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皇上派了妃子前来祈雨,祈雨台前早早就围满了百姓。宇文轩、风尘萧、淳于洛和狼儿等人也在人群之中。她真的能祈雨吗?众人心中狐疑,却又盼着她真能祈雨成功。
天亮不久,太阳便毒辣地照射下来,祈雨台下的百姓们汗如雨下,只觉酷热难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祈雨,百姓们开始躁动起来。
“大家莫要心急,且再等等,相信宇文妃奉皇上之命前来祈雨,必定不会食言。”风尘萧跃上祈雨台,高声安抚,百姓闻言,稍稍安静了些。
就当百姓将要暴动之时,禁军护送着思绝若来到祈雨台前,命众人噤声。思绝若着一身玄衣,面容清冷。百姓们从未见过如此美艳之女子,心中认为她便是九天玄女下凡尘来拯救世人,纷纷噤声,低头跪下,深怕亵渎了神灵。然而她毕竟是太美了,男人们不惜冒着触怒神灵的风险皆忍不住偷瞄。宇文轩几人仍是站着,显得十分突兀。宇文轩蒙着面纱,思绝若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若她此时对着他大喝一声,禁军定会将其擒拿。然而她只作未觉,由春水扶着款款走上祈雨台。
宇文轩注意到思绝若脚步虚浮,面泛病态,眉头微蹙。何以每次见她,皆是如此病弱?何苦总是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思绝若只觉眼前一花,身子略微晃动了一下,扶着春水的手不禁稍稍用力了些。
“娘娘……”春水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不明白,她为何执意要带病祈雨,哪怕等烧退了再祈雨也行啊。
“我没事。”思绝若将身子稳了稳,强自站直了身子,示意春水退到一旁。春水虽然担心,但只得退到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祈雨仪式开始。思绝若跳起了祈雨舞,口中念念有词:“乾晶瑶辉玉池东,盟威圣者命青童。掷火万里坎震宫,雨骑迅发来太蒙。木郎太乙三山雄,霹雳破石泉源通。神震巽土皓灵翁,猛马四张火冲。**郁光奔祝融,巨神泰华登云中……”
好在祈雨舞动作不快,也没有太难的姿势,她虽然有些吃力但仍能勉力跳着。
忽然,她身形一顿,汗湿重衣。思绝若只觉万箭穿心般疼痛。她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台下的百姓皆面面相觑,窍窍私语。宇文轩的身子也顿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本就病急头痛,此刻竟是锁命发作了。疼痛排山倒海袭来,似要将她病弱之躯生吞活剥。
“娘娘……”春水顾不得许多,连忙快步向前将思绝若扶起来,看她神色痛苦,忍不住红了眼眶。
思绝若想柔声安慰春水她没事,然而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在春水的搀扶下,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春水莫要管她,去一旁站着。
“可……”祈雨之事非同小可,台下那么多双眼睛饥渴地看着,春水虽然担心,也只得咬了咬下唇,放开她,缓缓退到一旁。
没了春水的搀扶,思绝若的双腿一软,身子立即如凋落的花瓣垂了下来,她强忍着锁命发作的剧痛,用尽全力将身子一扭,身子慢慢抬了起来。她只觉身子似不是自己的了,只木然地舞着,舞姿僵硬如行尸走肉,幸得她有不似来自人间的美貌和婀娜的身姿,只消随意一舞,便叫人看得如痴如醉,哪里还注意得到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