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接连几日皆歇在楼玄鱼宫中。
又是一夜缠绵,转瞬金鸡唱晓,东方既白。
“皇上,该上早朝了。”楼玄鱼起身,轻轻唤道。凌乱的青丝有几缕落在了凌绝的脸上。凌绝只觉面上微痒,睁开惺忪睡眼,瞥见楼玄鱼未施粉黛,青丝妖娆,凤眼微眯,别有一般风情,不禁又燃起情欲之火,将她压到身下,哑身道:“晚些上朝也无妨……”
“皇上……”楼玄鱼羞红了脸,伸手挡住凌绝的唇,娇嗔一声,“妾身的父亲定在今日献鼎,想来如今已在殿外候着了。”
“神龙鼎?”凌绝心下一喜,抓住她的手心,在她手心亲了一口,她妖羞失措地忙缩回手,垂下眼帘,转过脸去。一番嬉闹之后,凌绝才意尤未尽地起身,由宫女为他梳洗更衣之后,向朝堂走去。
“快去将孤的老丈人请上殿来。”凌绝还未走入朝堂,便迫不及待地对宋之安说。
百官早已在殿下等候多时,见皇上走来,纷纷躬身行礼。凌绝坐上龙椅,正了正衣襟,忽然情不自禁地捂嘴打了个哈欠。凌绝顿觉有些尴尬,斜眼扫了一眼殿上的百官,只见百官皆面色如常,恍若未闻,遂清了清嗓,摆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启奏。东州近一个月没有下雨……”
听着百官一个接一个上奏,凌绝心中只想着美人与长生不老之事,只觉他们所奏之事皆十分枯燥无趣,他们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堆,到了他这,皆是左耳进右朵冒。
“皇上,布衣楼起已至殿外……”宋之安走到凌绝身边,他的话还没说完,凌绝便高声道,“快请进!”
“草民楼起参见皇上。”楼起缓缓步入殿内,恭恭敬敬行三跪九叩之礼。
“快快请起。”凌绝见他只身前来,不免有些困惑,“神龙鼎何在?”
“回皇上,神龙鼎在草民所住的陋室之内,草民斗胆请皇上派二十多名力士随臣去将神龙鼎抬入宫中。”楼起神色自若地道,皇上和百官闻言,则皆惊诧万分。传说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鼎重千斤有余,难道这神龙鼎竟比禹所铸之九鼎还重?
凌绝对这神龙鼎越发来了兴致,当既宣布退朝,命宋之安寻了二十一名力士,他要亲自跟着楼起出宫去看看。
“皇上,万万不可啊……”宋之安吓得一哆嗦,扑通跪下,劝道,“臣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皇上出宫,若被奸佞所掳,皇上纵自轻,奈高庙、太后何?”
“命禁军随行,无碍。”凌绝不以为然,并不听宋之安劝阻。宋之安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皇上一齐出宫。
于是,皇上由禁军护着,带着二十一名力士,浩浩荡荡地由楼起引路,出了宫,来到了楼宅。
楼宅十分古老,年久失修,斑驳历历,在皇上看来确实是名副其实的陋室。禁军将楼宅围得水泄不通,然而楼宅太小,一大半的禁军只能守在宅外的街道上。
“皇上,里面请。”楼起在前带路,皇上跟着他来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