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步鲛来到她寝宫时,已过亥时。
宇文溪脸朝床里,侧身躺着,留了个位置给他。
狐步鲛更衣毕,轻轻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揽住她,低喃道:“睡了吗?”
“没。”宇文溪低声道。
“睡吧。”
“嗯。”
狐步鲛没有提他见过秦无弦,宇文溪也没有提。
一夜沉寂。
三天后,秦无弦再次如鬼魅般出现在宇文溪面前。
“交代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我已使尽浑身解数,但仍是无法说服蛮王出兵。”
“真是如此?”
“你若不信,你大可自己去与他谈。”
“你!锁命的解药,你是不想要了?”
“生死有命。”
秦无弦动怒,面色铁青。宇文溪直视他的眼神,全然不惧。秦无弦将手中的锁命药丸捻成齑粉,冷冷瞪了宇文溪一眼后离开,不再耽搁,立即率众属下回抱雪山庄。
这天,狐步鲛政务稍少,黄昏便来到宇文溪的寝宫,正赶上和她一起用膳。
“你搬到晋阳宫去吧,离肃云殿近一些。”
“好。”
“这几日你似总是闷闷不乐的,可是有心事?”
“没,没有。我只是……”宇文溪羞涩地伸出左手,纤纤玉指上赫然戴着一枚金指环。宫中女子若是来了癸水,便在左手戴上一枚金指环,以示戒身。但宇文溪并没有来癸水,她只是用此来掩饰心中的烦闷。
狐步鲛会意,对琴娘道:“命厨房熬一碗银耳红枣羹来。”
“是。”琴娘立即领命退下。
宇文溪伸筷去夹那碗丝瓜烩虾仁,她偏爱吃辣,故而特命厨子加了许多红红绿绿的辣椒,那一碗菜大半皆是辣椒,光看着都觉得上火。
狐步鲛用筷子碰了碰她的筷子道:“这个太辣,你现在要忌口。”
宇文溪哭丧着脸道:“一日无辣,嘴里都能淡出个鸟来,我要吃!”
“看来今日为夫要好好振振夫纲了。”话毕,狐步鲛瞪她一眼,不怒自威,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些胆敢忤逆我的人都落得什么下场。”
宇文溪不屑地回瞪他一眼,手中的筷子又伸向了那火红火红的辣椒,狐步鲛的筷子狠狠地压住她的筷子,附耳小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为夫好歹是堂堂蛮王,请娘子给为夫些面子。”
宇文溪噗嗤一笑,终于放弃了她最爱的辣菜,改吃清淡的菜。
不一会儿,琴娘将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羹端到宇文溪面前,宇文皱眉,溪挥手道:“我不爱吃甜的。”
狐步鲛接过碗,屏退众人,将碗放在桌上,舀了一匙羹汤递到她嘴边,像哄小孩子一般,柔声道:“乖,吃一点。”
宇文溪努嘴道:“不吃,现在又没有别人,不用给你面子。”
“如此,为夫就只能换一种方式喂你了。”狐步鲛邪媚一笑,将一匙羹汤舀到自己嘴里含着,嘴对嘴渡入宇文溪喉中。宇文溪措不及防,脸上涌起红潮,随着一股暖甜入喉后,他的舌头顺便肆意搅弄一番,弄得她呼吸紊乱。
怕她窒息,狐步鲛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齿,促狭道:“还是能吃甜的嘛,为夫再喂你一口?”
宇文溪连忙夺过他手中的匙,自己快速舀了一匙,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