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有人将附近的仵作请了过来,对方身形较小且灵活,来了就立刻蹲下查看起尸体。
益秋百无聊赖打量着周围的人。丞相大人在仵作旁陪同检查,像是一切事情都力求亲力亲为,而江南则守在一旁,吩咐侍卫将尸体抬到平地上。益秋又侧了侧头,风静倒是盯着潺潺的流水直出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益秋突然想到自己当时离开马车是为了解决一下三急中的一急,原路返回的路上碰见了对方。按理说对方也应该是和自己相同的目的,可是尖叫声明明是她传出来的,就说明她当时就是在河边。这么想来,益秋简直整个人都不太对劲,这公主也太没公德心了吧,上个厕所还特意在河边。
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不忍直视!
她完全不考虑人家那是解决完了之后去边洗个手洗把脸什么的,因为她自己压根就没想到要洗手。嗯,她是不会承认自己不爱卫生的。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动静太大宁王也来了。他眉头紧缩,和杜御申对视了一眼便又继续盯着仵作。
风静立马跑过去搂住对方的胳膊,整个的将头埋入瑟瑟发抖。
益秋:“……”
宁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瞥见益秋悄咪咪的注意他俩的举动时却是挑了挑眉,那一惯上扬的眼角更是邪气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仵作掀开死者的衣领竟齐齐的发现对方胸口处有个梅花形的剑痕,精致锐利,直穿整个身体。
这时不仅时仵作就连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宁王眉头跳了几下表现出了他此时的惊讶,而不一会他便有些兴奋的蠢蠢欲动。而显然大家都对这个梅花形的剑痕有所了解。
宁王道:“这梅花形的剑痕江湖中人想必都很熟悉,乃是第一剑客萧道锐的手笔,这简直就是他的一个标志。”
杜御申道,“没错,这剑痕贯穿身体,而尸体上的位置并没有淤血便可以想像出对方出招时的锐利迅速,剑气凝成一线冲力之大,竟连滴血也不曾流下便毙命。而人死之后那中伤的地方便会被剑气晕开成一朵梅花。这手笔,应该很难找到作假。”
宁王略有所思,“这么说丞相也认为是暗归阁所为?”
杜御申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而这时仵作已经打开死者的口腔了,没有泡沫之类的异物。而接着又观察了眼睑,口鼻。
仵作站起身来便道这几具尸体死亡已经小半个月了,但是天气原因粗粗看看下来并不能确切看出死亡时间。而死者也确定是死后才落入水中而不是溺水而死的。
益秋虽有些怀疑故人没有现代先进的设备仪器只是像中医一样看了几下摸了几下就断出的结论,但瞧见丞相大人和宁王等人都是在一旁沉静地听着没有反驳便将信将疑了起来。
而先前两人的谈话虽然算不上交谈,但是宁王开口明显是解释给在场的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不清出江湖之事的风静的。
此时尸体已经被当地的官员运走,案情要细细审之。而益秋一行人要尽早回京不能在路上再耽搁了,且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当地父母官来审比较好。于是便只是做了个简单的交接又出发了。
益秋瞧着被抬走的尸体,突然有点想知道到底是谁伤了他们,而那个暗归阁到底是什么来头。