看你什么时候把港澳通行证给我,我帮你去办签注?”
“那我还要回去找找,有些时没用了,不知道过期没有?你又忙,我自己去办吧,现在也很容易。”
“我有熟人,办得比你快些,你找到通行证就给我,还是我去办吧,再说我请你去玩,怎么好意思让你亲自跑腿呢?!”
明知道是奉承的话,姗姗听起来觉得特别舒服,不知不觉,每个人已经喝了四瓶清酒了,姗姗知道这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后劲挺大。
“还好吧?”林昆看着姗姗有点微醺的样子关心的问道。
“没事!”姗姗知道自己的酒量,不会有事的,但还是感觉到有点上头了。
“要不上楼休息下?”林昆有点没有把握,试探地问道。
看着林昆意味深长的眼神,“上楼?”姗姗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嗯。。。。。。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林昆直白的说。
“又想干坏事啊!”姗姗的眼神有点迷离了,“我要是不去呢?”
林昆看出来姗姗这是明显地在撒娇了,于是说道:“那我求你了,宝贝!”
“过来!”林昆顺从的把头凑了过来,姗姗快速地亲了林昆一下。
那晚是酒后的突发激情,而且狭小的空间完全无法伸展,今天两个人完全是有备而来,豪华的房间,暧昧的灯光,宽大舒适的床足以放开手脚。。。。。。
大汗淋漓、筋疲力尽的姗姗重重地躺下,一向被动的姗姗,今天从心态行动体位全面变成了主动,姗姗发自心底地觉得做女人真好,做一个能够自己把握自己身体的女人更好。
林昆伸出手臂,紧紧地将姗姗搂在怀里,姗姗小鸟依人般的靠着,感觉到了无比的甜蜜和幸福。
“宝贝,开心吗?”林昆轻声问道。
“嗯!”姗姗不想多说话,就只想这样静静的依偎着,生怕这份片刻的浪漫和温情被声音打断,被语言破坏。
又过了许久,林昆问道:“你晚上不回家?”
“不想回家,你要赶我走啊!”
姗姗明白林昆的意思,自己是有家庭的女人,如果整夜不回家对老公没有交待,姗姗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也理解林昆是在为自己着想,可有道理的话说出来却往往不那么中听,心里有那么一丝丝不快。
“宝贝,我怎么可能赶你走啊!”林昆点了一支烟,不再说下去。
姗姗并没有接话,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觉得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心里暗自叹息:年龄不饶人啊。又躺了一会,拿起床头的手表,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半了,真心地不想起来,可还是硬撑着起身去了浴室。
穿戴整齐的姗姗在床边坐下,看着满脸疲惫的林昆,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说道:“宝贝,你辛苦了,早点睡!”
“注意安全!到家了回个信!”
“嗯,那我走了!宝贝乖点哟!”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漂亮,显然是不分年龄的。接下来的几天,姗姗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张静娟很容易的就看到了。
“看你这些时春风得意、容光焕发的,和我说说有什么开心事?”张静娟看见姗姗进来就直接的问道。
姗姗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未必看出什么事来了?”
张静娟也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能猜出几分,但不能主动挑明,只有说:“看你这精气神,我瞎猜的了。”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姗姗喝了口茶,“我都后院起火了,你还在取笑我!”
张静娟肯定认为姗姗在开玩笑,因为从姗姗的脸上并没有看到异样的表情,“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哎,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说。”姗姗叹了口气,把汉明和腊梅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地和张静娟说了。
张静娟听罢大吃一惊,连连摇头,叹道:“真没想到汉明这么老实的人,也会出轨了!”
“是啊,我是做梦也没想到的!我是一贯把他的一切都安排好,想必他也没有很多机会去外面花,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在家里!哎,男人啊!”姗姗觉得不能再说下去了,从那晚目睹汉明和腊梅偷欢,到和汉明腊梅摊牌,腊梅离开,再到夫妻冷战这段时间以来,姗姗一直都是独自忍受,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说,今天见到张静娟,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伤心屈辱愤怒终于找到爆发的机会了,不由自主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张静娟也从来没见过姗姗这么伤心过,也忍不住跟着一起伤心起来,紧紧搂着姗姗,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过了一会,伤心的气氛渐渐淡去,张静娟递给姗姗面巾纸,说道:“好了,亲爱的,别哭了!”
