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鸦扭动着脖子,咔吧咔吧作响,灵魂质的她在古墓里游荡,观看着一切,偶尔驻足停下,玩弄着日本人的野心。
暗鸦拿起一个头颅,把他放在一个大佐的床上,又或者把某个刽子手拖到地狱,但是她最喜欢的事情还是偶尔现一次身,杀一两个人,尝尝他们的血肉,品尝他们的心脏。
最可笑的就是,某一次,暗鸦把一名狱卒转移到牢房里,本来以为饱受压迫的人们会用拳头,用脚,用牙齿,用指甲,爆发出人类原始的本能,将它撕碎以此来缓解自己心头的恨意。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众人非但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反而躲在一旁,莫不做声,底下自己的头,哪怕报仇的机会尽在咫尺,可是他们还害怕着,抉择着,犹豫着,每天经历着一些非人的虐待,怒火压制在自己的心里,渴望从这深渊里解脱,却又无能为力。
这里的人已经充满了奴性,要知道他们现在的生活可谓是活的不如一只畜生,可是他们不敢反抗,他们觉得在这地狱里活着,就是是上天最大的恩典。
殊不知他们早已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自尊,有些人可以豁上性命,创造新的历史,他们会被人铭记,即使不会被铭记,他们的壮举也是推动历史的一个车轮,哪怕微弱不堪,可是哪怕是一只蚂蚁,也有他的力量,强大的军队由一个个卑微的小人物组成,强悍的蜂群由一只只卑微的蜜蜂构建。
奴性已将深入骨髓,当他们在水潭里看着自己的面孔,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他们在反思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他们是懦夫,哪怕已经深处地狱,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也不敢放手一搏。
他们也妄想过,幻想过解脱,但是这这里,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他们明知道要抗争才会胜利,哪怕会死亡,巨大的成功总会带着巨大的代价!
就在暗鸦对这群人类失望的事后,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孩从人群里站了起来,带着不屈的怒火,她咆哮着,披头散发,疯狂的嘶吼着冲向士兵,用自己软弱无力的拳头捶打着士兵的脸颊。
最后她被打的很惨……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女孩和一个士兵打架,到最后是怎样的结果,众人议论纷纷,低头用他们肮脏的话语嘲笑女孩的无知!
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而大多数人,总是愚昧无知的。
女孩撕破了士兵的防护服,把自己手上的腐肉扔在士兵的脸上,就这样,士兵也被隔离了,感受着和女孩一样的痛苦,经历着和女孩一样的历程。
女孩被打的奄奄一息,她的脑袋混混沉沉的,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个声音:“你想报仇吗?”
“想!”
“但是却需要很大的代价,你愿意吗?”
“只要能杀了他们,杀死他们所有人!把他们碎尸万段,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好!我需要你的身体!你的生命!”
之后女孩死了,被丢到焚烧坑里。
而部队里的一件件诡异的事情也人恐慌,令人害怕,他们联系到这里是古墓,打扰了死者休息,惊动了什么鬼神。
日军请来阴阳师来看风水,但是阴阳师却一个接一个离奇宝贝死亡,死法惨烈恐惧弥漫着每一个人的心头,无奈之下请来手艺高超的阴阳师团队,希望他们能去除邪祟。
暗鸦才刚刚苏醒,身体不是很好,敌不过十八位阴阳师的联手合击,便被封印在主墓室之中,但是暗鸦吸收着古墓里的怨气,一天比一天更强大,隐隐有突破的迹象。
在某一次突破了又被封印后,暗鸦觉得这不是办法,便于十八位阴阳师打成协议,要他们的血肉为献祭,以此换取日军实验室二十年的平静。
阴阳师们当然不答应,但是战场那边战况告急,继续生化武器来镇压战场秩序,当时的日军长官也迫于压力,便派人暗杀了十八位阴阳师,谎称是为了大东亚战场,以身殉国。
之后再找然做法封印,以十八位阴阳师的躯体为祭品,以十八位阴阳师的心头血作为封印,加固,最后得以封印暗鸦。
当他们准备庆祝时,焚烧坑那边传来一阵躁动,死去的人再次复活,活死人从坟墓里爬出,他们带着细菌,病毒,还有杀意怨恨而来。
他们面目全非,身体畸形,再加上风干的表皮,还有来自地狱的嗜血。
他们没有思想,没有痛苦,没有感觉,他们只知道的就只有吃人,填饱自己的肚子,他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害怕是什么。
只感觉前面拿着一杆冒火的木头的人类,是自己的食物,香甜可口,子弹打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疼痛,炸弹吧他们的半截躯体炸飞他们用手爬着,向前。
他们没有人类的勾心斗角,没有人类的尔虞我诈,也没有人类的聪明才智。
他们看着活人只有一个想法,
前面那块肉谁抢到就是谁的,我要快点跑,快点跑,一不留神踩中一颗别人扔的手雷,眼里是不屑一顾的表情,虽然眼珠子已经掉了下来,被踩碎,也无法阻止人家的神态变化。
士兵们全部集合在武器库,在哪里架起一挺挺机关枪,后面是成吨的子弹,而对面只有几具腐尸,子弹和不要钱似的宣泄了出去,如果不把僵尸打成肉泥,还是会再次爬起来。
几十个活死人面对几挺机关枪很快就被打成一堆肉泥,就在他们准备收工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传来一股化学药剂的味道,存放病毒的炸弹已经被咬开了一个口子。
几个蟑螂从箱子里爬了出来,啃食着地上的肉泥。
要是那十八个阴阳师还在的话,说不定还有点办法,可是他们死了,暗鸦正躲在墓室里面,啃食着血肉吸取着他们的精气。
暗鸦遵守诺言了,没对他们出手,而真正对他们出手的,则是某个罐子里,一个被泡的发胀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