姗姗慢慢平复了心情,擦拭了满脸的泪水,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过我觉得你的处理也是对的,大吵大闹肯定不是办法,离婚更不是办法。”张静娟实在是希望姗姗能够稳定,而不是离婚,只能多劝劝姗姗了,可确实不知道这种事情该如何去劝慰,“想开点了,只当是家里的自行车被别人借去骑了几次,最终还是还回来了。”
姗姗听到张静娟的比喻,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你这样比喻的!万一借出去不还了咧?那不是鸡飞蛋打了。”
看见姗姗笑了起来,张静娟也觉得刚才那个比喻有点不妥,“就是这么一说了,我又没文化,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了。”
姗姗也不继续纠结了,但还是有点疑惑,问道:“你说汉明出轨是不是因为我把他管太严了啊?”
张静娟一本正经起来,说道:“说实话啊,男人出轨也真算是正常的事情,上帝创造了男人女人的时候就对男人有偏爱,男人天生就具有攻击性、占有欲,水满则自溢,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说白了,我还真没见过不花心的男人了,相比之下汉明还算是好的了,你想想看,他正值壮年,长相身材也不差,又有钱,到哪里都会招惹人的,没有在外面养小三小四的,你就算烧高香了,还有。。。。。。”
姗姗打断了张静娟的奇谈怪论,“你哪来的这套歪道理?按你这说法就没有不出轨的男人了?天下就没有好男人了?真有你的,你站哪一边啊?还帮他说话?按照你这么说,那我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懒得和你说这事的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张静娟看姗姗有点生气了,赶忙说道:“我还不是想让你往怀里作揖,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你也处理好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咧!”
姗姗没接话,默默无语。
张静娟也没多说话,心里也感到了和姗姗之间的距离慢慢在拉大,作为这么多年的闺蜜,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而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姗姗也只是今天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才和自己说起来,就像是直接通知了某一件事的结果一样,但这种轻微的不快在张静娟心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一直想和你说件事的,一直也不好开口。”
张静娟看着姗姗疑惑的眼光,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上次建军出事,帮忙解决问题的刘所长吧?”
“记得啊,怎么了?”
“他老婆不是我这里的客户吗?周姐,就是刘所长的老婆,在那次事情解决后来我店里,和我闲聊的时候说,她有次在麻将室打麻将,听一个嫂子说起了建军打架那件事情,后来才知道这个嫂子是黑皮的老婆,就特地问了一下,黑皮老婆说说黑皮当时没有收到五万元的调解费,只收到了三万。黑皮的儿子当时就一点小伤,黑皮开口要的调解费也是三万,说是你那个同学从中加了两万。周姐告诉我这事,意思我明白,就是说你当了冤大头,你那个同学从中黑了两万。而且周姐说她老公,就是刘所长其实他也认识林昆,只是没有那么熟,没有什么交情,也知道他是搞赌博之类的业务的。我说明白了没有?”
姗姗淡淡地说道:“我听明白了!算了,拿就拿了,未必还去要回来不成?”
“反正我只是觉得这个林昆有点不地道了!这么好的同学关系,帮个忙还要从中赚钱!”
姗姗不想护着林昆,更不想把自己和林昆已经发生的事告诉张静娟,毕竟是个人极度的隐私,就是闺蜜也不能分享的,等到哪一天张静娟知道了再说吧,“算了!当时没有把建军怎么样,事情也顺利地解决了,花钱就花钱了。”
“不过说起赌博,说实话,我以前在外面见的人也多,所有参与赌博的人没有一个讨到好的,真的都是家破人亡。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个知名服装公司的老板,姓周,后来搞足球队,最后也是因为参与赌博,负债累累,不得已去搞高息揽储,金融诈骗,如今人都失踪了,好像还被通缉了。”
“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不过林昆是组织别人去,自己又不赌博,我觉得应该没事的。”
听姗姗这样说,张静娟便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姗姗说道:“我下周准备去澳门,有没有时间一起去?”
“你么撩我了!我哪有那个福气到处游玩哟,婷婷要上学,我得伺候着,吃喝拉撒睡,再说老王也不会同意的。我就只能守着自己的店子和婷婷了。”张静娟停顿了一下,“嗯。。。。。。”
姗姗看到张静娟欲言又止的样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看来你的秘密不少了,一次说完!”
“其实我以前就认识林昆,那天晚上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面熟,只是没有确定,他在送我去店里的时候和我说了。”张静娟语速放慢,似乎是在掂量着说话的分量,“不过我和他也只是认得,不是特别熟,以前在夜总会的时候,他是常客,经常来玩!”
姗姗不以为然,“那不是蛮正常的了!做生意总不是要有应酬,武汉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打牌、洗脚、桑拿、酒吧,还有就是去ktv唱歌了!”
“他那个时候要求还高的很啊,一般的女孩子还看不上,要年轻漂亮的,身材要好,最好是新来的。不过我晓得他的外号不止是棍子,还有个外号叫‘花浪子’”
“什么意思?”姗姗对这个俚语确实不是很了解。
“就是说这个男人很花的意思了!”张静娟解释道。
“我还真不懂了。”
“而且他还不是一般的花,我原来手下的几个妹妹都和我说过,说他像猴子掰玉米一样,掰一个甩一个。”
“哦?那还蛮有本事的了。”姗姗话里有点酸,然后说道:“我说那些夜场的女孩子不都是为了钱吗?未必还有真爱不成?”
“问题就出在这里,如果是纯粹的交易,那钱货两清,互相不欠,但又哄又骗,小恩小惠的,搞得女孩子以为在恋爱,他最后是上完床,一走了之,那就有点不齿了。”
“那也怪那些女孩子傻乎乎地,没有经验。”
“那也是,都是些20来岁的小丫头,那玩得过老江湖,何况还是‘花浪子’。”
姗姗笑了起来,“哎,这是你说的,男人哪有不花的呀!”
张静娟有点诧异地看了姗姗一眼,换着以前听到这些事,姗姗绝对是要痛骂不齿的男人的,现在事情发生在林昆身上,姗姗却如此这般的轻描淡写,这个变化可真是大,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姗姗心里明白张静娟说这么多是为了自己好,怕自己上当受骗,但经历了汉明出轨和林昆偷情的事情后,姗姗觉得自己突然一下把很多事情看开了,就像窗户纸被捅破了一样。不论男人女人在感情上都是靠不住的,所谓能够坚守的也只是还没碰到更好的!
姗姗眼看交流不顺畅,赶紧对张静娟说道:“澳门想买什么?我帮你带!”
“澳门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是去过两次了吗?不会是和汉明一起故地重游吧?”张静娟很婉转的问了姗姗和谁一起去澳门这个问题。
“我现在看到他就烦,还会有心情和他一起去玩?”姗姗有点不屑。“我们几个同学约好一起去玩!”姗姗没有说真话。
“林昆?”
“嗯,他组织的,我们只出机票钱,其他的他请客!”
张静娟有点明白了,怀疑道:“有这好的事?林昆现在有这么大方啊,不会是拉你们去赌博的吧?”
“我还不清楚具体安排,去了再看吧。林昆说随意我们去不去赌场,他也不计较!”
张静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小偷不走空路的!你们去虽然只出机票钱,但在澳门吃住也要花费不少啊!你又不会玩,甚至都不懂,别被小恩小惠搞昏了头啊!”
姗姗笑道:“你放心吧,一起去的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也都不是去赌博的。”
张静娟提醒道:“我看你啊,反正要悠着点,最多去大厅小玩一下就算了,千万别去贵宾厅,贵宾厅的台子起始注码都大很多,好像是二千港币一注起,别到时候头脑一热,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切,我那么苕!”姗姗不屑回答道。
姗姗其实不便对张静娟说实话,自己也才明白林昆原来说约同学们去澳门只是一个由头,真实想法是想约姗姗去,先让沈丽霞试探了姗姗的口气,看姗姗并没有反对,何况现在已经和姗姗有了肌肤之亲,其他的同学就不必邀请了,虽然说是去的同学自己出路费,但澳门的吃住可是一大笔钱,林昆当然不想花这个冤枉钱,如果说有人去赌场玩,不管多少还能有收入,私下了解了其他几个想去的同学,没有一个是想去赌场玩的,不可能给他带来效益,何必去当这个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